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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走高飞 Jubal(1956)

远走高飞 Jubal(1956)

又名: 侠骨游龙

导演: 德尔默·戴夫斯 Delmer Daves

编剧: 德尔默·戴夫斯 罗素·S·休斯 保罗·韦尔曼

主演: 格伦·福特

类型: 西部

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上映日期: 1956-04-06

片长: 100 分钟 IMDb: tt0048233 豆瓣评分:6.8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本片是一部内容充实而富有趣味性的西部片,对情欲的描写极为细致,导演德尔默.戴夫对人物的处理也比较细腻,片中罗史泰格饰演一名专门挑拨离间的小人,演得很出色。主要描写一名流浪汉得到牧场主的收容,而牧场主的妻子则爱上了他,后来流浪汉再一次冲突中误杀牧场主,被迫四处逃亡……

演员:



影评:

  1. 并不能与70s的修正主义西部片混为一谈的创作,若将之与赤胆等牛仔警署分开来看,此片更靠近普雷明哥之《不归河》、是melodrama之西部语境下的变体。此片更是把薛克《苦雨恋春风》文本挪用到美加边界的怀俄明。但并不能说此片只是一部失败的西尼玛斯哥普风光言情剧,其中隐微之意或许投射出当时作为工业类型创作的“西部范式”在艾森豪威尔语境下面临被都市空间全面收编的危机意识:片中唯一的悲情角色是欧内斯特·博格宁,女主角色并不能看做一个被给定的“蛇蝎美人”,其对格伦·福特的不伦情感即由于博格宁与其的“爱意失调”。

    这或许正指示了五十年代中期的西部创作:在《关山》《红河》《金枪客》主宰银幕数十年后,五十年代中期西部语法面临全面审美疲劳。僵化空间上的结构趋同和二战结束后所带来的英雄主义口号退潮;工业化高速进展带来的世俗性影响和“集群”式整合生产必然导致西部“游牧割据”的失序。二战并不曾给作为“范式”的西部带来的危机、在战后十年中集中爆发。观众对于牛仔义侠不再买账,麦卡锡火焰又无形削弱了社会宗教神圣性的“诚信”根基。这就像博格宁在片中之处境,即便西部神话无比珍重它的信徒,但它的粗鲁已经无法继续笼络艾森豪威尔社会所大量衍生的新兴市民阶层。

    虽然是一出西部故事,但此片在空间上尊重法则的同时也不得不在故事上进行更正——与情节剧媾和。而结尾处的格伦福特或许也有所指向:跟着新教徒车队寻访那个神谀中的“应许之地”,一切似乎如那个时期《原野奇侠》等创作别无二致,但融入社群的行动,相比拉德的单枪匹马,怎能不令人想到马克斯韦伯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兴起间建立的必然联系,这一切的期待,也最终回落到西部的对立面:绝对市场化的商品经济和大型城市的诞生。

  2. 巴赞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说过“西部片是大抵与电影同时问世时唯一的一种类型片,而且近半个世纪以来经久不衰,充满活力……因此,西部片的魅力不仅在于它的青春活力,它必定包含了更深一层的奥秘——永恒性的奥秘。揭示这一奥秘在某种程度上就等于揭示了电影的本性。”比西部片更早的是有关描写西部开拓的文学,有了文学的根基,才有了西部片的狂飙突进和激情演绎。

    巴赞对《关山飞渡》、《血战七强盗》、《正午》和《原野奇侠》等西部片推崇倍至,想必有他的独到见解。德尔默·戴夫斯于1956年执导的《远走高飞》同样是一部西部片的经典。片中对人物精细的刻画,恰到好处的场景控制,都给人留下难忘的印象。其中开阔的画面,巍峨的群山和悠然的牛群,加之雄浑的音乐,都给这些牧牛人烙上了深深地疏离印记。这种疏离不只是自然与人的相对应,更多的人内心对所处现实的折射。他们并非只有粗鄙和莽撞,还有怜悯、茫然和情感。

    片中由博格宁出演的农场主哈根天性爽朗,救活了被冻僵的谢普(格伦·福特出演),并让他留在农场放牧,后来还让他做了工头。可手下有一个刺儿头小宾处处与谢普作对,小宾觉得正是这个后来的谢普抢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哈根的老婆梅是位年轻美丽又极为妖媚的女人,也是偌大农场唯一能看到的女人。才与哈根结婚一年多的她,第一眼就瞄上了谢普,看中了他的沉稳和帅气。于是她想方设法找机会挑逗他。

