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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瑟岛之旅 Ταξίδι στα Κύθηρα(1984)

简介:

    故事的主角是一个长期流亡苏联的共产党人。在希腊军政府倒台后,于处人生暮年的他终于可以回归故乡。当他以如此矛盾而又暧昧的身份,再回到记忆中熟悉的地方,再面对家人与朋友时,他感觉到了人情的疏离,对未来的盲目,对于祖国低度的认同与漠视。人们企图卸下记忆的承重,却又害怕轻得迷失 方向。在这样的环境下,他意识到自己已经真正失去了国籍。最终,和他离别多年的爱人漂在爱琴海中的浮岸上。

演员:



影评:

  1.     通常来讲,我们已经默认了安哲电影的“非叙事性”,而《塞瑟岛之旅》却是较少出现的强调“讲故事的方式”的电影,这部片子的形式感很强,采用了套层结构,明确地将想象与现实的边界划分开来。
         影片始于儿子醒来,这位“儿子”名叫亚历山大,是个导演,他在梦中回忆起童年的场景,而现实中,他有个叫“斯皮罗”的儿子,后来我们知道,导演离家多年的父亲也叫“斯皮罗”。
         亚历山大可以理解成安哲的自我指涉,他在创作一部关于父亲的电影,每一个前来应征的演员都说同一句台词“是我。”他在不同的背景之中游走,却在一个咖啡店里,被一个消瘦的卖薰衣草的老人吸引,观众很容易想象到,这也许就是导演心目中“父亲”应该有的样子。导演不出所料地跟随着着老人,从街头到车站,再到码头。当老人消失时,这次盲目的跟踪却引领导演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他在码头接到了自己“归来的父亲”。
         想象中的父亲说出了导演设计好的台词:“是我”。
        
        安哲的用意在此已经十分明显,父亲归来,乃是导演本人由陌生老人的出现,所引发的想象,一个虚幻的父亲化身为一个具象的人,有了物质的依托,想象就可以无障碍地展开。
        下面所有的关于父亲的游历,不过是亚历山大将自己的剧本在头脑中展开的过程。
        这样,我们就很容易理解作为儿子的亚历山大,何以如此不知所措,如此冷漠,因为他不过是个旁观者,一个记录者,记录着一段想象中的旅程。

        假如父亲归来,他将带来什么?他会在故乡寻找到最终的归依吗?这些问题,都在一场回归之旅中,得到了解答。当然,这是儿子亚历山大的解答。
        父亲归来,无法为亲人带来直接的慰藉,因为女儿乌拉还耿耿于他当年的离弃,母亲更无法忽略父亲多年的异地生活中另外建立的家庭,一切现实的裂缝不会因为“归来”而弥合,反而显露出更加狰狞的距离。
        父亲归来,会给自己带来幸福吗?他期待儿女给他一个拥抱,但拥抱却是要求之后才得到的。当他企图抚摸老妻的手,对方却转身离开时,父亲默默提起自己的手提箱和小提琴,离开了喧闹的老友和家庭聚会,一个人来到街头的旅馆,某个简陋的小房间中。就是在这一刻,回忆也不放过他,他想起来,这个房间自己年轻的时候住过,和当时还很年轻的妻子。
        父亲归来,没有人欢迎他,当年的小村庄里,年轻时的战斗伙伴都成了墓碑,他还能唱《四十个红苹果》,还能用“鸟语”和老友交流,但村庄已经不复是当年的村庄,土地要出卖,村民要搬迁,他必须在归来之后立刻再次离去,当他拒绝这再度被放逐的命运时,他被所有的力量一起围堵。
        父亲归来,也许唯一的慰藉就是老妻的谅解,她无论如何都愿意跟随的忠贞与坚定。
    父亲归来,最终等待他的居然是在海上漂泊,在一块一无所有的浮桴之上。

