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me New

幸运儿彼尔 Lykke-Per(2018)

幸运儿彼尔 Lykke-Per(2018)

又名: 新征服者佩尔 / 幸运的人 / 幸运的佩尔 / A Fortunate Man

导演: 比利·奥古斯特

编剧: 安德斯·弗里斯夫·奥古斯特 比利·奥古斯特 亨利克·蓬托皮丹

主演: 埃斯本·司米德·詹森 卡塔林·格雷-罗森塔尔 本杰明·基特 朱莉·克里斯汀森 汤米·肯特 拉斯马斯·伯格 奥勒·雷米克

类型: 剧情

制片国家/地区: 丹麦

上映日期: 2018-08-30(丹麦)

片长: 162分钟 IMDb: tt8436026 豆瓣评分:7.7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比尔(埃斯本·司米德·詹森 Esben Smed Jensen 饰)怀揣着他建造“北方威尼斯”的梦想来到了哥本哈根,然而,因为比尔的设想太过于离谱,所以在寻求资本的过程中,比尔频频碰壁,很快就落得身无分文的下场,生活开窍全靠同样并不富裕的餐厅女招待接济。

演员:



影评:

  1. 《幸运儿彼尔》不是惊艳之作,但它对“原生家庭”的“解剖”,是细腻的、深刻的,是有温度的,是直指人心的。比利·奥古斯特的叙事和影像都很“古典”,人物的“立体感”很“古典”,影片的感染力也很“古典”——年届七旬的他给我们带来这部“古典的”佳作,是他创作力衰退后的一次闪亮

    作为国际影坛仅有的几位“双金棕榈”(《征服者佩尔》【1988】和《善意的背叛》【1992】)得主之一,比利·奥古斯特已经成为丹麦的“国宝级导演”。

    可是,这位曾经叱咤国际影坛的“电影大师”,最近十余年却再也没有拿出“金棕榈”水准的作品来,而且,自2007年的《再见巴法纳》之后,比利·奥古斯特再也没有作品入选欧洲三大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

    比利·奥古斯特生于1948年,也就是说,年过六旬之后,他的创作力明显衰退了。

    从2008年开始,比利·奥古斯特逐渐成为了中国电影界的“老朋友”。2008年,他担任第11届上海国际电影节“金爵奖”评委。2011年,他担任第14届上海国际电影节“新人扶持计划”艺术总监,同年9月,他还受聘为杭州市政府文化顾问。2015年,他执导了中国电影《烽火芳菲》(2017)。2017年,他担任第7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天坛将”评委会主席。2019年,他导演的《幸运儿彼尔》获得第9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天坛将”最佳影片奖。

    我们知道,一个外国电影人成为中国电影界的“老朋友”往往意味着其电影事业开始走下坡路了,比如著名的好莱坞明星尼古拉斯·凯奇、西尔维斯特·史泰龙等人。

    比利·奥古斯特也逃不过“老朋友”的魔咒,尤其是他和中国电影界关系最密切的时候,他导演了他电影生涯的“垫底之作”《烽火芳菲》。不过,《烽火芳菲》虽然是失败之作,但却不算大烂片——毕竟,比利·奥古斯特的基本功还是在的。

    比利·奥古斯特是文学改编的高手,他的主要作品大多改编自著名的文学作品,比如《征服者佩尔》改编自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马丁·安德森·尼克索的作品、《金色豪门》(1993)改编自拉美作家伊莎贝尔·阿连德的同名小说、《再见巴法纳》改编自詹姆斯·格瑞格里的小说,等等。

    《幸运儿彼尔》改编自丹麦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亨利克·彭托皮丹的同名小说。回到自己最擅长的创作方式,比利·奥古斯特果然状态回勇了。比利·奥古斯特虽然再也无法回到自己的