    梅的这小把戏,很快就被小宾发现。因为她以前也用此招对待过小宾,只是因为小宾的浑劲让她生厌而退却。当谢普一出现,犹如给梅带来盎然生机。她爱得如痴如醉。而日夜面对搞怪和粗鲁的哈根,自然只有谢普占据了她内心的高地。

    越爱越够不着。因为谢普感念哈根救了他一命,且哈根是农场主,所以他不想与其妻发生任何纠葛。哪怕哈根请他到家中就餐,并弹奏钢琴让谢普与妻子共舞,谢普也不为梅的轻佻眼神所心动。且他爱的不是这样的女人,任梅怎样施法就是无法如愿。这可愁煞了梅。每晚熄灯之后,梅都在站在窗口,看着对面棚屋的谢普。有一夜控制不住,她跑来,即或哀求,仍被他拒绝。越得不到,越想得到,这是人的天性,也是人的原罪所在。

    其实,谢普爱的是娜奥米,一位秀美并善解人意的淑女。娜奥米是跟信教的父母经过此地。这一大帮子人起初被小宾追赶,正是得到了谢普的允许才得以安营扎寨。娜奥米虽然有了男友,但她爱的是谢普这样的男子汉。小宾因为谢普的威望越来越高,整日为得不到梅而磨牙不止。重度抑郁之下,他心生一计,趁野营之际,他编织起谎言,对哈根说谢普正与他的妻子乱搞。刚好那晚哈根让谢普送妻子回家没能返回。其实谢普送她到家后,梅虽然“我想你我爱你”的百般挽留,但心里敞亮的他还是离开去了镇上小歇。

    当哈根打马愤怒地返回家时,只看到妻子独自睡在床上,遂放心的想离开,恰此时睡梦中的妻子偏说出“谢普我要你”之类的胡言乱语,他一把抓起妻子,哪料妻子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又说出“我和他就好了”的气话,这让他信以为真,即赶到镇上找谢普问话。被怒火烧得失去了方向的哈根早失去了理智,拔枪出击,反被谢普击中而亡,谢普也受了伤。

    谢普痛悔不已,急忙骑马赶到娜奥米的宿营地,被他们一家收留疗伤,得到了娜奥米的精心照料。而山的另一边,小宾正煽风点火,鼓动工友追剿谢普,有人出来替谢普打抱不平,也有人不知真相而紧随他。此时,早心怀不满的娜奥米的男友,偷偷地向小宾一伙报告了谢普的行踪。大追索就要来到,途中隐蔽的谢普带着伤决定告别娜奥米,一是不想牵累他们一家,二是他要找到梅说出真相,以证清白。

    谢普前脚走,小宾就杀气腾腾的赶到。娜奥米一家如实相告。最后,谢普找到了被小宾折磨将死的梅,并让随小宾追赶而来的医生进屋给梅治疗,正当小宾得意逞威之时,医生出来告知梅已死,并说梅死前向他说出了事件的真相,正是小宾企图占有梅而栽赃陷害谢普,让哈根陷入愤怒中,才导致了这场悲剧。小宾得以惩治。赶来的娜奥米欣喜的看到了心爱的男人平安无事,她欣慰的笑了。在这个晴朗的日子,他俩一同踏上了新的旅程。而在西部广袤的天宇下,任何一朵云彩停留的地方,都有着属于它们的故事和秘密。

    巴赞所说的永恒性奥秘,在《远走高飞》一片中体现得可谓淋漓尽致。当然,如同其它西部片一样,该片不可避免地走上了“善良的牛仔遇到了纯洁的姑娘,还被另一个妖冶的女人所魅惑”的老路,但正是这种看似简单、幼稚与重复,才更见导演的功力和西部片所独有的诗意。这种诗意是荒漠的甘泉,是雷暴过后的彩虹,是朝思暮想后的紧密相拥。它既是烈性的,也是沉静的。所以,我们不能简单的给所有西部片归类,那将陷入自我设限的篱笆。还是让我们用一种开阔的心境去慢慢体味吧。

    2013、5、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