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直对Tfboys不粉不黑,不,准确的来说有点路人黑,之前大学室友有两个都疯狂迷恋这个组合,那时候其实就很无语,小屁孩有什么好追的,而且孩子就应该在校园里开开心心地长大,那么早熏陶在社会功名利禄里太不好了。对他们三个也是傻傻分不清。
开始对易烊千玺有印象是在前几天看的《幻乐之城》上,他是四个唱演人中的最后一个,所以出场很晚。其他几个嘉宾都不停地强调节目难度很大,很紧张,笑着说努力拼一把。只有他,全程都很严肃,基本不笑,肉眼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很紧张,很重视。
当时有些惊讶,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那么明显的紧张,毕竟年少成名,演出经历不计其数,数亿的粉丝不管你表现得多烂都会买账,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多些自大的桀骜不驯和胸有成竹吗?而且这种节目再没自信也应该笑对镜头,豁达表示结果不重要,浮夸捧场,这样才更容易赢得场内外观众和其他艺人粉丝的好感不是吗?
于是开始有点心疼他,有些担心,他究竟是多没准备。看到后面才知道因为高考他才彩排了一天,对自己要求严格,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毁了大家的努力。万幸的是成功的演出让他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但他也只是松了一口气,不再紧绷,却还是那么谦逊,带着被夸的不好意思和礼貌的笑,没有一丝骄傲自得。
今天因缘巧合看朋友推荐的《我的时代和我》纪录片,第一集就是易烊千玺。从进入高三的第一天开始记录,才开完开学典礼却意味着高中学习的校园生活已经结束,接着辗转在为生日演唱会的准备、拍戏、商业代言、高考的日夜颠倒中。看完之后就真的就粉上他了,不是颜,不是歌,也不是演技,纯粹只是因为人品性格。
虽然短短数个视频也不能真正判断一个人的性格,但他真的是一个非常积极努力的人。我以前很反感粉丝为自己的偶像洗白时说:你知道他(她)有多努力吗?但我现在真的很想对讨厌易烊千玺的人说:你知道他有多优秀吗?你知道他有多努力吗?你究竟讨厌他什么?努力不能成为洗白的工具,但绝对可以成为加分的项目,是值得学习的品质,有引领人向上的力量。
我是一个不追星的人,现在也不例外,但真的被易烊千玺震到了,对自己狠绝,对别人宽容。优秀的人还那么努力,我也一定要更加努力啊!这就是偶像应该起的作用吧。易烊千玺,你一定会越来越优秀的,会成为一个越来越好的偶像,但是希望你可以快乐一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可以对自己的要求更高,但希望你是快乐地追求更好的自己。
《我的时代和我》还没看完,记录真实,引发思考,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期待后续。
去年巡演的最后一站,赵雷临了说那句“特别想对主办方说一声F**K”,感谢完台上乐手之后,又一句:还要感谢什么,他妈的,哎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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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听说这事儿,第一感觉,挺替赵雷无奈的。又是什么事情,压抑着,直到心态崩了,不再遮拦放了粗。
可后来又知道,爆粗时的现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火爆。既不是歌到意浓时的仰天狂啸,也不是丧失理智的爆摔吉他,只是闷闷不乐地透着疲惫,挺悲凉的。
再后来,开始听到一些风言:一个巴掌拍不响的,自己做人做事肯定也有问题。真粉丝和理智的人都没什么言语,只有个别脑瓜进水的人,见谁咬谁。似乎大部分人都默契地平静。
争吵吗,不至于。对骂吗,不值得。
我就像大部分赵雷的乐迷一样,甚至都没在别人面前高声宣称过“我是赵雷粉丝”这样的话。静静听歌,不比啥都强?塞上耳机听赵雷,就想辞职去流浪;摘下耳机,一切又恢复正常。
