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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小子 Pat Garrett and Billy the Kid(1973)

比利小子 Pat Garrett and Billy the Kid(1973)

又名: 大丈夫与小人物(港) / 比利小子(台) / 帕特·加勒特和强盗比利

导演: 萨姆·佩金帕

编剧: Rudy Wurlitzer

主演: 詹姆斯·柯本 克里斯·克里斯托弗森 理查德·杰克尔 杰森·罗巴兹 鲍勃·迪伦

类型: 剧情 历史 西部

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上映日期: 1973-08-31

片长: 122 分钟(1988 restored version) IMDb: tt0070518 豆瓣评分:7.8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演员:



影评:

  1. 一、初相见
    他们俩在一个不恰当的时间和场合里相遇,叙了旧,然后一起吃饭,称赞女主人可口的烤馅饼,然后一起出去外面决斗。因为大家各为其主,现在一个是兵,一个是贼,一段时间之前情况刚好相反。不要问发生过什么,因为决斗马上就要开始,但在这之前男主人还是要求比利小子先帮自己换下一扇旧了的门。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房子外面,主人一家也跟着出来观看,这在那个年代应该是一场难得的大戏,所以不容错过,尽管大家都是这般熟悉。两人约定十步为限,数到三的时候比利小子已经转身,抬枪等待着;大胡子数到八就转身开枪,结果被一枪击中心口。比利走过去,说那不是十,笨蛋。大胡子说自己从不会数,然后死去……
    之前的数场戏已经让我惊讶不已,这一幕更是让我完全呆住。对于山姆•佩金法,过去的我有太多了解,暴力、慢镜、固定摄影……《野帮伙》、《稻草狗》、《午后枪声》、《铁十字勋章》……坚硬如石的男人、被强暴或被殴打的女人……可这一刻,我想我还有太多关于他的东西未能了解。这是他的电影《比利小子》(Pat Garrett & Billy the Kid ,1973),在西部片的过去与未来里都是独树一帜的风格之作。对于一个西部片的忠实FANS来说,这里有太多未曾遭遇过的人与事,总是出乎意料又突如其来。

    二、捕与逃
    这是山姆•佩金法式的纯粹西部故事,讲的是两个男人的捕与逃。代表规则一方的是老帕特警长,代表蛮荒的一方则是比利小子。在故事开始之前,他们恰好互换了身份,所以某种意义上,这是一个错位了的故事。也因为如此,电影开篇就是山姆•佩金法精心设计的、通过剪辑完成的错位场面——在比利小子死后的某一年里,老帕特被伏击身亡,交叉剪辑进来的则是数年前比利小子与同伴们比试枪法的一段戏,剪辑的效果就像老帕特是被比利小子开枪击中的一样。这或许是对故事结局时,比利小子丧生于老帕特枪下的另一种平衡。
    这两个男人都生活在墨西哥州的林肯镇,彼此之间自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故事之中一直在强调他们之间过往惺惺相惜的友情,其中有一个人物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父子。在老帕特看来,“时间在变”,而比利小子则说,“时间在变,我没变”,于是自然就有了冲突。老帕特在牧场主们的推举下做了新一任警长,他的第一份工作就是赶走从前的执法者比利小子,或者,杀死他。

    三、生存法则
    要想在西部生存,必然要遵循生存法则,首要条件是枪要快要准,其次是要有朋友。而老帕特和比利小子,都是这其中的佼佼者,他们两人就像林肯镇的东邪西毒。当他们化友为敌,必然会爆发一场针锋相对的大决战,但我们知道这是故事高潮,必然要留到最后。
    捕与逃,自然就占据了故事的大部分时间。而林肯镇的所有人,也将被迫分成两类:一类是站在老帕特一边的,一类是站在比利小子一边的。不过世事不可能这样黑白分明,我们看到的更多的是夹在两人之间的人,还有他们的共同朋友,大胡子也许就是这样的人。他过去是一个偷牛贼,也许被当时的执法者比利小子赶出了镇子,当他听到比利小子将被问吊的时候,回到镇里看热闹,恰好遭遇比利小子越狱、老帕特到处招募人手,于是就成了老帕特的副手。当他在朋友家吃饭,意外遭遇比利小子,枪战不可避免的就发生了。依循西部生存法则,枪慢者必然要死,大胡子显然明白这一点,同时也明白自己快不过比利小子,所以约定数到十,到了八他就转身开枪了。
    这是个悖论,明明不想与人为敌,但偏偏成了生死之敌;明明是有道,但为了生存又不得不做些违道之事;说来无它,有些时候总要义字当先。

