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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客栈 Hostel(2005)

简介:

    帕克斯顿(杰伊·赫尔南德兹 Jay Hernandez饰)和乔什(德里克·理查德森 Derek Richardson饰)是大学同窗好友,二人为了摆脱枯燥的校园生活,决定前往东欧进行一次刺激的旅行。两人于是当起了背包族,还遇上了同道中人奥利(艾瑟·古庄森Eythor Gudjonsson饰)结伴同行,寻欢作乐。

演员:



影评:

  1. Hostel
    2005
    D:Eli Roth

    两个美国大学生跟一个冰岛色情狂,在欧洲巡回买春,后经人介绍,坐上火车,从荷兰一路杀向斯洛伐克。到了目的地,三人深陷骚货天堂,结果却被一个个地送进地下屠宰场,供变态大款们挖心砍头。剩下的问题呢,就是命悬一线的主人公如何浴血一搏逃出生天。

    QT署名出品人的恐怖片,不折不扣的邪恶的美国电影。导演Eli Roth之前拍过《Cabin Fever》,被QT大赞,遂有了《人皮客栈》这次坏品味的合作。据Eli Roth讲,曾见过一个泰国变态网站,上面明码标价,杀人假日游开价美金一万,当地的活人供你杀,这也就是《人皮客栈》的灵感来源。把虐杀机构移植到骄奢淫逸的东欧,嗜血、神秘、冷战、社会主义、道德沦丧,连拍摄成本都降下来了。至于恶心变态的题材,估计世界大同,上次去泰国玩,街边随处可见那种专印死人照片的杂志,更不用说红了那么多年的rotten.com之类的大牌网站了。

    跟QT以前参与过的《杀出个黎明》一样,《人皮客栈》在结构上也是拦腰截断,前一半是《欧洲任我行》式的单身兄弟色情游记片,后一半才是正牌的变态虐杀片,也就是拿着电锯锯人的那种。《人皮客栈》走的是标准的色情暴力路线,重心其实还在后半段血肉横飞的施虐演示,剧组总共用了150加仑血浆(约核480瓶1.25升的大可乐),还有一大堆化妆成人肉的猪肉和牛肉,搞得片场臭气冲天。

    片子讲的是斯洛伐克,选景却是在捷克,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其实是在布拉格拍的,当地的A片明星纷纷客串,估计也顺便便宜了整个剧组。当年QT拍《杀死比尔》,跑到北京拍日本的内景,也是图个公款旅游发展中国家的乐子。人肉屠宰场的内景选的是布拉格的一所百年老房,以前做过精神病院,后来已被废弃快有五十年,不透光而且冷的要命,加上放在那的一大堆臭肉道具,让这些邪恶的美国人也会神经衰弱。后来为了扭转一下阴森的气氛,Eli Roth甚至雇来一个提琴四重奏,在片场一直拉韦瓦尔蒂,很阳光很阳光的那个《四季》。

    《人皮客栈》的成本只有450万美元,没有任何明星,除了三个主演,大多数演员是在捷克当地选的,屠宰场的打手们大多是当地退休的中学老师,穿黑西装戴上墨镜,就算是黑社会了。Eli Roth玩心很重,剧组的工作演员几乎全都客串了群众演员,没能亲自现身的几位制片人还PS出一支很80年代的摇滚乐队,海报遍布电影里的畸角旮旯。至于对QT大人的致敬,“人皮客栈”前台的电视上播着斯洛伐克语的《低俗小说》,Jules大叔正在宣读圣经,QT说这个配音简直就是个卡车司机。另外,在推崇东瀛女优的同时,《人皮客栈》还特别安排了三池崇史露了一面,不过这位变态达人的英语实在太差,所以Eli Roth只给了他一句台词。

    最后说一下那个最早挂掉的冰岛人,这个叫Eythor Gudjonsson的哥们是在冰岛搞电影发行的大拿,引进《Cabin Fever》后他就求Eli Roth以后给他安排一个角色。《人皮客栈》拍完后,全球首映式就安排在了雷克雅未克,Eli Roth说大家忘了比约克吧,这个色情狂以后才是冰岛的代言人。后来,片子里的那个色情狂实在引发了不小的争议,Eli Roth正式向冰岛总统和文化部长书面道歉,总统一笑置之,说这个片子拍出了冰岛人的另一面,这事也就了了。
  2. 电影《人皮客栈》我是分开了两次把它看完,原因很简单,上篇的结尾已经预示着可能发生的血腥,而且这些血腥不仅仅是表现在心理上,而是赤裸裸的视觉感官刺激,明显,对于一个要入睡的人来说,大可不必在睡前观看。

