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me New

兔子暴力(2020)

兔子暴力(2020)

又名: The Old Town Girls / 兎たちの暴走

导演: 申瑜

编剧: 申瑜 邱玉洁 方励

主演: 万茜 李庚希 黄觉 潘斌龙 是安 柴烨 周子越 俞更寅 方励 耐安 杨莉 高华阳 姬云潇 谭子轩 吴欣芮 韩丹

类型: 剧情 家庭 犯罪

制片国家/地区: 中国大陆

上映日期: 2021-08-14(中国大陆) 2020-11-01(东京电影节)

片长: 104分钟(东京电影节) IMDb: tt10393440 豆瓣评分:5.8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故事发生在一座荒芜的南方小镇中,这里的环境因为重工业的无节制发展而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居民们接二连三的从这里搬走,可以想象,不久之后,这个小镇将成为一座废城。少女水青(李庚希 饰)自幼失去了母亲,在继母造成的阴霾之下长大,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见一见未曾谋面的生母曲婷(万茜 饰)。

演员:



影评:

  1. 今天聊一聊本周末上映的新电影:《兔子暴力》 这部电影还是很有意思的。 改编2011年南京真实的绑架杀人案件。 1975年出生的妈妈因为嫌弃家里贫穷,在生下女儿半年的时候,抛下家人女儿出去“打拼” 父亲再婚,家庭并不幸福,女儿一直渴望妈妈回家。 妈妈再婚三次,均以赌博为导火索失败离婚收场,最终走投无路,回到老家投奔女儿(前夫)。 女儿把爱妈妈上升到了一种高度,接受了妈妈。 妈妈欠下30万赌博高利贷,利滚利到了70万。 最后教唆女儿绑架杀害同学。 女儿以过生日为由,原本要绑架一个富人家同学,该同学警惕性较高,没有上当。 女儿又绑架了另一个经常和富二代混在一起的同学。 这个同学家里比较贫穷,但有个养父是开婚庆公司的小老板,所以表面上看上去比较有钱。 最后母女将此同学“撕票”,残忍杀害,并放在后备箱里。 为了掩人耳目,女儿还假装自己也被绑架,没想到两家都选择了报警(因为根本拿不出来300万,都是穷人) 去派出所的路上,受害者父亲就坐在后排座位,后备箱里就是女儿的尸体。 报警后,出于恐慌,母亲指使女儿销案,说是开玩笑,又说那个女同学去扬州见网友了。 警察觉得这对母女不对劲,前夫动员所有亲戚来给女儿做思想工作。 最终在表姐夫的劝说下,女儿说出实情,绑架杀人。 到了派出所,当妈的3个小时就全供出来,并且把责任推给女儿。 女儿反而扛了8个小时,而且坚决不出卖妈妈。 出事后受害人的父亲精神崩溃。 这就是一个烂赌鬼,一个不负责的妈妈,毁了两个穷人家庭的故事。教唆绑架杀人,罪无可恕。 这个妈妈最后的底线,就是亲口承认了是自己杀人 “我想着我得自己动手,不能让女儿动手,不然她就成主谋了”