    “巅峰状态”,但《幸运儿彼尔》再次证明了他仍然是当今国际影坛最好的“古典叙事”电影作者。

    比利·奥古斯特年轻时曾到瑞典学习摄影专业,他的电影生涯深受瑞典电影大师伯格曼的影响,而他也是伯格曼非常认可的“学生”。比利·奥古斯特导演的获得金棕榈奖的《善意的背叛》便是伯格曼编剧的,而他当然是伯格曼钦点的导演。比利·奥古斯特果然不负“师”望,交出了一部经典之作。

    伯格曼作为电影大师,其创作是多面的,有深刻的哲思之作(《第七封印》、《处女泉》等),有伟大的情节剧(《婚姻生活》、《芬妮与亚历山大》等),也有早期的喜剧(《夏夜的微笑》等),等等。

    作为伯格曼的“首席学生”,比利·奥古斯特主要学习了伯格曼的情节剧,而且学到了其中的精髓。不过,比利·奥古斯特不是一个模仿者,他的情节剧的内核(观念,对生命及人生的思考等)来自伯格曼,但他的叙事手法与影像风格,都有自己的特色。

    在某种意义上,比利·奥古斯特是一个比较老派的导演,他的影片往往缺乏艺术探索的精神和形式创新的锐意。他是古典式叙事的守护者,他以稳重、精准的姿态,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又一个荡气回肠的故事。

    比利·奥古斯特的许多作品,因其跌宕起伏的叙事与厚重的极富油画感的影像,都有一种史诗的气质。当然,比利·奥古斯特不是一个史诗片导演,他的影片中也很少有宏大的“史诗级场面”,但他能够在情节剧中拍出“史诗感”,却是其他导演难以企及的。

    《幸运儿彼尔》是一部典型的比利·奥古斯特作品,它和《征服者佩尔》、《善意的背叛》等经典之作是一脉相承的。

    可以说,《幸运儿彼尔》的“手艺”和“工艺”水准,都可以进入比利·奥古斯特的最好作品之列,但它“老气横秋”的面貌确实有点不太受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待见了。

    所以,尽管《幸运儿彼尔》的品质放在欧洲三大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中,也算中上水准,但它却无缘这三个标榜“电影艺术”的电影节。

    与比利·奥古斯特过去的成就比,《幸运儿彼尔》没有进步,也没有突破,但他毕竟交出了一份80分的答卷。“电影艺术”的背后,势利眼也无处不在,从不求新求变的比利·奥古斯特已经被“电影艺术”边缘化了。

    正如北京国际电影节的举办水准还停留在过去的某个时代,它所代表的美学诉求也是“过去式”的,这种美学诉求和比利·奥古斯特的电影风格是高度吻合的,所以,《幸运儿彼尔》获得了第9届北京国际电影节的最高奖。

    用今天的“话语”来说,《幸运儿彼尔》讲述了一个“原生家庭”对一个“天才”的致命影响的故事。

    小说《幸运儿彼尔》(1898—1904)是亨利克·彭托皮丹100多年前写的自传体小说,那时候,应该还没有“原生家庭”这个概念。这部小说把“原生家庭”对人的影响刻画得如此生动、深刻,自然不是来自作者对这个概念的认识,而是来自于他自身的“惨痛”经历。

    同样是不幸的人,亨利克·彭托皮丹却又比“幸运儿”彼尔要幸运得多,彼尔终其一生难以施展他的才华,亨利克·彭托皮丹通过写作的“疗伤”之后,在某种程度上摆脱了“原生家庭”的致命影响,成了丹麦文学史上最重要的作家之一。

    “幸运儿彼尔”是彼尔的好友兼伯乐伊万·萨洛蒙给他起的。在“原生家庭”摧毁他之前,彼尔确实是个幸运儿,他是一个天才工程师,他遇到了可以帮助他推行他的宏大的工程计划的萨洛蒙家族,他还俘获了萨洛蒙家大小姐雅格贝·萨洛蒙的芳心——这是一个心地善良、见解独到、胸怀广阔的姑娘。最重要的是,她死心塌地爱着彼尔,而且,她也是彼尔生命中唯一可以帮助他脱离“原生家庭”的女性。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彼尔亲手葬送了爱情、事业与幸福。不过,严格来说,是彼尔所携带的“家族基因”毁掉了这一切。