    四、情义
    时间在变,有些东西始终不变,义或许就是其中之一。
    老帕特接下警长一职,他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他知道这不该去做,但接下这任务就不得不去做。不要问为什么他要接下这工作,男人总是有些不得不承担的责任。他明明知道那些人推举他的目的,他只是不能回头。这就是悖论,也是悲剧所在。
    这是西部,时间在变,聪明人都知道有些事情无法避免,比利小子就是。当他得到老帕特的警告后,同伴问他为什么不当场打死老帕特,他说他们是朋友。聪明人知道事有可为和不可为,于是一切顺其自然。当比利小子还没有决定自己该不该去墨西哥时,老帕特已经率人把他围了起来,枪战中两个同伴毙命,他自己束手就擒,等待着被问吊。当老帕特有事外出,比利小子在厕所偶然中得到一把枪,杀了两个警员后脱枷而出。
    这是个真实故事,关于这个细节有许多传说,其中之一就是老帕特留下了这把枪。
    于是老帕特就开始了不紧不忙的追缉,也是在等比利小子逃离美国。这样,一切都好。

    五、枪火
    比利小子回到同伴们的住处,走进去,到处都是赤身裸体的女人……
    第二天清早,比利小子吃着早餐,顺便杀了三个闻讯赶来的赏金猎人,与他们同来的还有一个年青人,他擅用飞刀,不过他站在了比利小子这边。但谁也不知道他的内心,说不定他只是知道自己的刀快不过比利小子的枪。
    而另一边,老帕特已经上路。他首先找到了另一个警长,与他的妻子三人一起上路,去城外找线索,等待他们的是一场枪战,所有知道线索的人都被打死。其中一人,十多年前与老帕特一起骑马来到这里。
    枪战中,警长身中两枪,他踉踉跄跄地向远处的湖边走过去,安静地坐下来,捂着伤口,看着夕阳。她的妻子默默走过去,坐在他身后,寂寂无言,双目湿润。那一刻,我完全被技术性击倒。原来山姆•佩金法狂乱粗暴的背后,还藏着这么一颗细腻、柔和而感伤的心。


    六、结局
    比利小子决定去墨西哥,中途遭遇一个墨西哥朋友被杀,又折了回来。
    他告诉同伴,谁也无法赶走他们。
    此时他知道老帕特已经来了。
    入夜,老帕特找到比利小子,他正在房间里跟一个女人疯狂做爱。
    老帕特就坐在房子外的秋千上等,等他们结束。
    欢爱过后,比利小子去房间外,发现与老帕特同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不愿与他为敌,另一个一心为杀他而来,却不敢开枪,因为比利小子手中有枪。
    比利小子回到房间,被等在那里的老帕特一枪打死。
    没有我们期待的大对决,只有山姆•佩金法的无情现实。

    七、镜子
    老帕特一枪打死比利小子,然后在镜子里看见自己,于是对着镜子又开了一枪。
    然后他走去,碎成数块的镜子上,映出他分裂的、纷乱的、无数的身影。

    八、执法者
    在那些无法无天的日子里,比利小子和老帕特患难与共的好友、搭档和伙伴。
    后来比利小子受雇于牧场主,他是执法者,老帕特是亡命者。
    当牧场主们推举老帕特作了执法警长,他成了执法者,比利小子是亡命者。
    大胡子是个偷马贼,当老帕特给了他一个胸章,他也成了执法者。
    所以,在饭桌上,大胡子与比利小子相遇时,比利小子告诉他,法制是个可笑的东西。
    比利小子在狱中的时候,从他身后的窗子看出去,可以看到一个新建的绞刑台,旁边是一面美国国旗。

