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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自由 Große Freiheit(2021)

演员:



影评:

  1. 【本文含严重剧透,请看完电影再看,偷看的吞一千根针】


    德国《刑法典》第175条,将男人间的同性性行为认定为刑事犯罪;一旦被定罪,最高刑罚是十年监禁。

    从1871年被德意志帝国颁布,到1994年被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废除,第175条存在了一百二十三年。

    纳粹德国期间,第175条被修订和扩大化解释,适用于所有“不符合道德准则的与性交有关的行为”——比如共同打飞机。

    这导致被定罪的人数急升10倍至每年八千人。男同性恋无需审判就被秘密警察关进集中营,并以粉红三角形胸章识别。这些同性恋大部分都死在里面,研究人员估计同性恋在集中营的死亡率高达60%。

    较鲜为人知的是,哪怕到了战后,德国依然在用第175条迫害同性恋。1945年后集中营被悉数关闭,但同性恋犯人并未获释,反而需要继续服刑。

    1950年东德废除了当年被纳粹扩大化的解释;西德却继续沿用,第175条甚至得到了联邦宪法法院的认同。

    1945年至1969年间,约有十万名德国男同性恋受到牵连,被定罪的超过五万人,还不包括那些在定罪前就已自杀的人。

    直到1969年,新上任的西德社民党政府才放宽对第175条的解释,仅明令禁止与21岁以下的同性发生性行为。

    两德统一后的第四年,第175条被正式废止。

    以上,就是《伟大的自由》的时代背景。这部“爱即是原罪”的电影在戛纳首映时获得观众起立鼓掌,不但勇夺“一种关注”单元评审团奖,而且在各大电影节获得34个提名和15个奖项,包括芝加哥电影节的最佳影片金雨果奖。

    男主汉斯从40年代,到50年代,再到60年代,因为同一个罪名而一次次入狱;如果同性恋是犯罪,他情愿把牢底坐穿。与其说电影讲述的是伟大的自由,不如说是关于伟大的犯罪——没有受害人、罪犯就是受害人的犯罪。同性恋之于他,不只是一种身份,一个行为,而是一份信仰。

    所以你愿意为了你的信仰付出多少?

    电影始于1968年,一名叫汉斯·霍夫曼的男子在接受审判。他因在公共厕所与男性发生性行为被判处24个月监禁,不得缓刑。汉斯在庭上的沉默,和他对入狱整套程序的熟悉,暗示这已不是他第一次坐牢。而他和一位资深狱友维克托的只言片语,拉开了汉斯反复入狱的前半生。

    汉斯和维克托相识于1945年,两人被分配到同一间牢房。彼时纳粹德国已经投降,逃跑未遂的汉斯却从集中营被转移到监狱继续服刑。他们住的房间门上贴着姓名和数字175,意味着里面住了因同性恋而入狱的“175犯”。维克托感到自己被侮辱了,恐同的他对汉斯一顿拳打脚踢,并且警告:“敢碰我,你就死定了!”

    然而单调的“同居”生活让维克托有了更多机会了解汉斯,他的态度也渐渐软化。恶劣的环境催生出一段看似不可能的友谊,甚至会祝对方出狱好运。

    然而仿佛是命运的玩笑,两人1957年又在狱中重逢。这次汉斯的身边有了一位男子奥斯卡。两人作为情侣双双被捕,维克托充当为不同囚区的爱人传递讯息的桥梁。然而这也是汉斯距离爱情最近、却也最痛彻心扉的一段囚室体验...

    1945年、1957年、1968年,电影的时间是非线性的。导演塞巴斯蒂安·迈泽就像高空走索般同时驾驭着三段狱中故事,时间跨度长达数十年,其间的拉回切换几乎很少交代。

    站在观众的角度,由于三段戏都发生在同一个阴森幽暗的监狱,这种切片式的叙事是不太友好的;看到男主的发型和妆容有细微变化后,往往要隔一会儿我们才意识到年代已发生改变。

    而站在作者的角度,同时推进三条时间线是有意的互文。譬如60年代汉斯在狱中不遗余力的关照一个叫里奥的年轻教师——里奥和汉斯一样被钓鱼执法,却是第一次当175犯,位于整个监狱体系的最底层。汉斯护犊一样的呵护着里奥,正当我们以为这只是性欲的驱使时,故事被拉回到50年代,透过发生在汉斯的挚爱奥斯卡身上的故事,我们才知道善意的上下文,意识到déjà vu的过去是如何困扰着汉斯的精神世界。

    好莱坞电影大师刘别谦说过:“要尊重你的观众...让他们自己把二加上二,他们就会永远爱你。”《伟大的自由》正是通过让观众一点点自行拼凑的方式,完成了对男主汉斯的心理学画像,让我们感知到眼前是怎样一个人:

    他在坐牢...

