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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车上掉下的小提琴(2003)

卡车上掉下的小提琴(2003)

又名: 卡车小提琴 / A Violin From A passing Truck

导演: 江澄

主演: 赵亮 果靖霖 吴辰君

类型: 剧情

制片国家/地区: 中国大陆

上映日期: 2003-03-07(中国大陆)

片长: 100分钟 IMDb: tt0354173 豆瓣评分:8.1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演员:



影评:

  1. 很多年前在中央台电影频道看过这部电影,当时是错过了片头,后来也没记住片名,但剧情却深深地刻在我的脑子里。前两天在“爱问”提问,知道了这部当年给我很深印象的片子是叫《卡车上掉下的小提琴》。今天在土豆网把它找出来又重新看了一遍,重温了当年的感动,依旧是有点儿热泪盈眶。

    从1992年开始以后,国企工人开始逐步地下岗失业,到了九十年代末期达到了高潮,几乎一夜之间,几千万国企职工被买断了工龄,并失去了工作,但是,关于这种造成千千万万痛苦人们的悲惨现实却鲜有相应的影视作品对之进行表现。没错,关于这类问题,我们已经有贾樟柯的电影,但是,贾樟柯的电影却是多年得不到在国内公映的权利。只是到了这些年,下岗工人的情绪有所平复了,对表现他们的生活的电影的限制才有所放松,这时我们还看到了《横竖横》、《疯狂的石头》,以及这一部:《卡车上掉下的小提琴》。相比贾樟柯的电影,这一部电影的批判意义似乎是弱了点,关于下岗工人的生活现状,比如低矮拥挤的棚户区,微薄的卖报收入,仿佛都只是触到了他们贫寒生活的一点浮光外表,新生代老板的蛮横无情似乎也只是触碰了一下资本家们的冰冷外壳,对资本以及资本家们的内在的凶狠无情也是浅尝辄止。在故事情节的设计上也显得俗套,让一个缺少文化训练,没有音乐基础的人执着甚至偏执地学练小提琴,这种事是有可能发生的,但应该不是一种常态吧,因此,这部片其实也充满了小资知识分子的自以为是,以为底层人对上流社会高雅情趣的怀着浓厚兴趣,完全没有贾樟柯式的对上流生活的冷嘲热讽。

    尽管有一些不足,这部电影还是很能给人感动的。或许就是因为它能以不太尖锐的方式触及了一些尖锐的问题吧。胡佐衡在精神病院拉琴的一幕或许有些夸张,但却道出了一个真理,真正能理解胡佐衡精神的却是那些被人认为是有精神病的人!看到这里,人们难道一点也不怀疑我们形成固定常识的谁是正常人谁是疯子的观念吗?影片的女主角也在与胡佐衡的对话中发现了早已失落的自我,当她(吴辰君饰)转身望向大桥一侧的平静的江面时,一种内心的疼痛被突然触及。关于“自由”的意识形态,是1978年之后逐步在中国大地上传播开的,其原出处大概就是苏格拉底的“发现你自己”的学说吧,稍有点联系的大约就是佛教的“自性”说了,但归根揭底,“个人自由”仍只能算西方人的舶来品。这种意识形态充满了美丽的谎言,有许多迷惑人的许诺,但身处底层的胡佐衡在它的潜移默化中似乎还是相信了的,他说,他以前都是别人叫他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有这一次学小提琴是他第一次为自己而活着。吴冰,胡佐衡暗恋的人,在回应着他的话时说,练琴其实是一件很纯粹的事,不应再上面附加太多别的东西。那么,是什么曾使他或她不那么纯粹了呢?这是两个底层普通人的“个人”的觉醒,也算是“自由”的意识形态所能结出的最好的果实了吧,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掉了小提琴的失主却终于找上门来了,强硬地要走了(差不多就是夺走了)他的失物,那种劲头,仿佛胡佐衡连捡他失落了的小提琴的资格都不配吧。因为小提琴哪是他们这个“档次”的人玩的东西啊,因为他们这个“档次”的人哪知道什么叫小提琴,只管它叫什么“叽哩叽哩”的东西!其实正像“自由”是底层人民不配享有的权利一样……

    “卡车”正象征着我们这个时代,“小提琴”正象征着这个时代许诺给我们平民百姓的那些美好前景,比如我们可以想象那是小康、现代化、共同富裕,等等。其实没有什么东西从卡车上掉下,就像胡佐衡卖报亭附近经过的一列长长的轻轨列车一样呼啸而去,一个时代正在把许许多多的胡佐衡们甩在一边。
  2.          难得的感动,导演在精神病院章节的铺垫将观者的情绪压抑到了极点,当佐衡演奏霍曼,悲怆的世界在精神病院想起,压抑许久的眼泪一下子奔涌而出,那一幕,在看完电影许久,仍然在脑海挥之不去。