    《兔子暴力》这部电影,就是改编自这个真实案件,内容大约75%以上都是一模一样的。 虽然导演很会表达细腻的情感,光影镜头玩的也很溜,技术算是比较成熟,万茜和李庚希的演技也可圈可点 但是我依旧不推荐这部电影,因为我觉得它三观不正。 它的很多改编,都在有意无意的扭曲这个案件,美化杀人犯。 女儿出于原生家庭苦难,被母亲抛弃,对母亲极度的渴望,所以愿意为母亲做任何事。 这是悲剧,但青少年思想不成熟,也情有可原。 但是作为成年人,这位所谓“母亲”,可以说就是一个烂到骨子里的人,这种人根本没有责任,也不懂感情。 在电影中,对这个角色有大量的美化,使其看起来甚至像个正常人,还会维护自己女儿,还会自责反省,还有感情和母爱。 虽然万茜演的很不错,尤其哭戏真的很动人,但我始终无法共情,因为看过原案件,我不认可这种改编。 1原案件,是妈妈两次教唆女儿 电影里改成了女儿两次主动提出 2 绑架杀人,在电影里反而变成了面对着只手遮天的黑社会团伙,所以被逼无奈,走投无路 其实是咎由自取,残忍暴力,投机取巧。 30万高利贷滚到70万,这件事有很多方法可以解决。教唆自己女儿绑架杀人,毁了两个家庭,是最不可原谅的选择。 3 主动杀人,被改成了过失杀人,而且杀人未遂,弱化了此案的严重性。 4 妈妈在电影里表现的有情有义,母女情深,甚至还有责任感 实际上这种人没有感情,也不懂责任 有责任,会教唆女儿绑架? 很多评论指出,这部电影里的感情根本不成立。 他们说的很对。 女儿对母亲的感情可以成立,可以理解,也确实是原案件真实的。 但是母亲对女儿的感情,冷笑,如果她有感情,又怎么会这样悲剧? 所以这种改编不成立。 5 原案件,妈妈鬼迷心窍,以为绑架可以脱出生天 电影里,妈妈对绑架这种事情带着轻蔑和否决,似乎是一个正常人的思维 其实不是。 两点: 有些人不是正常人,根本不配做父母。 烂赌鬼是无法挽救的。 6 《原生家庭》这本书我一直给粉丝推荐,这本书里写的很清楚,如果能和父母和解,互相救赎,那当然最好。 但有些父母是没救的,这个时候一定要切割,断绝关系。坚决断绝关系。 而电影里,处处都在聊感情,都在聊救赎,似乎这样的人,还有救似的。 这种大爱无疆,只会给那些陷在原生家庭困境的孩子,带去虚假的希望。 这种导向和三观,使我严重不适。 7 提问: 难道这个电影就没有反省,没有正面意义吗? 回答: 电影的反思立意在我看来非常肤浅,电影最后的字幕说要给孩子更多的关爱,单独来看这句话没有错,但它严重的脱离现实。 现实里,很多事情无解,就像癌症,只能切掉。现实里,面对烂赌鬼,问题根本不是救赎,关爱,而是坚决态度,大义灭亲,否则会导致更多的悲剧。 什么样的父母是可以和解的,什么样的父母是没救的,也许这需要划分。 但是此案的母亲,很明显是没救的。 这电影评分低说明观众不傻。。。 这导演编剧太喜欢讲感情,到最后还在讲感情,实际上这种不负责任,烂赌鬼,教唆杀人的妈,根本没得感情。 看看原案件吧,一模一样的故事只不过换了个残忍的妈,这就只适合法治节目纪录片,不适合拍情感文艺片。 批判得一点都不深入,甚至没看见批判,只看见美化。 可惜了演员演技。 8 提问:你的逻辑几乎都是建立在一个前提下,就是对照原案件里,妈妈原型是一个烂人。 有没有可能,这个电影是独立于原案件的? 回答: 电影就是改编自这个案件,不仅案情一模一样,连很多细节都一样。比如受害者的父亲会接女儿上学放学,会做鱼,有心脏病等等。 这根本不可能推脱,这就是一个失败的改编和立意。 单看电影,或许能讲得通,但是一看原案件,立刻就高血压了。 改编不尊重原案件,不仅体现在这个妈妈是烂人这一个点。 原案件里,受害者父亲对女儿十分溺爱,失去女儿后精神崩溃。 这个电影如此改编,考虑过该父亲,受害者家属等等一干人等,看了电影会受到二次伤害吗? 在我看来这是一种消费,而不是创作。 如果真的什么事情,都可以用爱、反省、过失杀人来解决,现实又怎么会有那么多惨剧,那么多烂人,要警察做什么?要死刑做什么? 不要搞错了重点,杀人犯不需要美化,尤其是这种有预谋的,烂赌鬼的杀人犯,绝对不需要美化。 看看电影《门徒》,吴彦祖的态度才是正确的。 这种爱和救赎,呼吁,都是导演和编剧一厢情愿的,脱离现实案件,脱离现实规律。 总结: 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事情之一。但是很多人没资格谈爱。两者并不冲突。 想聊情爱?先做个合格的人谢谢。 多少扭曲变态的欲求,以爱之名被掩藏? 少一点垃圾人,天天情情爱爱恩恩怨怨,多一点人做正经事,这个世界会干净美好很多。 虽然这部电影一些镜头很美,技术比较成熟,情感表达比较细腻,演技也不错。 但是我觉得它三观不正,立意肤浅,没有做到正确的引导,没有深入批判现实。 两星。

  2. 不是当生下孩子那一刻,你就自动变成了母亲。

    出走的“娜拉”

