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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地亚哥在下雨 Il pleut sur Santiago(1975)

简介:

    智利导演埃尔维奥·索托作品,七十年代法国政治片,影片以智利73年9·11这一天纵轴,记述了阿连德总统当选、执政到献身的日子,几乎当时所有的法国一线影星都出现了这部现实主义诗篇。

演员:



影评:

  1. 这部电影题目翻译方法有两种。通译(包括英文)是“圣地亚哥在下雨”,另一种翻法是“圣地亚哥的风暴”,涉及历史事件是智利民选总统萨尔瓦多·阿连德被后来智利军政府头子皮诺切克杀害,由此,詹明信意义上的六十年代终结了。

    这部电影音乐是由阿根廷探戈大师阿斯特·皮亚佐拉创作的。BT上有个皮亚佐拉电影配乐的全集,包括索拉纳斯的《Sur》在内,4.7G,大半是flac文件,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找找。用google关键词"Il pleut sur Santiago Astor Piazzolla"即可。

    本片出品国家是法国和保加利亚,看到片尾字幕工作人员里“XX夫(-v)”一大群。片子主要讲法语,仅部分阿连德的讲话是原版西班牙语录音。显然不是实拍也不会是实拍。法国驻智利的记者占据了一个重要视点。查了一下导演Helvio Soto的资料,英文的很少,imdb提供资料如下:

    Date of Birth:21 February 1930, Santiago, Chile(February 21)
    Date of Death:29 November 2001, Santiago, Chile(November 29)

    (日期根据)

    google一番未果,再从google图片搜索,结果连到两个比较有用的网页:





    都是西班牙文网页。经过google翻译器,大概知道的信息如下:

    1、Helvio Soto一度流亡法国。

    2、2001年死于肺癌。

    3、1969年拍过一个貌似很牛的关于太平洋战争的片子《Caliche sangriento》(Bloody Nitrate,姑且译作“血腥硝石矿”,“was a critical look at the conflict between Chile, Peru and Bolivia.”目前一批专家正在修复这个片子。最近Helvio Soto被智利重新关注也来自这个片子。
     
    后来又搜到一个网页(还是通过google图片):


    (导演Soto)

    有一段关于Helvio Soto的介绍:(google翻译后的)

    The lawyer Helvio Soto (1930-2001) is considered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film directors of our country, stressing, especially in the period of so-called Nuevo Cine Chileno. After working as an assistant in Argentina and radio stations of Ecuador, returns to Chile at a time when the cinema was experiencing significant growth.
     
    His first film was "I had a comrade," who performed with the support of the Experimental Theater at the University of Chile in 1964. After his early short films, Helvio Soto made "Monday, 1 Sunday 7," feature film, with photographs of Ferdinand Bellet. After filming "Bloody Caliche," which was censored by the government of Eduardo Frei Montalva to pressure from the military.

    When launching the government of Salvador Allende in 1970, Helvio Soto assumed administrative duties at National Television, exercising his parallel job as director of several television series. In 1971 he performed his next feature film "Voto more rifle," a critical eye on the history of Chile, which was received on an irregular basis. Later films "Metamorphosis of the head of the political police," which fails to be exhibited in Chile because of the coup d'état, however, as presented in Europe. His filmography continues with "It's raining on Santiago," his first film 'European', which portrays the days of the coup d'état, torture, abductions and disappearances, was acclaimed in Europe, Asia and North America, but banned by the Chilean dictatorship.

    Helvio Soto lives in exile and returned to Chile but not until the nineties, where he begins a teaching career, which trains new generations of filmmakers, giving them a perspective of cinema as an artistic expression committed more than a purely commercial activity. He died on November 29, 2001 to 71 years.
     