          你为什么要拉琴?因为我喜欢。你为什么不工作?因为我要拉琴。这段对白可能让人嗤之以鼻,也许更多更多的人觉得现实才是梦想的基础,可是有谁不梦想者就那样放肆一次,佐衡也许是放肆的,37岁大龄未婚男青年,突然因为拉琴放弃了再次工作的机会,宁可和邻居们闹得如此不快也要坚持拉琴,即使被身边所有的人冷嘲热讽怀疑讽刺讥笑,可是我却羡慕他的勇气,他的执着。



            佐衡在剧中跟妈妈说: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做过自己想做的事情,从来都是别人说你该做什么你该做什么而去做什么,可这一次我喜欢拉琴,我就想这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并且把它坚持到底。就这样莫名的被他感动。片中数次佐衡在听音乐的过程中绽放纯真的笑容,对!就是在一个37岁的大龄男青年脸上露出如孩童般的纯真的笑容,我在那笑容中看到了爱,看到了一颗赤子之心。



            最后,还是不得不说说那群狡黠的邻居,如社会上市侩之徒的夸张嘴脸,他们阻挠他们讥讽他们不顾一切地阻止佐衡,甚至把他送到精神病院,也许吧,很多人早已失去梦想,在他们的价值观里,梦想啊、理想啊,什么什么的,都是现实,如果你是粗人,你就不该拿起?,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我们不能追求的,曾经男孩子跳芭蕾舞就会被嘲笑,可是曾经有个男孩舞出一片天地,原本就没有你生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样的定义这样的标签,人,就应该勇敢,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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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这是2003年的电影。

    影片的质感,如同主人翁脸上的胡须渣子和旧工衣,令人想起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电影《偷自行车的人》。

    身处儿童小提琴班

    身处主流社会价值观笼罩下,一个人如果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执着追求不合时宜的梦想,总是会被认为精神有毛病。比如《立春》中的王彩玲,这里的胡佐衡。

    在大众看来,他们身处的阶层,最迫切的追求是温饱,根本就没有过“高贵生活”的本钱,却妄想去追求高贵的生活。饭都还没吃饱、物质粮食都还未到手时,却去争取精神粮食,那不是搞笑么?

    在电影里,当胡佐衡报名参加学习班的时候,在家里苦练的时候,众人都非常不理解。学拉琴的都是小孩子呢,你又五音不全,难道还妄想当个音乐家?你有这资格?

    是的大家都知道“优雅”是个好东西,但你配?

    警察询问胡佐衡的时候,有这样的一段问答:

    “你为什么要拉琴?”

    “因为我喜欢。”

    “你为什么不工作?”

    “因为我要拉琴。”

    这是大家无法理解的答案。

    现在还有谁是纯粹为了喜欢而做一件事呢?学习班里的家长和孩子,甚至老师,哪个不是把小提琴看作是生存的工具?谁是为自己喜欢来上课的?尤其是你这身份,下岗工人啊!不是先得找份赚钱的工作,找个媳妇传宗接代吗?

    因此,胡佐衡被断定是精神有问题。连他的母亲都哀求他不要“丢脸”了。最后,他被扭送到精神病院。

    然而,在精神病院里,当胡佐衡拉起小提琴,病人们都围拢起来仔细倾听,为他鼓掌。这令人不禁想,“正常”与“不正常”的边际到底在哪里?

    一个在别的地方代表着优雅的乐器,在这里,成了令人丢脸的东西,甚至是精神病的证据。

    因为它不合时宜、不切实际。

    在中国社会,只要不从众,与主流不一致,就会被看作不是正常。周围的人就会陷入恐慌当中,非得把那个异端“整治“成跟大众一样的人,才会有安全感。这不过是久处从众社会环境中,对追求个人主义之个体独特性塑造及完善的缺失。习惯了盲从的大众,对他人执着追求个性化的歧视及愤怒,也暴露了自身的怯懦。

    回顾历史,我们不难发现这样的时刻——

    曾经,读书有罪;曾经,艺术只为政治服务;曾经,每个人都得穿着蓝布衣……

    有许多许多人,脸上戴着一模一样的面具,获得安全感。

    也有许多人,坚持着与众不同的权利。

    历史都是由少数与众不同的人改变的。但其实这些与众不同的人,他们最本原的追求,只是遵循自己的内心和向往。因着“应该如此”去坚持。

    “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任性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第一次没有像别人做的那样,没有听别人的话。”男主站在江边对他心爱的小提琴老师说。