    曲婷出生于四川省攀枝花市米易县,这个位于四川省最南部的城市盛产亚热带水果,虽身处内陆却颇具热带风情。这也许正巧概括了女主角的某些特征,出场时那身明黄色的连衣裙,暗合了这个城市最丰产的水果——芒果,多汁、鲜美、甜腻,却也易染衣物。

    她是漂亮惹眼的,且知道怎样利用这种漂亮。身为剧团舞蹈演员,习惯了舞台上的耀眼光鲜,却始终无法适应生活中的困窘平淡。于是在女儿水青不到一岁时,便悄然离开了这个普通工人家庭。但她那时候太年轻,还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暗中标明了价格。

    影片中女儿跟妈妈第二次见面后,想要一个她的随身物品作为留念,但曲婷翻遍包包也找不到一个。于是她带水青来了自己这次回乡的临时居所,从一扇斑驳的铁门进入,一盏盏打开的灯照亮了黑暗的走廊,而尽头处就是她的客厅、她的卧室、她梦开始的地方——舞台。

    导演的这个设置可谓是神来之笔,一下子点出了女主角最核心的身份认知——戏中人。妈妈坐在舞台中央的卧榻上开始讲述自己第一次登台的经历,而台下就是青春期的女儿闪闪发光的眼睛。她似乎从母亲的讲述中勾勒出了当年她年轻的样子,长长的羽毛尾饰勾勒出姣好的脸部线条,她在舞台中央的秋千上肆意摇荡,那是最最美好的青春。

    女儿问:那时我出生了吗?母亲的眼神忽然闪了一下,大概是你两三个月的时候吧,还好有这次机会,我又能重新开始跳舞了。

    年轻生子的她并不明白这个孩子对于自己究竟意味着什么,同时也不明白自己对于孩子意味着什么。她只想赶紧逃离,逃离家庭、逃离小城、逃离“母亲”身份。

    娜拉为何出走?是因为认识到了自己在家中的真实地位。曲婷又为何离开?也许她发现平淡的家庭生活最终将那个“我”彻底湮没,而她怀念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自己,以及想要探索那个大大的未知的世界。

    “我愿意!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16岁的水青无论在班里还是家里都是毫不起眼的那个。她沉默、寡言、不形于色,温顺的像只兔子。继母不喜欢她,父亲没心思关心她。她几乎是逆来顺受的,外界的风将她往哪里推她就往哪里走,她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除了母亲。

    她留着母亲小时候的一个铁盒子,里面都是一些女孩子的小玩意,时间久远到大部分的东西都失去了颜色。她没地方去的时候总会去家附近的一处河边,在那个烂沙发上玩玩盒子,休息一下,做做梦,而梦里总有她幻想中的母亲。梦中的妈妈是美丽的,温柔的,说着她马上就会回来,跟她一起住,再也不分开。

    于是当她无意间得知妈妈真的要回来的那一刻,好似美梦成真。她偷偷找来母亲的手机号,给她发短信,同时告诉她“别担心,我会乖乖听话,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缺失了十五年的亲情要如何实现?她小心翼翼试探着进入她的领地,害怕因为不慎又再一次失去母亲。

    曲婷像是一扇新打开的窗,为她带来了美妙的风景。她果真如设想般美丽,身姿姣好,妆容精致。开着明黄色的车,带她去了小城中她从未来过的角落。而那个走入隧道的夜晚,则是全片的转折时刻。在这里,影片完成了第一次的身份互换。

    如果说之前她们的关系介乎母女与朋友之间,从这个雨夜后,则发生了质的变化。在隧道中彼此吐露心迹之后,女儿开始渴求更多的母爱,她希望母亲能更多更久的陪伴在她身边,而曲婷也渐渐发现了亲情的可贵,这个当初她拼命要逃离的地方,竟然给了她久违的温暖。

    而在得知妈妈欠了巨款,只剩三天时间的时候,女儿瞬间变身为保护者,她将颤抖、失神的母亲稳住,为了这份缺失了十五年的母爱,她好似可以交换任何东西,包括自己的灵魂。而扭曲的爱与欲望,带来的必定是苦果。

    第二次的身份互换,则发生在那场意外杀人之后。这次换曲婷搂住了惊慌、颤抖,甚至无法站立的女儿,她讲:“没事,妈妈来弄,妈妈来弄。”也许就在此刻,母亲这一身份才真正在她身上生根,那份拥抱与安慰穿透冰冷的黑夜蔓延开来。

    影片最后,两人一起乘车穿过了长长的隧道。摄影机后退着闪过一盏盏昏暗的灯,远处那辆明黄色的车开来了,又让人想起了那个遥远的传说。假如开过隧道尽头就可以时空穿越,你想回到什么时候?没有犯罪前?没有回乡前?没有出生前?