    九、西部往事
    许多年里,西部的生活方式都是捕捉野牛,在无主的土地上放牧,这是他们的私有财产。慢慢的,大的牧场主联合起来,自行划分放牧区,将牧区视为私人财产,而在此土地之上的一切,牛、羊、马,无论是谁所有,牧场主都视为自己的财产。故事开始的年代,正是“林肯县战争”结束后的年代,一切开始有了秩序,大的牧场主们,正享受着优先权带来的好处。曾经的亡命徒,就不再适宜在这个时代里生存下去。
    山姆•佩金法拍西部片的年代,正是西部片开始沉寂的年代。他们讲述的故事,也不再是那些黑白分明的人与事,而是混乱背景下的矛盾、血与火、又掺杂着一点自嘲的黑色幽默。当比利小子越狱后,来到街上,他让铁匠帮他找一条他能看到的最好的马。当他潇洒的翻身上马后不久,就被马将他从背上颠了下来,摔在地上。

    十、断片
    回到电影开篇,比利小子死后的年代。老帕特也成为大片土地的拥有者,他告诉自己的佃户不准在土地上放羊,其中的原因,可能因为他曾经是个牛仔。佃户说他们签有合同,享受着法律保护;老帕特说该死的法律也许会毁了这个国家,然后他被枪杀。在故事中段,老帕特带着一个州长派来的枪手去寻找比利小子,枪手说流浪者和亡命之徒的时代已经结束,老帕特说自己老了,比利小子也许是对的。在故事结尾,比利小子死后,枪手走过去要割下他扣扳机的手指,被老帕特愤怒的打倒在地,然后老帕特在秋千上静静坐着,直到天亮。

    十一、电影
    实在是太丰富又太混乱,我没有办法说的条理分明一点。
    我想起偶然看到的一个综艺节目里,天心说自己有次在陈升打片时访问他,问专辑有何特色,陈升就回答了两个字:好听;然后天心就继续问陈升要不要多讲一点,陈升再说:好听。
    大概也就是我能清楚说出的感受了。
  2. 有一天一个美国客户过来参观公司,空隙时和他聊天,他好奇地问,“你的名字叫Billy,知不知道Billy the Kid”?我摇摇头说不知,他介绍说比利小子是个牛仔,也是美国西部的传奇人物,然后半蹬做了个牛仔举枪射击的姿势。

    大概是因为名字,我在网上找了些比利小子的资料,对这个人的故事基本知道了个脉络。然后再有老外来公司,问到我名字,我常说我叫Billy the Kid,他们往往一笑,同样摆出拔枪射击的姿势,比利小子的知名度和大概和中国的黄飞鸿差不多。

    比利小子天性自由,开始忠于政府,法律,但却被政府和法律出卖。和Pat Garret的关系尤其值得一提,简单点就是,两人一开始是伙伴,后来成敌人,要么是比利追捕帕特,最后是帕特追捕比利,并将比利击毙。

    导演Sam Peckinpah说其实两个人谁都离不开谁,关系更像是爱人。如果把比利比作辱道夫,帕特警长则代表了卫道夫,两个人的爱人关系就有点意思了:辱道夫离开了卫道夫再辱道也没有快感,卫道夫少了辱道夫无处卫道,这首先是职业化的依存关系,任何一方的存在都是以对方存在为前提的。

    与其说二者像爱人关系,不如说两者合二为一更适合,两个人其实是一个人。爱情本身是一个人,爱的那个人其实说到底是爱自己,或者是爱理想化的自己。两个人分别代表了一个人的两个方面,一面逃不了传统规则的约束,另一面则是由着性子的自由自在。帕特杀子比利也就是杀死了自己的自在自由,名义上是为了捍卫警长的职位和社会的规则,却在无意中长久受制于法律和警长一职,于是当帕特把比利击毙时,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与内心的狂野说了拜拜,无拘束只能是一个梦想。比利的死亡则意味着自由的死亡。“时代变了”,比利却说“变的不是我”,没变的代价却是死亡,比利知道,但他还是不变,还是一如既往,还是自由任性的猎手。在观者看来,已经仿若是自由的死亡了。

    一定有人会说即使肉体受缚,精神亦能自由。稍加分析不难明白其实这是在自我安慰,精神的载体都被绑了,精神自在是多么奢侈!多数自由不过是主观的臆想罢了,就好象被宰杀的鸡在想成为餐桌上的佳肴,得意洋洋地宣称死得其所了。