    如此说来,还有“智利电影新浪潮”(El Nuevo Cine Chileno)这个东西存在啊……
    根据这段材料,Helvio Soto在阿连德时期管理智利国家电视台,同时导演了几部电视剧(根据imdb材料,仅有"Loco estero, El" (1968) TV series (1968) 一部,大约两者必有一个有误)。1973年的电影被军政府禁映。流亡欧洲之后拍摄了著名的《圣地亚哥在下雨》,在欧洲、亚洲、北美轰动(看到Imdb的一个影评说北美某次放映之后全体起立鼓掌5分钟),同样必然被禁映……
     
    又搜索了一下“智利电影新浪潮”,有个关于智利电影史的网页:

    另外则是终于找到了一个靠谱的网页:

    在这个网页上没有比上面贴出来的那段英文更多的信息了……于是搜索的奥义就是——在这个地方:,嗯……这次的关键词是“Helvio Soto Filmografía”,不懂西班牙语的人便只好靠google了呀……
    然后找到了更多的信息,是这个网页:

    (可以看这个地址:,是翻译成英文的)
    非常靠谱,是Soto在准备《圣地亚哥在下雨》时的一篇访谈,摘生平如下:
    Helvio Soto: "The films that excite me are those that reveal a real concern for others"
    Helvio Soto (1930 - 2001) is considered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film directors in Chile. Extended the studies of law and director of actors, and published the novels "Something like that" (1957), "The Pit" (1960), "Week after week" (1967) and the political essay "Revolution is freedom" (1963 ), Noted as a filmmaker before, especially in the period of so-called Nuevo Cine Chileno, with his sharp political content of films. His filmography includes "Monday 1, Sunday 7" (1968), "Caliche bloody" (1969), "Voto more gun" (1971), "Metamorphosis of the Chief of Police Politics" (1973), "It's raining on Santiago "(1975)," The triple death of the third character "(1980) and" Americonga "(1984). After his return from exile imposed by the criminal military dictatorship, Soto was devoted to teaching at the University of the Arts and Communication Sciences, forming new generations of filmmaker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inema as art rather than as a compromised activity purely commercial. In early 1974, when they began to prepare his film about the military coup, was interviewed by Argentine journalist Alfredo Andres (1934), Friend of the journal "Filming and Watch", in which 4 (Buenos Aires, January 1974 ) Appeared the note.
     
    Soto的电影理念据说受到了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和苏联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影响。这个网页告诉我们,他也出版过小说,发表过政论文章,拍的电影也被认为是政治电影。OK,差不多了……阿连德的困境跟卡斯特罗的困境很相似,卡斯特罗还送了阿连德一把枪……不同的是古巴成功了而智利失败了。格瓦拉说得对。
     
    最后说两句关于这部电影的吧。当然,最上等的是皮亚佐拉的音乐,电影里音乐倒用的很节制,没怎么煽情。有三个段落很精彩,一个是阿连德和总统府剩下的18个人逐一战死的时候(虽然各种穿帮,比如人倒下了衣服上连弹孔都没有),升格镜头剪得很华丽,颇有吴宇森的范儿(当然我确定他那个时候还没有吴宇森),最上等的处理在于只有音乐而没有现场声。其二是体育馆里军政府处理闹事学生的大场面,作为一个段落很饱满。然后便是结尾,给聂鲁达送葬(国葬?)的场面。不过就影片而言,试图用全景式的手法来写,结果各说各的,不算成功,毕竟影片政治立场在前,而且Soto的选择是直接处理。另外则是对阿连德总统的处理,“扮演”阿连德的演员,除了战死的一场戏几乎没有正面镜头,我数了一下仅两三个,多是在画面的前景处露一个背影,或者是虚焦处理。基本没有台词,几次著名的讲话也是用录音。当然,在Soto的心里,阿连德是“不能被扮演”的。这部影片的价值在于直面的勇气和当然的左派立场。最有趣的一点是,皮诺切特政变的日期是——73年9月11日。911短片集里,Ken Loach正是用这一事件来形成与911的互文。似乎是因果报应,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智利政变是新自由主义的胜利,是智利的悲剧,而911却是“人类”的灾难,是恐怖分子“反人类”的行为。如此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漫长的六十年代,在圣地亚哥的“大雨”中结束了。电影里面,那个清晨广播里的“圣地亚哥在下雨”是一个邀请听众参与的谜语,却变成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谶语。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人物早以风流云散,世界却还是格瓦拉所言的帝国主义统治世界,甚至比那个时候更残酷。Soto的悲愤仍然那么的令人难过。