    “过了黑黑的隧道就是太平洋,那里有自由的风和无忧无虑的云。”

    摄影机背后的人

    曾一同制作出《苹果》、《观音山》的李玉、方励,这次又再次合作新片,并且是一部新人处女作,是什么促成了这次契机呢?

    本片是在青葱计划的扶持下推出的,在这里有必要简单介绍一下:青葱计划全称CFDG中国青年电影导演扶持计划,是由国家电影局指导、中国电影导演协会主办的选拔、扶持青年电影导演的公益活动。每年经过业内“选秀”一般的层层选拔机制,最终决出五强,每个项目可获得100万启动资金及后续一系列帮扶资源,为的是能让一批职业导演新鲜血液真正补充到中国电影行业中来。

    而申瑜的《兔子暴力》就是在第一届青葱计划斩获五强名额获得启动资金,也是那届五强唯一一个女性。该计划五年来推出了很多新导演及影片,备受好评的白雪的《过春天》也是其中之一。

    作为一个女性占绝大多数的制作班底,这次她们讲述了关于当代女性的困境与挣扎。当一个女人生下孩子那一刻起,她就成为了一个母亲吗?如果始终无法融入“母亲”这个新身份,那她的出走该被批判吗?而对于一个成长过程中缺失母爱的女孩,她又经历了怎样的心理创伤,为何在面对可能失去的母爱时,她能走入那种极端?这些女性议题的加入,由于有着女性视角的关照,而显得弥足珍贵。

    由衷的希望这个行业能有更多更好的女性创作者,正如弗兰西斯·麦克多蒙德(首先让我们先记住她名字,而不仅仅是科恩嫂这个身份)在《三块广告牌》获奖之后的感言中所说:“我可否邀请所有被提名的女性站起来,女电影人、制片人、导演、编剧、摄影师、作曲人……请大家看看周围,我们每个人都有故事要讲有项目要谈,请邀请我们去你们的办公室,或者来我们的办公室,我们会把所有的故事都告诉你们。”

    请给女性以机会,请给女孩以未来。

    科恩嫂凭借《三个广告牌》,再次斩获奥斯卡影后_哔哩哔哩_bilibili
  3. 看到是女性导演的女性视角犯罪作品,有点期待。然后无意中发现电影之外,有真实的案件。

    我想,真实的生活可能会比艺术创作的电影更悲伤。

    三联生活周刊文章报道

    案情报道(复制粘贴的):

    母亲唆使不满16岁的女儿合谋勒索杀害女儿同学。 今年2月底,南京发生一起令人震惊的绑架案:一位因赌博欠下高利贷的母亲,被债主逼急,竟教唆不满16周岁的女儿骗同学出去吃饭,借机杀死对方并向家属勒索300万。为把绑架戏演得逼真,她还勒索了自己女儿的生父,造成两个女孩一起被绑架的假象。事后,一个女孩安然归来,另一个却下落不明,母女俩编造的谎言最终被拆穿。今天上午,这对涉嫌故意杀人罪、绑架罪的母女将在南京中院开庭审理,因女儿未满16周岁,庭审不会公开。 案情回顾 两个女孩“失踪”一个安然归来,做出蹊跷解释 1995年出生的小米是南京某职业中专的在校学生。今年2月25日晚上10点多,小米的父亲老周忽然接到一个勒索电话,对方称绑架了小米,要100万赎金。老周大吃一惊,立马向南湖派出所报警。 与此同时,小米同班同学小叶的父亲也接到一个勒索电话,对方要300万。两个父亲同时报女儿失踪,这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侦查连夜展开。就在侦查工作紧张进行当中,案情出现了转机:第二天,被“绑架”的小米突然回家了,并在母亲刘晴的陪同下到派出所“销案”。 小米对办案民警说出的话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我们不想参加周末的补考,也不想回家,就假装被绑架了,手机卡是买的,我打给她爸爸,她打给我爸爸。” 如果真是这样,小叶怎么没回家?对此,小米解释说,小叶去扬州见网友了。但网友是谁,怎么联系,她却支吾着答不上来。为查出真相,警方让小米先回家,背地却找到小米的父亲老周,劝他开导小米。 27日凌晨,小米终于对父亲说出真相——小叶在25日晚7点多就死了,是被她跟母亲合伙杀害的,勒索电话都是母亲刘晴用变声手机打的…… 真相令人心惊,母亲让女儿物色绑架对象 办案民警随即将小米及其母亲刘晴抓获。经两人指引,民警在刘晴租来的轿车后备箱内发现一只拉杆箱,箱中藏着小叶的尸体。 原来,刘晴因为赌博欠下70多万元高利贷,眼看还款期限将至,她便想出绑架有钱人勒索的法子,并让女儿在同学中物色绑架对象。16岁的小米稀里糊涂听了母亲的话,以过生日为名约班上同学小叶。 25日晚,刘晴驾驶租来的轿车带小米、小叶到饭店吃饭。中途趁着小叶离席,刘晴将安眠药放进小叶的杯子。饭后,刘晴直接将车开到紫金山附近,在那里,母女俩残忍地将小叶杀害。当晚,刘晴用变声手机给小叶父母打电话,索要300万元赎金。为了圆谎,她给前夫老周(即小米的生父)也打了一个勒索电话,索要100万元赎金,造成两个女孩一起被绑架的假象。事后,母女俩还想将小叶的尸体掩埋,但未成功。检方认为,被告母女以勒索财物为目的,共同实施绑架并杀害被绑架人,其行为构成绑架罪和故意杀人罪。两人共同预谋、实施犯罪行为,系共同犯罪,其中母亲刘晴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系主犯,女儿小米起辅助作用,系从犯。检方建议法院对刘晴依法惩处,而对未满16周岁的小米从轻或减轻处罚。 记者了解到,刘晴离异多年,一直失业,小米的生父经济状况也一般,50多万元赔偿金对他们来说不是小数目。目前,这对母女的家人和律师还没有就赔偿事宜跟被害人家属有过接触。更多案情有待庭审披露。