上一个能让自己在耳机里这么蠢蠢欲动的,还是朴树四年前的《平凡之路》吧?世界的奇妙就好比,平凡之路唱完了,赵雷正好出来接上了。
想起来时,就划拉划拉那些各种有关赵雷的态度、新闻、评论和口水,日子就慢慢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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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巧了,看到了赵雷的纪录片。说实话,这部纪录片,引发人们思考的机会太有限了。所以,我并不觉得拍得有多好,即使金主爸爸是鹅厂。如果主角不是自己喜欢的歌手,四十二分钟的片长很可能一拉到底。
纪录片之所以有魅力,是真实的背后引人思考。很可惜,这片子大多时候漂亮地完成了“多数人想知道的赵雷”,然后紧接着就把大家想思考的答案给公布了。
急于树立观点,给出的引导话题又太干净——也就是没什么可深入思考下去的切口的意思。
赵雷另一半小心保护起来的真实内心,通过写照父亲,倒是巧妙地表现出来。尤其最后一站的巡演,赵雷唱起《不夜城传奇》时,切给老父亲的几个镜头,令人看着感动又温馨。可有几个时刻,又恍惚一下,似乎这片子拍父亲拍得,比拍赵雷本人拍得还好。
可也正因如此,总感觉这个纪录短片欠点儿。拍出了一个大家想看到的常态下的赵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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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里,赵雷说了一句话,令我彻底明白了他内心的无奈和苦衷。
大概意思是——
成都,成都,到哪都让我唱《成都》这首歌。咋不听听我其他歌呢,其他歌也很好啊。
作为一个有换位思考的合格粉丝,我就琢磨,虽然咱没当过歌星,但好歹知道主办方担心什么:一来是去一个地方,当地的歌迷基本上都是通过《成都》认识你的,你不在大家情绪高涨时唱《成都》,热度肯定维持不住;二来是你要唱很多遍,可是每到一个城市歌迷就只有一次机会听到现场的《成都》。
好吧,我唱——估计赵雷和大多数办过巡演的歌手一样,到了这个地步,也就只能这么想和做了。
没毛病,真的没毛病。
就像成龙大哥在写自己的新书里说的一样,以前不懂事,一连接十几个、几十个专访,就由着性子和情绪去录。后来发现,这样录出来的自己在电视上很糗。于是打那时候开始,无论录多少专访,每一次录专访就会都像第一次录那样打起精神。(原文不记得了,出自《成龙:还没长大就老了》)所以,说是个性使然也好,职业习惯也好,甚至,那些说赵雷还太嫩的言论也好。可能都算是那句“还要感谢什么,他妈的,哎不说了”里的一味甘苦吧。
就像,在这片大地成长起来的我们,逢年过节,多数在小时候都被父母要求过,在亲朋好友面前来个才艺表演。而且不是背唐诗,就是唱首歌,横练的孩子可能还得表演翻跟头、武术套路啥的。
应该大部分孩子都很厌烦当着陌生人的面背诗唱歌,除了那些天生有表演欲和享受舞台感的孩子。像我这样的性格,反而很想给大家表演一下一条命通关超级玛丽,魂斗罗卡BUG进水下八关等等,或者,说段溜口的脏话段子也是极好的。
可我们有的选择吗?没有,你敢表演这些“没谱”的玩意儿,后果相当严重。
所以,无数次重复的才艺表演,你乐意吗?肯定不乐意,可是,“那位叔叔/阿姨没听过,第一次听你唱呢”。
敢反抗吗?反正我没那个胆儿。
毕竟,不是谁都有诸葛亮舌战群儒的天赋和本事的。身边也很少有小朋友敢反抗,这是在逐渐丢失自我,让自己失去自由和主见之类的话。
谁敢说,谁就会被批评是“小题大做”、不拥护家庭和睦、扫兴不识趣——就像曾经那些被押上台无情批斗的人一样,嘴硬的可能还会挨一顿皮带扣。 万幸,赵雷不会走到这一步。
日渐清醒的公知和理智的歌迷,以及他自己那些为他人着想的隐忍和没忍住,都让他自己像优秀电影里的男主角一样,更加立体、丰富、真实。
莫问我得失有几许, 人在高出就会不胜寒意。
歌词里唱的,没准就是这些个意思吧。
- 完 -