    一大早爬起来,拿着一个空杯子,原本是要去泡点牛奶喝的,结果40多分钟的下篇看完,手中还拿着杯子,杯子里面还是空空的,证明电影拍得实在是很好。

    电影教述的美国电影里面惯有的美国人对于欧洲人的形象,美国人和冰岛人到欧洲大陆去买春,在荷兰吸大麻,上女人,最后机缘巧合之下,这三个背包族坐上了去斯洛伐克一个小镇的列车,因为他们被告知,那个小镇上有最棒的妓女和服务,让你不想再去任何地方(故事的结局显示,果然是令人难忘),在到埠以后,三人果然很快就碰上了艳遇,在巫山云雨以后,恐怖却接二连三的发生,加利福尼亚人的两个同伴相继失踪,而偶然陈述的故事另一面却在告诉一个荒唐而恐怖的故事,在小镇的附近有一个极为恐怖的“elite hunting”组织的存在,而这个组织就是在不断地杀人,在一个废旧工厂当中不断以各种残酷的形式对人体进行屠杀,之所是对人体的屠杀,原因在于每一个杀人的方式犹如一个外科医生手术那样的严密和精致,但遗憾的是,却从来没有打算迷药。而故事的最终,加利福尼亚人的成功出逃而告终。

    很简单而直接的恐怖片,不过岁月增长,老维总是希望能够在电影里面挖得更深,而这部不浅白的电影,正正提供了很多练习理解电影的充实教材。

    首先是在微观层面,恐怖片的情节甚少在现实当中发生,但它却由于生活当中的一面镜子,在昭示着生活当中可能给隐秘的另一个方面,杀戮在没有他律和自律的监管之下,都是肆无忌惮的,我相信每个人心理面都有一棵仇恨的种子,会随着时间和环境而不断发芽,没有在现实生活当中表现出来,不过是因为他律和自律还在起着作用,不然就会出现霍布斯所说的恐怖的“自然状态”。而性爱却又是人性当中的本能,对于肉体的追逐,站在可能被女性主义批评的视角,男性是从来没有放弃过,甚至如电影上所描述的那样,性爱成为了旅行的目的,寻欢成为了人生大部分的意义,在学业的背后,在工作的背后,性爱是必然的首选,正如故事里面所说的,冰岛人可以离开自己的家庭,无视八岁的女儿而出来寻欢作乐,美国人可以在结束寻欢作乐以后又继续自己的学业。性爱无法忽视地补充了完满的生活。

    发生在宏观的层面,就有一个我想问的问题了,为什么故事发生在斯洛伐克,根据我有限地对于斯洛伐克的了解,是从南方周末的一篇文章里面得知的,斯洛伐克尽管有宪政制度存在,不过它的宪政配套设施是很糟糕的,具体地来说,律师和司法制度的具体应该如何操作还是成问题的,打着法治的旗帜,但仍旧是金钱说了算。其次,电影就表明恐怖只能够在东欧国家和前社会主义阵营的这个角度去考虑,而整个“elite hunting”组织所进行的活动的产生正正是那些旧式的大工厂和旧式冒烟的烟囱,社会主义的标签赫然在目。第三,流水线杀人的模式,把人肢解以后在放进焚化炉的手段,又让人想起了纳粹的集中营,而该组织当中保安的打扮,又是那种皮革和大部分的光头,暴力以一种法西斯的形式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有限的理解,旧的社会主义阵营,可能有的法西斯情结,落后不堪的经济,腐败透顶的警察,不那么光彩的传统(这里尤其要点出电影当中提到的一个位于斯洛伐克的“折磨博物馆”),这些都是制造杀人的一切发酵元素。

    为什么在斯洛伐克?问题又可以在另外的一个层面去解释,死的都是些什么人?冰岛人,美国人,尤其可以看出杀人工厂里面的“医生”对于美国人的讽刺,看出,美国人,只要是远离欧洲大陆的人对于斯人来说都是可怕和必须处死的他者,而即使对于旧有的领主,斯人心中的俄罗斯人仍旧是亲密的伙伴和帮凶,参见那两个有着俄罗斯籍血统,作诱惑人上钩的妓女。无法忽视的故事当中出现的日本人,虽然是由一个台湾人扮演的(吴宗宪的女儿),也同时成为了杀戮的对象。这样,一个“到处横行霸道,对于他国政治横加指责”的美国人,一个“号称具有高贵血统,有着最光滑睾丸”的冰岛人,一个“电器传销全世界各地,经济巨无霸的”日本人,就成为一方,而贫穷落后的的东欧国家,前社会主义阵营的俄罗斯,埋有纳粹种子的新法西斯,站到了另外一方。