    被害女孩父亲,因悲痛折磨患上抑郁症 2011年2月27日,是小叶的父亲老叶永远都忘不了的日子,这天,他在派出所听到女儿遇害的消息,一头栽倒在地,至今都没能从悲痛中爬起来。老叶告诉记者,女儿从小身体不好,4岁时还做过心脏手术,家里一直拿她当宝贝。 半年来,老叶在悲伤的折磨下无法正常生活,身体每况愈下,8月底的一天,他将家里能砸的都砸了,被诊断患上抑郁症。医生建议他入院治疗,他怎么也不同意。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等待害死女儿的凶手接受审判。 好赌母亲,残忍恶念毁掉两个女孩 同样是父亲,小米的父亲老周所承受的心痛并不比老叶少。他跟家人最为心痛的是,刘晴不仅自己行凶作案,还将女儿小米拉下水。刘晴生于1975年,20岁那年,生下小米才5个月,就离家出走了,小米从小跟爷爷奶奶长大。这些年,刘晴染上了赌博恶习,借了不少高利贷。利滚利,到今年1月份已经欠下70多万。这个残忍母亲的恶念,不仅害死一个无辜女孩,也毁了自己女儿的一生。(文中当事人均为化名)

  4. 「兔子暴力」,英文片名是「Old Town Girls」,旧城女孩。旧城是这样的旧城:西南边陲,“为了经济建设而出生,因为资源耗竭被抛弃”,曾几何时也万物光明,也风风光光,如今千疮百孔,破败而闭塞。

    女孩是这样的女孩:生于八零年代,一个参差的时代,有些地方理性在回归文化在复苏,但在这样一个西南边陲的旧城里,与七零年代六零年代也没什么差别。父亲暴躁,母亲温柔。母亲年轻时喜欢舞蹈,但在古板的父亲眼里,这是一种奢侈且无用的,甚至是不正经的喜欢。三十年后,幼年的记忆已支离破碎,仅存的两个完整的片断,一是被母亲悄悄拽去戏院,简陋的台子上熠熠生辉的灯光,灯光下一身华丽的女子婀娜又曼妙的舞姿,二是母亲被父亲殴打——是悄悄去戏院的代价。

    这样的殴打也许会一直持续,在这座旧城里,男性的意志始终主宰着女性的命运。若干年之后,女孩也将步上母亲的后尘,为了喜欢舞蹈,为了想当舞蹈演员,为了不想去工厂当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工,为了不想潦草地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一个庸庸碌碌的工人,而一再遭到父亲的暴力对待,不得已,只有妥协,与父亲眼里这个憨厚本分(有过相亲经验的当代女性应该知道,长辈眼里的“憨厚本分”是什么意思,嘻)的工人结婚,生下孩子。然而女孩又终究与母亲不同,本世纪初的旧城与八零年代的旧城也终究不同,终于,女孩逃了,逃离旧城,往外面的花花世界去。

