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llin’是曾被叫做“黑马”的Alicia Keys的歌,她长得像一缕阳光,可是她的声音却让我Falling,keep on falling……
我屈着手指计算着,一个星期,七天,我算不算尽了力?是不是快乐的时间已经到了尽头,我即将陷入悲伤中去?我坐在朋友干净明亮的书桌前,听着那首曾被我视为天籁的《The Diva Dance》,也听那首《take me with you》。然后我给天外的人打字,我说,我想哭。他匆匆抱了我一下便消失不见。站在我身边的朋友,在下午的光线中,看上去柔软干净清新得像我即将滴下的泪珠。
我庆幸我有这样的朋友,他爱快节奏的后半段,我爱慢节奏的前半段。
前半段仿若浩瀚星空,广阔无边,后半段的节奏却漂亮得穿破云霄。
我keep on falling,我深深沉入到那种欢娱之后的思念的悲伤中去,我在黑夜里看着那个黑衣的女人拖着衣箱孤独的走在走在任何的地方。《悔过的女人》(la repentie),这不是Isabelle Adjani最好的一部电影,却是让我在深夜里深深感动的电影。当她坐在火车上,手里举着一只小小的收音机,窗外掠过的风景让她的脸色更显苍白寂寞。想哭的感觉再一次让我悲伤起来,我相信,短暂的欢乐之后便是长久的悲伤。而我,即将再次悲伤。
此时,便是这一首《Fallin’》。
我听到了她的悲伤她的寂寞,我随她在湛蓝的大海边沉沉睡去。
Isabelle有一种很高贵的美丽,就如同那个追寻她要杀死他的男人所说的那样“像一个公主”。黑色的卷发,苍白的面容,鲜艳的嘴唇,和她那一身永远的黑色长裙,仿佛置身是外,仿佛漫不经心。她像一个寂寞的精灵,一个高贵的鬼魂。尼斯,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也不是安息她灵魂的地方,她沉重的行李如同她沉重的过去被她拖在身后,似乎她这一生便将这样走下去,走到世界的尽头。她不快乐,她几乎不笑,她半抬起头,紧紧抿着嘴唇,她不笑。就连在爱上那个沉郁的男人之后,她也不笑。她没有快乐,她falling ,keep on falling。
那天晚上,她去参加保罗出席的一个名流聚会,在卡尔•沃林格“她是唯一” (She’s the one)的歌声中步入会场。那身酒红色的曳地连衣裙点燃了那片死气沉沉的夜空,阿佳妮像一个吸血的精灵,不用诱惑的眼神就让人倾倒。他却无法鼓起勇气接近她。她遇到了她过去的回忆,一个微醺的男人竟然叫出了她的名字,她的心像只被猎人射中的小鸟,一路下坠,仓皇而逃。
在这间屋子里,他们有了第一次真正地拥抱,在比利•普莱斯顿温柔低徊的“你是如此美丽”(You’re So Beautiful)中,他们眼含泪光,谁都不清楚自己抱着的到底是自己心中不能忘怀的那个人,还是怀中的这个人。
当时,我想,也许他们可以一起生活,就算只是互相拥抱也好。
这个拥抱让我想到了“迷失东京”(Lost In Translation)。不同于“悔过的女人”,比尔和斯佳丽是两个迷失在异乡的人,在电梯中相遇,似乎是上帝赐给对方的一个心灵驿站,每次交谈都充满了一种淡淡的甜蜜与温暖。让我印象深刻的并不是结尾他们离别的拥抱被人潮冲散,而是他们共同躺在一张洁白的大床上聊天时的拥抱。他们谈论生活的目标、婚姻还有孩子,最后斯佳丽眼皮渐渐沉下来,蜷成一个小团,只是将双脚抵在比尔•莫瑞的腿上,比尔温柔的揉着她受伤的脚。就好像两个沉睡在母亲身体中的婴儿,不会靠得太近,也不是抱得太紧,只是相互拥抱着对方的失措与慌张,那是个只属于东京式的拥抱,只属于两个共同落寞尴尬的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