        安哲给想象中父亲安排的结局太悲观了,太灰色了,也许,父亲的境遇只是安哲的自况,是心灵漂泊的具象化。片中,导演的儿子和父亲,共用一个名字,也许就是在告诉观者,父亲就是儿子,儿子就是父亲,这漂泊不定的人生属于每一个人。
        “塞瑟岛”其实也是原本并不存在的地方,这虚幻的旅程,既是一个儿子的想象,也是一次悲伤的回归之后,仍然无根的故事。在父亲的游历中,安哲寄予了自己对这个时代的看法,所有那些理想的失落,那些信念的改变,那不可避免的消逝,那生命最终的孤独和漂泊。全都化为凄风苦雨的最终放逐。
        人生,向何处去呢?
        塞瑟岛,如此悲伤的旅程。
  2.     这电影像迷宫,像个寓言,像一册油画,再或许一首安魂曲。
        当沉郁的提琴响起,安静的画面透出一股强烈的预示,命运之舟又到转航之时。
        我的眼睛就在摄影机后面,它在轨道上平缓地迎着一张脸孔后退,迎着被建筑和自然衬托的越来越渺小的那个人,直到漫天蓝色迷雾中苍茫一点,宛然不真实的幻境。老人是一种桀骜,他身材高大,步履沉稳,风雨历练后的内韧。他的黑色皮箱,小提琴,他的风衣,他的苍老和沉默在一起向人昭示出一种渴望和苦涩。他的眼神总停留在远处,呆滞和不可言说的捕捉找寻,琢磨不透的情感——乡恋、青春、岁月、回归、死亡。。。因着战争流亡,因着向往安稳而停留。从俄国回来,从前世界里的一切美好都留在离开的年代,这种与现世的隔离和偏差都成为不被理解的导火索。村庄要被拍卖,他是唯一的阻碍,这种态度招致村民们离奇的愤怒,劣迹斑斑的过往被忆起放大,他的回归也成了集体诅咒。可是到最后大家却只能无望的祈求控诉——老人的顽执和坚定是无奈甚至别无选择,往昔的爱情与故土的归宿在一个被驱逐老人的心中随年岁增长已经垒砌起不可撼动的情结。
        与山中鸟共鸣对话,与每一个墓碑打声招呼。在山头一回首仿佛再见当年人,群山在迷雾中,老人在呼啸的风中,时光在他与老友愉快的交谈中凝滞,直到畅然起舞时响起马头琴一样的调调,这是片中最轻松的片断。
        影片的镜头很巧妙,淡入淡出的等待中隐藏着一种回味的余地。故意静止的画面控制着影片的节奏,透出一股张力,像配合剧作家的悠长矛盾的思索,又像老人缓缓而行的身态。而承接更是出落的不露痕迹,片头亚力桑德斯追随那位长相酷似父亲的卖薰衣草的老人,这时镜头旋转直接到在海港与长年失散父亲相见的一段,时空的交错成为叙事的切入点。一些重复隐现的小细节,比如几次出现的剧作家在路上若有所思丈量的跳跃;他架空的手指弹钢琴的姿势与背景音乐相吻合,意示着剧作家的主人公身份,这时老人相对地成为他的观察物,灵感源泉;两次去村庄经过加油站时相同角度对维拉的拍摄也是一种特意安排。
        音乐在这部电影中不仅仅起到了营造氛围的作用,而是参与到情节发展中,表达特定情境中的主题。几段重复的旋律特色鲜明,跳跃和舒缓的交织对比令人印象深刻。片尾处镜头里一个面朝大海的舞台,贯穿着整部电影的小提琴响起,我们看不到漂浮在海面上的老人,想象比视觉更有冲击力,我们看不到却清楚地感知到一种悲伤,一位被排斥放逐的老人的无法回归的悲哀。这琴声成了召唤,老太太面色平静却是再也不可抑制地表达:我要跟他去。
        影片中有一个海港边的酒馆,在那里有各式各样的人出入:警察、记者、士兵、演员。这时这里就变成一个小小的舞台,而电影拍摄出的画面似乎带有一种寓言式的表演痕迹,没有原因不合情理地忽然涌入和离开的人群让人觉得不安宁。不断被广播的工会联欢,雨中海上警察拿着扩音器喊话场景的怪异也象征味浓厚。
        蓝色背景的画面通透致远,雨中希腊一切都被迷茫笼罩。群山旷野间,白雪皑皑的山坡,望不到疆界的海面上方方的浮板,岿然不倒的老头,蹒跚急切的老太太,拿大自然的壮阔与两个老人比较,就像个人在命运和现实面前,无能为力。