    我尝试着如拼图般从被删减的片段里,从晦涩的隐喻与象征里,从寥寥数句的台词里去拼贴这个叫作“曲婷”的女孩的人生轨迹。其实称之为“女人”比较合理,但我想,曲婷心目中的自己,一定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人在幼年或少年时失去的,被压抑的,被损伤的,求而不得的,会用一生来找补,来疗愈。逃离旧城,是曲婷对自己的救赎,也是曲婷给自己的补偿。

    易卜生后,“娜拉出走”成了文学作品的一个母题,也成了女性命运的一种范式。“出走”的意思,不仅仅是逃离你所居住的公寓,逃离你所居住的城市,还包括抽象意义上的逃离某种固有的生活轨迹。敢于打破规训,敢于逃出樊笼的女性总在蛊惑着我,不论这些女性是否自私,是否残忍,日后是回归还是堕落。我想到社会新闻里一些女性的故事,比如苏敏,比如汤晓艳,令人敬服,也令人心酸。其实很想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女性才能不必以“娜拉出走”式的决绝与激烈交换自由?到底什么时候,我们这个社会,才能允许每位女性踩着自己的步点,按照自己的节奏,跳一支属于自己的舞蹈?

    - 二刷更新:关于曲婷 -

    曲婷的人设其实很立体,也很丰盈,导演在塑造这个人物时,区别于塑造水青时的直接(以行动、台词来凸显人物形象),运用不少隐喻(比如舞台)、象征(比如色彩)与留白技法(老杜与曲婷的对话,曲婷与水青的对话,曲婷向水青同学的炫耀,隐约揭开曲婷的过去),或许,是想为曲婷这一人物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符合水青视角下母亲的形象,但也间接影响到曲婷这一人物在观众眼中的完整性——你不能奢望所有观众拉片一样去研究一帧帧的画面,去揣摩一句句的台词,尤其是公映的正片里还删掉了一些戏份。

    曲婷为什么抛夫弃女离开攀枝花?

    曲婷是舞蹈演员,舞蹈是职业,是梦想,也是生命里“无烦无忧的乐园”,吉普赛女郎的自由,闪闪发光的仙女裙,舞台上的秋千,是现实中落后又闭塞的西南边陲小镇找不到的梦幻。曲婷在生完孩子两三个月后得到一次救场的机会,并且“多亏这场舞,我才活了过来”。对女性舞蹈演员而言,怀孕、生育所带来的身材变形、体力消耗,意味着职业生涯的停滞甚至中止,而失去舞蹈,对曲婷而言,生命也失去了活力。 假如曲婷不离开攀枝花,梦想是否还有生存空间?恐怕没有,水浩碌碌无为,经济状况大概也堪忧,而水青年幼,这意味着,曲婷假如不离开攀枝花,必然会从吉普赛女郎的秋千上跌落凡尘,闪闪发光的仙女裙换成围裙,被束缚在柴米油盐的琐碎中。 在梦想、自由与丈夫、女儿之间,曲婷最终选择了前者,当有了去深圳的机会时,曲婷义无反顾地离开了。自我,也自私。

    曲婷与张哥的恩怨到底是怎样的?

    曲婷是一个不太可靠的叙述者,所以我不太相信曲婷给水青、金熙、马悦悦讲的,因为一次演出大获成功,因为“鸡毛掸子”“泳衣”,得到了去深圳的机会。片中不断在暗示,曲婷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会示弱,会色诱,比如被删片段里勾着老杜的脖子娇嗔求他帮忙,比如老杜回忆曲婷年轻时如何“钓男人”,比如勾搭白皓文。很有可能,张哥是曲婷的金主,曲婷同他去了深圳,在他的赞助下开了自己的舞团,但后来舞团应该是出了什么状况,资金短缺,曲婷向张哥求助,但这一回,张哥拒绝帮忙,曲婷病急乱投医,一脚踩进张哥的死对头设的局,这个局应该不是针对曲婷,而是针对张哥。