    彼尔是极度坚强与极度脆弱的矛盾体,对家庭的反抗似乎让他无所畏惧,但他过度绷紧的神经根本经不起来自父母的“魔咒”的连番敲打。

    他到牧师(他后来的岳父)家致谢的时候,深谙“人性的弱点”的牧师明显看出了他只剩一根救命草了,于是,他开玩笑地问了他一个很“无礼”的问题。这个看似“小小的”冒犯果然让彼尔的“坚强”碎了一地——他再也捡不起来,再也拼不起来,他认怂了。

    这是“家族基因”的胜利,是牧师的胜利,当然也是宗教的胜利。

    一切已毁。但彼尔是爱着雅格贝的,他还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和她分手。这个“理由”是出轨,“正当的”出轨——他找了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姑娘,他回归了“家庭”,回归了宗教。

    可怜的雅格贝。我们有多恨“渣男”彼尔,我们就有多心疼“女神”雅格贝。

    生育了三个儿女之后,彼尔“觉醒”了。

    他知道,他注定是孤独的,而他的妻子和儿女应该得到更好的照顾——也让他们从他的“原生家庭”中“剥离”吧。

    他离开了,在旷野上独居,并有限地推进他的工程事业。

    身患重病后,他终于鼓起勇气和雅格贝“和解”——其实,他一直默默关注着雅格贝,他辜负了她,却又无力地爱着她。

    而他更是雅格贝一生中唯一的爱。彼尔离开后,雅格贝仍然有机会得到爱情的滋润和幸福的宠幸,但她忠于自己的内心,拒绝了前度未婚夫再次伸出的“橄榄枝”。

    爱过,雅格贝无怨无悔,更何况她心中还有更大的爱。她的爱拯救不了彼尔,于是,她决定去“拯救”更多和彼尔一样有着心灵创伤的孩子。在某种意义上,她是为了彼尔而投身慈善事业的——这是最深沉的爱,也是最广阔的爱。

    临终前,彼尔实施了他最后的“救赎”,以微薄的遗产和伟大的“工程”融入雅格贝的慈善事业。雅格贝当然是毫不犹豫地接纳了他——其实,她一生中从未拒绝过他。

    最后,幸运儿彼尔又成了幸运儿。

    《幸运儿彼尔》不是惊艳之作,但它对“原生家庭”的“解剖”,是细腻的、深刻的,是有温度的,是直指人心的。

    比利·奥古斯特的叙事和影像都很“古典”,人物的“立体感”很“古典”,影片的感染力也很“古典”——年届七旬的比利·奥古斯特给我们带来这部“古典的”佳作,是他创作力衰退后的一次闪亮的“回勇”。

    希望比利·奥古斯特“回勇”后,越战越勇,拿出更震撼的作品来!

    PS:和《善意的背叛》一样,电影版之外,《幸运儿彼尔》还有电视版,分为四集,已经在丹麦播出,希望不久的将来我们也能够看到。

  2. 不幸运有不幸运的理由. 利益集团是张大网,每个结点都是制衡点,佩尔过度的关注自我,令人恶心的自尊心注定成为边缘性人物. 导演非常可观公正的剖析了问题所在,一反常态富人对穷人的偏见,而是对其的赏识和帮助,大概也是小说作者自我剖析的深层所在. 可惜了才华,终身报复无以施展,贫穷终老,令人唏嘘。。。