  2. 与主要关注点为政变当天阿连德本人的《迷宫中的阿连德》不同,《圣地亚哥在下雨》全面、系统地展现了自1970年阿连德当选总统至1973年军事政变期间,智利内、外部方方面面的细节。基于鲜明的人民史观,影片刻意回避了对阿连德的直接刻画,极度克制对其个人的着墨,而将更多的视线投放在工人、学生身上。 全片没有出现过阿连德的正脸特写,我想大抵是因本片摄于1975年,斯人逝世不久,此时任谁饰演阿连德恐怕都难令人满意。 影片以1973年9月11日当天的政变为主线,间断地插叙了1970年蓄势待发的选举之夜、胜选后的工人庆祝活动、政变前夕CIA对群众情绪的挑唆、各阶层民众对时局的观点以及皮诺切特的政变部署。 主线始终保持了肃杀、悲愤的情绪基调,而插叙则展现了社会形势由“万物竞发、勃勃生机”到“民怨其上、百业萧条”的转变。影片将急转直下的形势归因于外部挑拨,时至今日回溯,阿连德政府的确可以说是亡于美国的明面强力制裁与暗中阴谋诡计,在门罗主义的阴影下,拉丁美洲国家对发展道路之探索很难不受干涉,这是地缘之悲剧,也是小国之悲剧。 记者这一角色的存在为叙事带来了更多的可能性。叛军炮轰拉莫内达宫时,影片透过他的视角描绘了资产阶级隔岸观火、觥筹交错、弹冠相庆的丑态。 影片对阿连德之死的处理极尽浪漫:升格镜头之中,一个殉道者与他的众多追随者,伴着悠扬的风琴,在覆盖红毯的阶梯上缓缓跌倒、滑落,跳动的火焰与顺阶淌下的鲜血宣告他们的斗争永不止息,直到胜利。 电影并未在阿连德牺牲之后停止,而是继续交代了工人与学生的落难,最后以聂鲁达的葬礼为收束,这是极有感染力的编排。 军政府可以秘密下葬阿连德,但终究无法阻止人民自发地走上街头为阿连德的挚友聂鲁达送行。诗人在政变12天后紧随自己的老友而去,官方说他死于癌症,流言说他死于暗杀,人民说他死于悲伤。 送行的队伍唱着《国际歌》,高呼“巴勃罗·聂鲁达同志,永垂不朽”,那句喊不出口的“萨尔瓦多·阿连德同志,永垂不朽”,在风中飘荡,经久回响。

  3. 今天,很多人都不知道,智利也有一个911,那也是一场浩劫。
    总统府的守护者,街垒后的工人,逃跑的士兵,在敌人面前唱歌的人,你们多么英勇。
    开坦克的士兵,开香槟的富人,不给病人看病的医生,你们多么坚决。
    只有好恶,没有对错,在不同的历史里面,在不同之人的心里,也许你们都担任过英雄。翻阅资料,我有些难过地发现,格瓦拉和皮诺切特的葬礼上,都闪烁着无数哭泣的眼睛。
    阿连德倒下,聂鲁达入葬,红色的切格瓦拉也被点火燃烧。偶像的身后,哪里是种子,到处是灰烬。
    敌人重又结为朋友,愤怒和沉默变成了情人,当人们已经普遍失去了革命的想象,无人哀歌也无人狂欢,就像寒潮里的人儿,不会在冬天哭泣,因为四季永在交替。
    寒潮来袭,人们只是裹紧了衣裳,革命未至,世界却并不歌舞升平。
    所以,聂鲁达说,我思念着,一面把忧郁卷入深深的孤独。
  4. 补了两天拉美的民族解放运动欣赏了下,失望更多些。

    很多时候在想为什么无产阶级的文艺作品总不能得到很好的宣传,一方面肯定有意识形态战争的问题,但另一方面在电影上我们并没有做的很好。

    想了下可能是因为在现实中,解放全人类的事业已经足够浪漫,所以荧幕无论如何都只能是对现实的模仿而永远无法超越。如果一部电影仅是依托它背后真实的历史去打动观众,那显然这部电影本身做的是不够好的。把真实的事件呈现已经足够感动,如果作为纪录片那么是合格的。

    总说政治意义大于电影本身,但我们对于意识形态宣传的要求远不能停留在形式与意义层面。拍出更优秀属于我们阵地的电影,去主动输出我们的价值观才是我们的奋斗目标,也是斗争愈烈的必然要求。

    虽然跟现在国内那些伪主旋律看着舒服多了,但我们不能比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