        我心中郁结着莫名,看到两次落泪。这个写了整晚。
  3.     影片主要讲一位被流放俄国的希腊革命人士。在漂泊了一生后,于晚年得到回国的允许。可是回到祖国的他,无法溶入家人、朋友的世界。最后,老人又一次被放逐。
          整部影片节奏缓慢,大量的长镜头运用,场面调度非常成功,镜头与演员的配合十分精准。
          观赏影片,一直被一股阴郁的气氛所笼罩。影片的主线,那位老人一生被流放了两次。第一次是被政府,第二次应该算是被人民给流放了。这给老人带来的伤痛远远要大于第一次。经过长时间的流放,回国后的他无法溶入这个他一直深爱着的祖国。老人与家人回到当年的村庄,可村子的人们已经决定要把村子的土地都卖掉。由于老人对家乡的热爱,破坏了此次交易,村民们被气走了,独留老人在自己的土地的小木屋旁。晚饭时,村民们来到老人的家想赶他走。尤其他的一个老朋友,说了很绝情的话。如此的矛盾冲突,可老人依然没有说话。我想,长时间的外国流放,已经让他学会了沉默,忍耐。看到老人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用沉默当作保护自己的武器。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悲。次天,村民们都走了,老人的家人也走了,包括等了他那么多年的老伴也走了,村民们还把他耕地上的那个小木屋烧毁。当老人看着自己的木屋被熊熊大火吞噬,他的心一定已经是绝望的了。走在半路的老伴决定回去找老人,当他们回到村子的时候,发现他失踪了,警察正在进行搜索,可没有什么结果。此时,老人的老朋友再次吹起口哨,以此找到了老人。他与当年的朋友们之间有一种特殊的交流方式,就是用口哨进行交流。原来老人躲在自己的家里,朋友用口哨叫他出来,此时屋里想起口哨声,老人说:“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到祖国的怀抱啊?”整部片子,老人的话语很少,甚至没有口哨多,足见老人对流放前的那个世界的怀念,尤其当如此具有强烈情怀的内心发泄也是用口哨的方式说出来的时候,我知道了,老人没有变,他仍是那个被流放前的人。老人终于走出屋子,在门口停了下来,他的老伴跑了过去,说了一句:“你一点都没有变,当你害怕的时候你就独自离去。"两位老人站在门口,面对大家,此时老伴坚决的表示要和他一起走。看到这里,我已经被深深的打动了,长时间的分离,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造成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可是在爱面前,两颗微弱的心竟然可以逾越这样的鸿沟。
           两个人走了,但是在港口,老人被警察抓走了,由于他破坏了那次交易,被人们揭发,要再次被驱逐了。老人被带到就港口,可是俄国的船拒绝让他上船,由于已再次被驱逐,不可以在回国家,警察没办法,竟然把老人放在一块两米见方的木制小浮岛上。瓢泼大雨,老人不知所措的站在小浮岛上,我的眼睛再一次湿润。寂静的夜晚,老人在浮岛上拉起他随身携带的小提琴,这是我听过的最悲伤的曲子了!听到小提琴的声音,老伴再次决定要跟他一起。她乘小船来到小浮岛上,两位老人仅仅的依偎在一起,度过了漫长寒冷的黑夜。两颗微弱的心再次经受了考验。早上,老人站起来说:"黎明来临了。"老伴说,“我已经准备好了。”老人顿了一下,然后弯下腰把缆绳解开扔进水里,木制浮岛慢慢的随水流远离陆地。此刻我真的是震惊了,多么的超脱啊!多么的悲惨啊!
          看着两位老人慢慢远去的背影,心里的悲伤也被推到了及至,老人的一生是悲惨的,他面对世界的变迁,无能为力,如此弱小。老伴的一生也是悲惨的,她的爱被流放剥夺了一次,但是她真的做到了用一生去等待,在面对第二次流放可能带走她的爱的时候,她选择了与自己的爱人一起离去,虽然此路的尽头也是生命的尽头。两个柔弱的老人,共同经历了人间磨难,结局如此之悲,可两位老人的心如此永恒,又是多么的领人羡慕啊!
          路途再崎岖,有爱人陪伴;世界再变迁,心是永恒。
  4. 《塞瑟岛之旅》︱爱情的终极救赎