    曲婷欠张哥的死对头两百万,张哥被拿捏住把柄,因此记恨曲婷,向曲婷追债甚至追杀。

    曲婷与张哥的关系,应该也只是金主与金丝雀的关系,显然,金丝雀不止一只,不然老杜也不会讲曲婷你“也算是”张哥的女人。曲婷不会永远年轻,但永远有年轻的金丝雀。

    宾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杜给了曲婷三天去筹钱,三天,三个男人,细思恐极。 这个片段其实不该删,曲婷的生存困境与人生悲剧,在这里显现无遗。

    所以,曲婷是一个这样的人……

    万茜形容“自私、可怕、危险”,是一个把女儿拉入深渊的母亲。

    但这位母亲,自己也活在深渊中。

    片中我最喜欢的隐喻:曲婷的住处。它既简陋又华丽,简陋是破败的舞台,蒙尘的座椅,以及陈旧的幕布,华丽是舞台上如昼灯光下有地毯、贵妃椅、落地灯与床头柜的“卧室”。你完全可以想象,当曲婷决定暂时栖居在这里时,是如何在仓库里找出这些很可能是用来搭设布景的道具,然后把它们以这样的形态组合在舞台中央。

    曲婷是为自己搭了一个房间。

    而伍尔夫说:“一个女人,如果要写小说,必定得有点钱,还要有一间自己的房间。”

    什么是女人“自己的房间”?不是女性拥有几套房产,每套房产里有几居室,而是女性所拥有的不受干扰不受侵犯的独立生存空间。

    片中,曲婷始终没能拥有“自己的房间”,年轻时是因为婚育与职业的冲突(当代职业女性的困扰,很写实),后来依赖金主,沦为男性的附庸(即使在废弃戏院里搭了个“自己的房间”,还是被老杜找上门来,老杜倚在贵妃椅上的一幕是个绝妙的讽刺……)

    没有钱,也没有自己的房间的曲婷,最终,也只能是萎谢了,堕落了。

    - 一刷 -

    人情:母女关系

    在外流浪十几年的吉普赛女郎,连轻佻也是美丽的。朱唇皓齿,微卷短发,明晃晃的黄色连衣裙,同样明晃晃的黄色轿车,以及被美其名曰为“阅历”的一身风雨。

    是十来岁的女孩所能幻想的,女性最美好的样子罢。

    何况这样一个女人是自己睽违数年的母亲。

    张爱玲在「小团圆」里也写过这么一对母女:九莉年幼时,母亲蕊秋出国游学,数年后归来,在九莉眼中,母亲不同于娇蛮的姨太太,不同于阴沉的继母,不同于任何一身俗骨的市井男女,母亲是完美的,甚至母亲后来选择与父亲离婚,也是值得骄傲的“现代化”。“九莉现在画小人,画中唯一的成人永远像蕊秋,纤瘦,尖脸,铅笔画的八字眉,眼睛像地平线上的太阳,射出的光芒是睫毛。”蕊秋是九莉的太阳,或是,对蕊秋的幻想,是九莉的太阳。

    如今我们轻而易举可以考证出,蕊秋与九莉这对母女的蓝本,其实是张爱玲与其母黄逸梵,而在张爱玲“崎岖的成长期”里,对母亲的幻想,也是寡淡又荒凉的生活稀缺且宝贵的缀饰:“她曾经在海外壮游,在崇山峻岭上长啸,在冻港内滑冰,在厂座里高谈……”

    “我一直是用一种罗曼蒂克的爱来爱着我的母亲的。”张爱玲如是说。

    这句话,或许也可以作为水青对曲婷态度的一个注脚。吉普赛女郎流浪归来,住在童话里Alice的兔子洞,忽然入侵你贫瘠的生命,不会念叨你的成绩,不会干涉你的人际,不会因为你迟归而呵斥你,吉普赛女郎开着黄色轿车载着你与你的朋友在隧道里疾驰,你们唱着歌喝着啤酒,从前对你态度冷淡甚至轻蔑的朋友在你耳边低语羡慕你有这样一个母亲。你给我一场罗曼蒂克的幻想,我还你一份炽烈而赤诚的“罗曼蒂克的爱”。这种幻想,这种爱,无用,但对自幼缺少关怀的水青而言,是珍贵而不可或缺的。

    「兔子暴力」的这对母女,与「小团圆」的这对母女,后来的命运相同也不同,相同的是,母亲美的面纱被撕开,狼狈不堪,跌落神坛。不同的是,九莉选择溃逃,而水青选择捍卫。水青成为捍卫者,而曲婷成为被庇护的对象,母女关系错位倒转。一场计划并不周密的绑架案,两百万,来换母女二人一场罗曼蒂克的幻想。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不,我愿意,为捍卫我的幻想,做任何事情。

