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固执乖戾的老头,一个放任欲望(或者称之为黑暗)在文字中肆意的作者。我虽未读过七等生的著作,却在文字中嗅到熟悉的气息。
我原本想以太宰治去形容他以文学为诱饵,将文学的灵感与生命,以现实中的年轻女人的相处呼应,成为道德不完美中的借口。可从影片支离破碎的文字摘要中,我总种读谷崎润一郎《阴翳礼赞》的感受,既有一种哲思,又以污秽之物为内容或对象,既是玷污又是呈现,这也难免受到艺术家们的批评。
七等生的风格有种浓烈的日式战后文学的特征,比如无赖派中的颓废与虚无,我不能断言他用这样的方式去寻求真理。
这也是与七等生生长环境息息相关,我认为,作者本身对于道德的漠视,实际上是无力反抗道德的呈现,这一点在他成名之后,受到年轻女子关注时,面对他者的撞破所展示出来的尴尬以及道德层面的维护能够体现。欲望是他自身的需求,但是如何满足欲望,他是通过文学的路径去得到关注。他本质是渴望得到关注,不论是被批评还是被赞叹,他需要的是一种被看见的满足。
在文章中所呈现的道德扭曲,不论是对自我认同的肯定,对“性”描写中所呈现的恋母、恋尸的倾向,足以证明他所谓内心的“黑暗”更多是对压抑自身的一种释放。这种压抑从过去“灰白”色调的世界涌起,在“被看见”之中获取高潮体验,达到了自我满足的暮年。
我认为他是快乐的,他的暮年已经丧失了塑造的气息,他更多是一种炫耀式的回味,这样玩闹的文学、玩闹的世界还能给予我奖励和认可,听起来似乎是一种很荒诞的经历。我想他否认自身的颓丧与虚无,更多是因为他以荒诞去呈现欲望与现实的矛盾,且这种荒诞所带来的关注与批评,让他更加感受到一种快乐。
一个人的灵魂本应丰满为褒义,这削瘦的灵魂更多是以自我的快乐去牺牲了他者。
他出家的妻子,南无阿弥佗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