    贾谬

    希腊电影大师西奥·安哲罗普洛斯于1970年拍摄了长片处女作《重建》,故事素材的母题是古希腊史诗中的“阿伽门农回家”,即男主人公回家之后,被夫人与情夫合谋杀害。随后,1970年代,安哲又拍摄了以希腊近代史为背景的“希腊近代史三部曲”《1936年的岁月》、《流浪艺人》、《猎人》。1984年,安哲拍摄了《塞瑟岛之旅》,与其后的《养蜂人》(1986)、《雾中风景》(1988)合称“沉默三部曲”。

    之所以要交待安哲的上述创作履历,是因为《塞瑟岛之旅》和处女作一样也是“回家”的主题,并与“希腊近代史三部曲”在历史背景上一脉相承。要从剧情上看懂本片,还得熟悉一下“希腊近代史三部曲”的历史背景:二战时期,1941年德军占领希腊,国王与政府流亡海外,希腊共产党组建了民族解放阵线和民族人民解放军,在国内开展抵抗运动。1944年,德军撤出希腊,英军登陆,流亡政府返回雅典。希共在国内的政治博弈中犯了妥协的错误,解除了武装。1946年爆发内战。1949年10月,希共在内战中失败,被迫流亡国外,依附美英的希腊大资产阶级掌权。《塞瑟岛之旅》的男主角史派洛就是希共的一名游击队员,内战失败流亡苏联。时隔15年,在希腊当局“内战流亡者遣返委员会”的许可下,回到了家乡。

    史派洛的妻子在国内苦守着,他们有三个孩子:儿子亚里山德斯、女儿维拉、另一个出了国的孩子在影片中没出现。三个孩子隐喻了当代 希腊对希共历史的三种态度。

    影片的开始是一段寓言式的镜头:亚里山德斯小时候和大兵捉迷藏,小亚里被抓到后,反复吟哦“抓到你了,亚里山德斯……抓倒你了艾利尼……”我们不知道艾利尼是谁,也许是大兵的名字。这组镜头与整片剧情没有直接的联系,但其传达的情绪:向往、紧张、迷离、摄人心魄、无法摆脱……正是在寓言那段历史在人们心中留下的痕迹。

    亚里山德斯成年后成为一名导演,他的儿子也叫史派洛(为纪念长辈,以其名字为子孙命名,西方有这样的习惯)可见父亲的影响之深。见到父亲之前,他曾跟踪一个卖薰衣草的老人(长得像父亲),但见到父亲之后,毕竟疏隔太久,相认只是形式上的。后来,警察曾嘲弄他无法证明这个人是他的父亲。他回答,他相信这是他的父亲。亚里山德斯对父亲的态度是渴望、寻证、认同的过程。比重较大的是渴望和寻证,这隐喻着:希共被从政坛上抹去了,但在人们心灵中抹不去,人们寻证着心里的认同。潜在的心理是认同的,但现实太迷离,所以寻证,并渴望寻证的结果是认同。就像普京说过,否认苏联的历史就是没有良知。希共代表着当时的良知。导演一直没有明说,但用镜头一直寻证着。