    意象:废弃的戏院,以及青春痘般的城市

    戏院是梦幻,而废弃的戏院是梦幻的残影。流浪归来的曲婷,在一个青春痘般的城市,栖居在一个梦幻的残影中。

    一条长而曲折还黑黝黝的甬道,灯逐盏逐盏被打开,最后来到舞台上,仿佛童话里的Alice进入兔子洞。如昼的暖橘色灯光下,一张贵妃椅沙发,一盏有流苏的落地灯,雕有繁复花纹的床头柜,甚至床头柜上还有个浮雕的高脚果盘,甚至地上还铺了地毯。灯光所及之处是金碧辉煌,大概是巴洛克风,洛可可风或是波西米亚风,总之斜倚在贵妃椅上的曲婷显得慵懒、优雅又贵气。而灯光之外,是破败的舞台,蒙尘的座椅,以及简陋的幕布。

    水青在台下凝视着曲婷,后来老杜也在台下凝视着曲婷。人生如戏,曲婷把自己颠沛流离的人生排练成了一出光芒万丈的舞剧,演绎着一个吉普赛女郎自由的前半生,受教于来自捷克的舞蹈老师,为梦想流浪他乡,成为舞团里众星拱月的舞蹈演员,如今衣锦还乡,即使在烟火气扑面而来的米粉摊子旁,曲婷仍是抽着烟斜靠在密布蔓藤的矮墙上一个格格不入又惹眼撩人的存在,仿佛正对着虚无中的相机镜头,在拍摄一组画报。

    当曲婷被老杜强行带离戏院,离开舞台,对曲婷的祛魅与解构才正式开始。当灯光熄灭,舞台暗场,滤镜破碎,曲婷也不过只是个卑微的、怯懦的甚至有些愚蠢的女人。从一开始一口软糯又甜美的普通话,墨镜遮脸,穿着明黄色的连衣裙,踩着高跟鞋,再到后来拽着水青从宾馆逃出去时蓬乱头发、赤脚、衣衫不整、东西洒落一地的狼狈,以及片尾处搂着水青四川方言的告白,片头倒叙坐在马路牙子上歇斯底里的嘶吼,面对警察时的颤抖。曲婷的慵懒、优雅与贵气仿佛轰然坠落的幕布坍了下去,浮出地表的是一个被凝视、被侮辱也被损害的女性崩塌的人生。

    众生皆苦。这样的人生是曲婷的,也是水青的,金熙的,马悦悦的。码头边的废旧沙发是水青的溃疡,浴室里的自残是金熙的伤疤,父亲则是马悦悦的隐痛,女孩子们放孔明灯、追逐、排舞、拍照,光芒万丈,却又自怀心事,咀嚼着人生的千疮百孔。

    主题:多义性与可能性

    导演申瑜在专访里讲自己是“故事先行”,“故事先行”必然导致的是主题的多义性与可能性,故事放在面前,任你如何解读,「兔子暴力」讲了一个怎样的故事?是错位倒转的母女关系也好,原生家庭也好,成长的隐痛或是女性视角女性生存女性命运女性关怀,没有标准答案。

    世上有两种审查,其中一种审查,是我们无可奈何又无法规避的,只能以片尾字幕来应对,除了略显突兀之外,倒也没什么。而另一种审查,却逐渐蚕食文艺创作的生存空间,也逐渐消蚀着纯粹的美,而最可怕的是,这种审查来自民间,自发且自觉。

    小说是虚构,电影也是虚构,生活是虚构的基石,而虚构是生活的衍生也是它的再创作,它不是纪录片,不必也不该被与现实羁绊。小说/电影中虚构的人物,也没有必要接受道德的审判甚至道德的绑缚,曲婷是曲婷也只是「兔子暴力」里的曲婷,水青是水青也只是「兔子暴力」里的水青,金熙马悦悦以及马悦悦的父亲,他们只是「兔子暴力」里虚构的人物,是黑是白还是灰,在片尾暗场的一瞬间,故事已经完结。故事是故事,而现实是现实,故事没有颠覆现实的力量,而你的三观,不会因为一个故事而成形,也不会因为一个故事而摧毁。

    坏人没有苦衷,好人没有阴暗,非黑即白的二极管思维所导致的自我审查,才是“故事先行”乃至文艺创作的大敌。

    - 感谢“盗梦观影团”抽中试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