    面的妓女,在表面上可以出卖自己的故事或许要说明的是这个问题,东欧剧变以后,斯人对于美国等发达国家的态度是又爱又恨的,正如里肉体而取悦美国人开心,但内里其实都有一颗要杀之而后快的心,而甚至还应该附上一个激烈和变态的杀戮。或者根本没有爱,只有在别人奴役底下的不断献媚和造作,是欲迎还拒的内心挣扎,表面亲密的性爱,终究无法掩饰内心的愤恨,对于美国,无论是你的标题多么冠冕堂皇,多么民主自由,终究都是他者,都是要杀戮的对象。

    故事里面有一个很有趣和很深的隐喻,那一群流氓小朋友,杀人医生说,在斯洛伐克,最大的强盗就是那些小孩,他们可以为了泡泡糖去杀人,去抢劫。故事的最后,美国人以一包糖收买了那些小朋友,小朋友成为了帮助美国人逃跑,杀戮本国流氓的得力助手。

    说到这些,恐怕你也可以明白这个电影的种种的隐喻和涵义了吧。
  3. 天堂与地狱到底有多远?天堂与地狱到底隔着怎样的时空?
    当影片开始的时候,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是一部类似于《欧洲性旅行》那样的青春性观光影片,但如同《杀出个黎明》一样,影片在进行了将近一半的时候,风格突然由轻松转向了紧张,几乎是两种类型片,这样对接的效果令观众一时仿佛从天堂立即掉入了地狱之中,突如其来的暴力令观众们应接不暇。
    影片从帕克斯顿与乔什的欧洲之旅开始,一个想成为作家,另一个想成为律师,他们却来到了荷兰寻求性的释放。放纵一下是所有年青人都会乐衷的事情,更何况美女,大麻的诱惑呢?但很显然,想成为作家的乔什似乎对这一切都有一种抵触的心理,即便有那个冰岛的奥利加入也令他无法兴奋起来。
    在一个正常的社会中,所有香艳的暗示都冠冕堂皇地摆设出来,浓重的商业味道令乔什无法接受,所以,当三个人听说了在斯洛伐克有一个神秘的小旅店的时候,这一切都开始发生了变化,香艳的天堂,神秘的地点,两者结合起来远比荷兰那种商业味十足的诱惑来得更加刺激。这里需要指出还是乔什这个人物,与其说他在抵触,莫若说他内心中渴望更大的刺激,当然也只有更大的刺激才能令他抛弃与生俱来的胆小慎微。
    斯洛伐克一个僻远的小镇,当三个人孤零零地走下火车的时候,周围的荒僻早已预言了这地狱般的世界,但很显然,阴暗往往比光明更具有吸引力,于是三个人义无返顿地走向了那个更为神秘的小旅店。
    天堂在哪里?这是一个疑问,但拥有美女拥有放纵的所有一切都迎合了人心中最渴望的一种释放,如果将释放当作人生的目标,那么天堂就是可以释放的地点。三个人如愿以偿地得到了美女的青睐,这比任何事情都来得刺激,尤其是对于男人而言。于是,他们同时忽略了美女以外的事情。
    这里有暴力的孩子们,这本身就预示了这个天堂其实就如同地狱一般。而更重要的是,一名神秘的老者在讲述着自己的愿望。天堂中的阴影在慢慢地袭向三个人。
    终于,一夜风流之后,奥利首先失踪了,这对于胆小的乔什来说无疑是一个刺激,他立即有所觉醒,当然,这种觉醒是先天性的,但无奈,朋友帕克斯顿却依旧沉迷,于是,乔什成为了第二个受害人。
    这里笔者有一个巨大的疑问,那就是从影片前半部随着剧情一直发展到现在,乔什这个本以为能够成为主人公的人为什么会成了第二个受害人,那个幸运醉倒在仓库间的帕克斯顿怎么会成为将故事延续下去的动力。因为在许多影片中,性格特点往往决定了谁是主角,此片中乔什的胆小谨慎在前半部已经引起了观众的注意,而帕克斯顿与奥利则显得毫无性格,或者说性情大同。
    抱着这样的疑问开始观看接下来的剧情,没有任何做作,残暴的画面开始上演,除了许许多多杀人的手法以外,笔者最感到震惊的是街头那群少年的作为,为一包糖果,他们将两个彪悍的打手杀死,那个小孩头头则坐在一旁若无其事地吃着手中的糖,然后用糖来奖励手下的这些小打手们。
    我想,这样的情节恐怕比那些牢笼里杀人的情节更具有震撼力,也许这是一种暗示,暴力的延续以及斯洛伐克那个被战争残毁后的变态人群。
    帕克斯顿的确是上帝的宠儿,他虽然经历了一次自投罗网的恐怖,虽然因此失去了两根手指,但他还是成功地逃了出来,并且拯救了一名日本少女。但他所面对的却是整个小镇的疯狂,即便是警察也是罪恶的帮凶。这时,天堂终于变成了地狱,所有的香艳只能残存在记忆之中,而帕克斯顿也将化身为天堂的美女撞死,从而揭开这地狱的真实面貌。
    当帕克斯顿终于逃离了可怕的斯洛伐克时,当他手刃了那个在西方世界中体面的神秘老者时,他看到了事实中最本质的东西,那就是罪恶。回过头来看帕克斯顿之所以成为影片主角的原因,首先他力求成为一名律师,这是极具正义感的企图,所以他在厕所间里手刃神秘老者的做法显然更具有象征意义,而相当重要的是,一名想成为西方律师的人在这种环境也只能采取以暴制暴的手段,无论是撞死美女的行为还是刺死老头的行为,都是对法律的摒弃。
    被天堂伪装的地狱中是没有法律的,所以警察成为帮凶,所以律师在逃亡然后以暴力手段进行复仇。
    而乔什的死是极为正常的,他软弱,他谨慎,他的理想是成为一名作家,但世界不是作家笔下的东西,死亡在等待着作家的虚伪,人心的可怕恶毒是作家永远无法体悟的。所以,他的死完全是对世界的一种嘲讽。
    天堂是需要幻想的,但地狱却真实存在,于是,好奇成为一种灾难,怯弱令人类心中最恶毒的嗜好在地狱泛滥着。从天堂走向地狱,难道真的有距离吗?本片解开了这个答案!