  3. 我不知道他在抗争什么。才华、家人、爱他的女人,乃至唾手可得的机会,都被他自己给毁掉了。一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的女人能够陪伴自己一生,这还不值得暂时抛弃你那可怜的自尊吗?一个足以改变人生的机会还不值得暂时抛弃你那可怜的自尊吗?即便为了你的女人你也应该适当的现实一些。但我看到的不是付出,而是自私,为了自己那可怜的,所谓的自尊,伤害了爱你的人,但最后伤害的却是自己的一生。有位豆油讲得好:当他向餐厅侍女要钱的时候自尊在哪里?也许童年的不幸造就了这一切,但把一切归咎于不幸的童年是在找借口,是懦夫。也许我的文化层次不够高,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我认为一个爱你愿意陪伴你一生的女人是值得付出所有的。一个平静、有爱却又可以发挥才华的人生才应该是普罗大众的终极追求。一切都是相互的,人生不应该是单方面的索取,不应该是被所有人围绕的,更不应该是无病的呻吟。

  4. 不幸的童年到底是怎么毁了他的?

    电影《幸运儿彼尔 Lykke-Per (2018)》再次让我们认识到快乐童年对人生幸福的重要意义。男主彼尔从幸运到不幸的转折点其实是他和女主的退婚。那么是什么导致他非要作此极端的决定呢?我认可这种观点:“幸运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那么放到“幸运儿彼尔”身上,应当如何解释呢?

    他的童年应当是不幸的。虽然影片没多少镜头讲述他童年的不幸,但从他双亲离世,他都不想回去奔丧的态度看,他该有多恨他的父母呀,关键他想从根子上(血缘、信仰)断绝任何来往,由此可以推断他确有一个糟糕的童年。童年的不幸造就他极度自尊或自卑、极强的挫折感,以及他“逃离”和“毁灭”的个性。

    一开始,彼尔为事业还是敢于追求女主这位富家女的,应当说贫穷不是他自卑的来源,贫富差异未成为他追求幸福的障碍。他的自卑可能源自一种反抗专横的“无能感”,这种无能感让他容易“放弃”。他在家痛恨父亲的“专横”,走上社会,他碰到任何形式的专横,都让他本能的想起父亲,而处理之道就是“对抗”,即使力量悬殊,那种本能的不合作,甚至仇恨仍会表现出来。所以,当他碰到那位专横的官僚否定他的工程设想时,他立马撤退,即使后来他准岳丈帮忙打通了关节,他仍决然地与这个官僚对抗到底。我们可以指责甚至嘲讽他“不成熟”,然而,个中原因其实在于他的原生家庭。

    本来,他和女主家庭经济上的差异并不是个事,但一旦这种差异让他感到一种居主临下的压迫感时,那么,这种差异就会让他无法忍受。所以,当他搞砸那场财团投资会,他未婚妻责怪他几句,准岳丈谴责了他几句时,他就产生了自我毁灭式的抵抗念头,经济差异被他不断提及,他开始寻找退路。如果我们认为,这是他对另一种专横——金钱——反抗的表现,那么,这仍可归因于他的原生家庭的影响。

    有人说,极度自尊其实是自卑的表现。当他骨子里的自卑需要通过自尊来掩饰时,他会有强烈“成功欲”,而且这种成功欲是“极端性”的,即稍许的不成功在他那里就是巨大的失败。这种极端性会造就他极强的“挫折感”。而要摆脱这种挫折感所带来的痛苦,他应对方式是“逃离”和“毁灭”。所以,当他感到无法实施自己的计划时,他毁掉婚约逃回乡下,过起避世的生活。

    当然,他的软弱是他无法通过表面上的强硬来掩饰的。他虽然逃离家庭,终究还是回到了家乡,他本想断绝天主教的影响,结果,仍娶了天主教家庭的女孩为妻。重要的是,这种由原生家庭造就的软弱,让他一辈子过不好生活。他甚至无法面对任何“美好”,他毁掉自己的幸福几近自虐,没有任何好事时他才能自安。即使最后他没有生病,他也无法过正常的家庭生活,远离人群,仅是他最好的选择。(文/石板栽花 2019年4月27日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