    是啊,人生一世,为什么不能听自己的话,喜欢自己喜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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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做人如果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这是许多人非常认可的励志台词,但是为什么这么认可的台词,移植到影片《卡车上掉下的小提琴》的男主人公胡佐衡身上,就变成了一种嘲讽呢? 老实巴交的胡佐衡说不出这么铿锵有力的话语,但他却身体力行的诠释着什么叫拥有梦想。[你为什么要拉琴?因为我喜欢。你为什么不工作?因为我要拉琴。]梦想本来就是纯粹的,不需要任何的理由。是我们生活的过于现实了,要知道生活不仅仅是为了活着。 本来下岗工人胡佐衡的生活是平淡无奇的,在捡到小提琴之后他也只是想单纯的还给失主,因为拾金不昧最符合他这个老实人的标签,但随着镜头的拉升,他望见了高楼上的少年宫,突然他在心里摘下了邻里公认的老实人的标签,他要占有这把小提琴!因为他意识到卡车上掉下的不仅仅是一把小提琴,而是掉下了希望和梦想,这把小提琴是连接希望的桥梁,胡佐衡终于有机会接触在少年宫里教小提琴的吴老师了,这个他暗恋了很久,但自认无法高攀到的女人。 一个卖报的下岗工人,一个教小提琴的老师,两人正常的生活基本是不相交的,即便吴老师曾上胡佐衡的报摊买过报纸,我相信胡佐衡除了谈报纸价钱之外,说不出任何搭讪的话,可能甚至连话都不敢说。阶层这个无形的围墙,深深的阻隔着胡佐衡的内心。这时候他和那些底层的众人一样,除了平庸也许还多了些自卑,总之没有任何出奇之处。但上帝让他捡到了一把小提琴,这把承载着希望的小提琴改变了胡佐衡,他开始不顾旁人的练琴,没日没夜的练习,终于他成了人们眼中“特立独行”人,一个精神病人。 胡佐衡的练琴行为超脱了他的阶层,凡是超出庸众理解的,不是被神化就是被妖化。在他们眼中,那个再就业的车间主任才是正常的,哪怕主任每次都近乎歇斯底里的高喊:时间又不多了,大家抓紧干呀!但那个主任毕竟是在“奋斗”,是在“蒸蒸日上”,而胡佐衡呢?非要拉那个“叽哩叽哩”的东西,那个“叽哩叽哩”的东西,不能吃,不能用,更不能挣钱,要他做什么用呢?如果胡佐衡把小提琴卖了换钱,或是衣食无忧之后用它附庸风雅,哪怕解释拉小提琴是为了将来挣钱,邻里亲人也都能理解。但胡佐衡竟然为了拉这个“叽哩叽哩”的东西,连再就业的机会都不要了,这不是有病吗?所以胡佐衡练小提琴会受到邻里的谩骂和嘲讽,会受到路人的围观和嘲笑。胡佐衡的内心深处与那个高速发展的时代是错位的,他跟不上节奏,当他的生活行为与自己的阶层也错位后,难免会被贴上神经病的标签。 其实胡佐衡不傻,更没有精神病,他只是跟不上时代的步伐,迷茫中无从表达自我,也缺少家人的理解。所以他迫切要找到一个切入口,让已磨灭成没有任何菱角的内心再次燃烧,他想改变自己,找回内心自洽的自己。而拉小提琴就是这个上天赐予的切入口,所以他要拉小提琴。 他跟胡家阿婆说,从小到大,从来没做过自己想做的事情,都是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可这一次他要拉琴,做自己想做的事,并且把它坚持到底,他要拉好小提琴,让别人为他鼓掌。可胡家阿婆说:为你鼓掌,除非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是精神病。果然,给胡佐衡鼓掌的正是一群精神病人,那些早已经都不知道什么是世俗的人。 吴冰跟胡佐衡说,拉琴是很纯粹的事,小时候她最讨厌拉琴,没想到长大了拉琴竟然成了支持她坚持下去的东西,所以她一定要把小提琴拉下去。在吴冰的心里,小提琴也不仅仅是小提琴,同样是一种希望和精神寄托。虽然她没像胡佐衡一样被人强行夺回小提琴,但父母的不支持,男友的敷衍,以及现实的生活压力,都在无形中碾压着她的梦想,无疑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强夺着她的“小提琴”,所以她也为胡佐衡鼓掌,为那些同样精神纯粹的人鼓掌。 胡佐衡在与胡家阿婆对话后,阿婆生气的甩手而去,同时火车高速呼啸而来,匆匆的,又呼啸而去,胡佐衡木纳的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不知何去何从。这个时候,抛下他的已经不仅仅是刚刚飞驰而过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