    韩兮
    2007-6-15于通州

  4. 与其说是美国人的恐怖片,不如说是美国心目中的恐怖东欧——
    一座伟大教堂倒塌了,它把自己夺目的废墟沉入黑暗,它是历史坚冰上的庞大墓园。
    它要传达的恐怖不来自血腥,而来自仇恨。活生生的仇恨。
    信仰倒塌之后的人群,被怪诞的消费世界剥夺了尊严,他们爆发出宗教式的仇恨——美国、日本、欧洲——报以癫狂阴郁又毫无意义的复仇。

    上半篇青涩的欧洲猎奇,不是欠组织,恰是功力深厚。从现实拖沓琐碎的无意义铺叙,刹那轻快折入离奇荒诞的恐怖世界,这正是梦魇的节奏。收放自如,力到正好。节奏一如狼溪,窒息一如不准掉头,荒诞一如黑店狂想。焦虑又荒诞,它的一切都是后现代的。

    我很喜欢这个电影的这一部分:
    它像一个幻想中的地方,一个地图上不存在的地方,像梦魇中的蜃楼,在铁路的尽头在杂草丛生中,缓慢的从一片荒凉中生长出来——
    一个瓦红墙白建筑娇巧的东欧小镇,在斜阳下古朴的披着树影横斜,典雅温情是它的表层;
    它的中层,淫欲横流色情诱惑,前突后翘的姑娘们张开了赤裸裸的大腿,肉欲淫糜是它的本色;
    而骨子里,是露骨的仇恨和歇斯底里的癫狂,血肉模糊,与其说它杀人,不如说是吃人。

    它们层次分明的组合在一起,多么忧伤又香艳的疯狂食人株。

    高傲的额头和安详的双眸——东欧安放在它的祭坛上;生活倒塌了,女人们出卖身体,艳美又绝望的淫欲色诱着飞来的蝇虫;切开它的皮肤,安详的尸体中塞满了疯狂的蛆虫,脓血肆意。

    愤怒蛀空了灵魂,飘摇的皮囊里是魍魉鬼魅鬼哭狼嚎;
    ——骇人的不是破碎的尸骨,而是尸骨一样的魂魄。

    像任何一种恐怖主义一样,我相信极端的行为并非诞生自特定民族和文化,而诞生自这一民族和文化的处境。

    东欧天空上那片殷红的阴霾,阴郁、疯狂、冰冷又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