    女儿维拉恰恰相反,在她的心里父亲是不存在的。她痛恨父亲对母亲造成的伤害,反对父亲的回家。当父亲被驱逐到海上,在旧港口的餐厅,她勾搭上一个大兵,跟他溜到楼梯间做爱。被亚里山德斯撞见了后,她对他说,她不再相信任何事物,只有性才能让她感觉自己的存在。她隐喻着价值观全然破灭的那些当代人,希共的意义被取消了,取消者没有建立新的意义,他们却还没有麻木,只能说残忍地活着了,所以有时候感到恐惧,而这时候只有性能给他们慰藉。

    另一个孩子出国了,隐喻着对历史的遗忘和放弃。然而,民族的历史和命运,出国了就跟自己无关吗?

    在“希腊近代史三部曲”中,重头戏是《流浪艺人》,影片以流浪为主题,思索着希腊乃至欧洲的命运何从。而《塞瑟岛之旅》则以回家为主题,母题同样来自古希腊史诗,讲述了一个奥德修斯的现代寓言。史派洛的回家并不是奥德修斯的英雄归来,而是失败者、流亡者被许可的遣返,他的归来尤其是回到了故乡的村庄,打破了现有的平衡,人们已经接受了当下,愿意出卖土地给资本开发,他的拒绝得罪了同乡、得罪了政府,尤其得罪了资本。他再次被放逐,限期离开希腊的土地。这隐喻着希共的诉求,在当下已经没有存在的空间。

    荒诞的是,警方将他送到海上,苏联的邮轮却拒绝接受他上船,他去不了苏联了;但当局已经下达限期离土的命令,他也无法上岸。警方竟然在暴风雨中将他留在一个海面的浮台上。多么荒诞的命运!码头的工会当天正好要为职工组织聚会,他们将舞台搭在室外,向海上的老人致意。曾经为工农劳动者的正义诉求而战斗的史派洛,如今农民在资本的裹挟下极力反对他,工人们沉浸在欢歌笑舞中,只有工人聚会的组织者向他致意。

    以上史派洛的遭遇都隐喻着希共的命运。而对史派洛个人而言,在荒诞的命运面前,还有什么救赎?影片最后,他的妻子要求和他在一起,人们把她送到浮台上。在被祖国再次放逐却已无处可去的海面上,在肆虐的海浪和暴风雨中,陪伴革命老人的,只有他年迈的妻子。他们相识在苦难中,那时他是才十几岁的难民,他向她的父亲求助,苦难将他们的命运拴在一起。哪怕他在异国已经有了妻子儿子,他们的命运最终还是拴在了一起。

    影片的名字是“塞瑟岛之旅”,塞瑟岛是希腊神话中爱神阿芙洛狄特居游的地方,而影片中“塞瑟岛”指的是什么呢?影片的最后一个镜头:天亮了,史派洛解开了缆绳,两个老人相伴着,任凭浮台向大海远处漂去。这浮台就是塞瑟岛吧,因为有相爱的人在一起。而这爱,不是性爱,而是苦难中的共同守望。

    既然是塞瑟岛之旅,主题就是爱情了。也许吧,整体的价值消解之后,人类也就只剩下爱情了。影片提供了三种爱情的形式:女儿维拉,她是虚无主义者,她已经不相信任何事物了,她只能在性活动中发觉自己的存在感;儿子亚里山德斯,影片中有一个镜头,她和情人在剧场中做爱,安哲后期的电影也多次表现在剧场中做爱的场景,这是有寓意的,也许比虚无主义者更进一层,虚无主义者已经取消意义了,而亚里们,还想在做爱中寻找意义;而导演认可的意义,是史派洛,他们的爱不是性爱,而是苦难的相互守望。

    贾谬/2020年春,北京潮白西岸于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