    既然纯粹的事物早已灭绝,这种自我抚慰的重要性就不言自明。如一首歌唱到,“自由不过是一无所有的另一种表达”。追求自由,那就让自己一无所有吧,不过“I wander if you can”。
  3. 第一次听到《敲开天堂的门》(Knockin' on Heaven's Door)这首歌,是在一部德国同名电影中,那部电影是1997年的,讲述两个绝症病人,如何一起走过生命的最后一段,是喜剧片,也是动作片。还有酒和梦想。很好看。
    歌是枪花乐队唱的,因为很喜欢,就去查了一下,原来原唱是鲍勃迪伦,而且也是电影插曲,萨姆佩金帕1973年的《比利小子》。电影讲述的是在1881年的新墨西哥,一个名叫帕特·加勒特(Pat Garrett)的枪手被委任为警长,追捕自己从前好友比利小子(Billy the Kid)的故事。

    比利小子是美国历史上的传奇罪犯,真名为威廉·邦尼(William Bonney),是西部著名的快枪手,据说他从拔枪到射击只要0.3秒。他在14岁杀了第一个人,此后几年,因谋杀了21个人被通缉,被帕特佩金帕警长杀死时也就在20岁左右。
    美国以他为题材的电影数量在所有的美国历史人物中排第二位,仅次于林肯。在电影里,他有时是“魔鬼比利”,有时是“圣徒比利”。

    但在萨姆佩金帕的电影中,比利小子身上并没有善与恶这样明确的道德属性,导演并不想讲一个正义与邪恶对决的故事。《比利小子》更像是一曲挽歌,唱给过去的年代,游荡的岁月,消逝的友情。
    电影中的比利小子像是不愿长大的彼得潘,想要做永远的亡命徒和流浪者。
    而从前的朋友帕特加勒特已经投靠了现实社会,被农场主和资本家的政府所雇佣维护秩序。加勒特说,我已经知天命了,不想还要操心下半生怎么过。对他而言,财富地位才是未来生活的保障。
    电影开始时,加勒特找到了比利,要他离开这里。比利问他当郡治安官的感觉怎样?
    加勒特说:“感觉就像时间改变了一切。”
    比利说:“也许是时间在改变。我没变。”
    曾经他们像父子一样,只是大家走上了分岔路。任性自由的青春和现实疲惫的中年如何能说到一块。

    比利小子说:“没有人能赶走我们,不是加勒特,或该死的州长。”
    是死亡。
    作为暴力美学的开山宗师,萨姆佩金帕的电影中充满了子弹和死亡,杀戮往往发生在过去的朋友之间。过去,他们曾一起驰骋在沙漠荒滩,抢掠为生,一枪在手,快意恩仇。如今,他们反目成仇,血流四野。
    鲍勃迪伦歌中唱道:
     妈妈,把我的枪埋到地下
     我不能再射杀他们了
     那连绵的乌云越来越低
     感觉我是在敲天国之门
     敲啊,敲啊,敲开天堂的门……

    老派克——比利的一个朋友——打算去墨西哥养老,途中被伏击,他对比利说:“我要告诉你我想建的一座房子,不是这,它在山的那一边。我会卖掉我的绵羊。我想建一座石桥。你知道的,比利。我会把一棵葡萄种在门廊。而且我会摆3把椅子,我坐中间那把,假如谁搞错了,看在老天和我妈的份上,我会轰掉他的脑袋……”
    最后,他们都死了。
    那个时候,西部已经不再是亡命徒和流浪者的天堂,资本家和牧场主才是传奇的主角,金钱、政府合谋以法律的名义建立秩序。要么顺应潮流,要么覆亡。
    比利小子是住在男人心中的那个孩子,终有一天会走,但他说:
    “记住我曾经和你们一起疯过。”
  4. 不说话的姑娘,一片真心真情。

    Bob Dylan气质脱俗,使得一手好飞刀,其《Knocking On Heaven's Door》荡气回肠。

    各种房屋以及室内外场景,本片还原度最高,细节迷人,似是多以实景拍摄者。

    从第97分钟起,音乐棒极了。

    此片是音乐与情节最完美契合的电影。

    老朋友,太不讲究,为孩童所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