第一次知道蒋友柏是看《悬崖上的贵族》,08年的蒋友柏肩膀没有现在宽,岁月痕迹还没留太多,真诚的眼神里充满了对自己生活的期冀。10年过去,眼神还是那个眼神,只是身体变的好大只,更有力量感。看40岁的他像奉化区政府人员做presentation,感觉到他跟其他人的不同。不同的文化背景,认知,更重要的是眼神。其他与会人员只是手撑着下巴,点头思考,其实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有明白蒋友柏讲的东西。他身上少了我们这边普遍不惑之年人的油腻和圆滑,还是10年前的样子。
王菲《红豆》每次去KTV必点,唱到“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时,“永垂不朽”四个字会在心中徘徊许久,绕肠几番。这种说不清的感受,一直持续到现在。太多作品告诉人们没有“不散的筵席”,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没有“地久天长”,人、事、物,终归都会变化,消逝。虽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却控制不住遗憾之情,也许这就是我为何喜欢《红豆》里那几句歌词的缘故吧。
习惯了适应环境的快速变化,习惯了被大量文章教导如何抓住机会,如何华丽转身,如何跟上时代潮流多元化。我们很难想象一辈子只干一种工作或只做一件事,会是怎样的情景。
时代瞬息万变,新生事物层出不穷,抵得住各路诱惑与干扰,拥有持久的信心与热情,是非常困难的。能做到的人,一则要具备足够的实力,方得自信;二则要目标足够坚定,方得始终。
近日,看了纪录片《我的时代和我》第三集中许渊冲的日常,深深赞叹世上真有这般“地久天长”之人,地久天长地沉浸于翻译的世界,日复一日,遗忘时光。
一天翻译一页,100岁时翻译完莎士比亚的作品——这是许老先生给自己制定的目标:
每天他坐在书桌前,用放大镜逐字查看手稿,再一字一句将翻译稿录入电脑;
他腿脚不便,但坚持所有事情自己完成,连倒一杯水也绝不让旁人插手;
他极为自律,必须要把一段话翻完,才肯吃饭,翻译时最怕被人打断,因为一打岔就会忘记;
他生活上很讲究,吃水果也要用上刀叉;
晚饭后,他外出骑半小时自行车,这是每日固定的锻炼方式;
锻炼回家后,他又继续进行翻译,常常到凌晨才入睡。
翻译,吃饭,锻炼,睡觉……许先生和老伴照君就这样在老式小区里,与文学为伴。拒绝外界来访,看似循规蹈矩,每一天却都向自己的目标近了一步。
纪录片拍摄期间,许先生骑车摔倒骨折入院,聊起此事,他笑呵呵地说:那天是十五嘛,我就想出去看看月亮。那条新修的路,月光照着,像水面一样平,谁知道那是一个坡嘛。这么看来,摔得也蛮美的……
手术之后,他在病房里看电视也是点到为止,因为他要把时间和精力留给最重要的事——翻译,“不能花太多时间娱乐,我这一生莎士比亚能不能做完还不一定呢”。
原定的计划被延误,他心里一直记挂着。出院后,就迫不及待地继续自己的工作。
纪录片接近尾声,老伴照君逝世。最后的镜头,是许先生练习走路的背影,他缓慢而又坚定地向前走着,回过头笑着说:走得还不错呀。
“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
2017年的《朗读者》让许老先生走入大众视野,那年他96岁,行动有些不便但精神矍铄,谈起中华古典诗词的翻译仍是情感充沛、包含激情,谈到动情处,时时热泪盈眶,令人动容。当时许先生回忆起自己翻译的第一首诗——林徽因的《别丢掉》,将它赠与一个喜欢的女同学,但是50年后才等到回信。他说: “有时候失败有失败的美。我没有成功,但回想当年还是觉得很美。”他在现场朗诵起这首诗,感动了无数人。
他从不觉得翻译是苦差事,反而觉得是人生最大的乐趣。“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创造美、发现美,如果同样一句话,我翻译得比别人好,这就是乐趣,是别人抢不走的乐趣。”2007年,许先生患上直肠癌,被告之可能仅剩七年寿命,他依旧将所有精力放在翻译诗词、名著上,毫不倦怠地完成着自己的工作。7年过去了,他不但没被病魔打倒,依旧笔耕不辍,热情满满。也是在2014年,他荣获了“北极光”杰出文学翻译奖。
走过战争、动乱、病痛,他从未丢弃对文学翻译的热爱。
这份热爱,地久天长,永垂不朽。
这份热爱,从未有过迷茫,倦怠,迟疑。
也因这份热爱,时间于他而言,多一日就能多翻译一页,莎士比亚就有望多完成一些。仅此而已。
一生只爱一件事,只做一件事。
能做到的人,一定也如许先生这般快乐吧。
但愿,我能成为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