    他一直在坐牢...

    他最该感受生活美好的年纪一直在坐牢...

    导演对于汉斯在狱外的生活、坐牢之间的生活、他的职业和家庭背景没有任何交代,仿佛这是一个无人问津、天地间的弃儿,他的出狱就是为了入狱。而当他被国家机器践踏至体无完肤后,他再也无法以任何浪漫看待这个世界,唯一支撑他的就是当同性恋的信仰。这个信仰背后没有伟岸的道理支撑,只剩下人之初的性本能。在最局限的空间、最禁锢的肉身中,他仍然保留着当同性恋的自由意志,这便是“伟大的自由”。

    正因为如此,电影的结尾尤其打动我:1969年法律终于发生松动,汉斯被无罪释放,而他出去的第一站就是一个叫“伟大的自由”的同志酒吧。男人们欢呼庆祝、载歌载舞;在酒吧通道通往的暗巷,曾经的罪犯们正在以各种姿势酣畅淋漓的做爱。

    汉斯行走在人群中,感受着突如其来的解禁带来的惊人荷尔蒙味,耳边响起的是轻柔的法语情歌《L'amour, l'amour, l'amour》。那一刻他仿佛化身《神曲》的主人公但丁,从地狱走向天堂,每一步都云中漫步。

    汉斯的表情复杂而梦呓,就像一个失魂落魄的影子。付出半生去实施的伟大犯罪如今唾手可及,他却不知道怎么去享受了。当系统性的压迫抑制了过自由生活的冲动,禁闭中的爱便成为他唯一能理解的爱。于是汉斯做了唯一可做的事情:回监狱去。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这个结局依然给我很强的冲击。它让我不禁思考:什么才是真正的自由?如果自由仅以我们被给予的为限,那得到的只是自由的假象。相比之下,不自由的监狱反而更真实些——至少它让汉斯和维克托滋长出了相濡以沫的爱。

    作为监狱同志题材,《伟大的自由》有参考让·热内的,以及同样讲述狱中“不可能之爱”的。但不同于前者的浪漫幻想和后者的奇情跌宕,电影关于两位男主感情的刻画反而更像是:都是自以为直和自以为弯的两人,在隔绝的环境中用身体摩擦燃起爱火;从粗暴的泄欲到灵魂的契合,又都迈过了从否认到默认的相同心理关口。两个迥然不同的灵魂寻找到了共同出口,这场爱的犯罪他们都是共犯。

    德奥两大影帝——德国学院奖影帝弗兰茨·罗戈夫斯基和柏林电影节影帝格奥尔格·弗里德里希——联袂贡献了同志电影的年度最佳表演。尤其是罗戈夫斯基,阴郁安静的眼神,条件反射般的抽搐,瘦骨嶙峋的体格下蕴藏着火山熔岩般的温度,他饰演的汉斯对同性恋的“虔诚”让我自惭形秽,也让我对他的下一部同志电影充满期待。

    虽然电影的绝大部分场景发生在枯燥单调的监狱,但摄影依然从栅栏、铁网、马桶还有废弃的针头当中提炼出美感的构图。印象比较深的是家庭摄影机胶片的使用,最初它被德国当局用作偷拍抓人的证据,后来反而成为汉斯和奥斯卡亲密回忆的纪录,田园诗意般的一天落在充满颗粒感的胶片上,就像依依不舍的纪念品。

    然而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黑屏。

    这是一个多次出现的画面:汉斯接受关禁闭的惩罚,在狱警面前脱光衣服,走进狭小的隔间。沉重的铁门被无情阖上,然后便是黑暗,绝对黑暗。

    在电影院看,视线全黑的感觉非常惊悚。一秒,两秒,三秒...那一刻仿佛置身于人性的黑暗森林,时间从未如此漫长。

    这样的黑暗会让我胡思乱想,想一些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为什么在不同的国家,总有不同版本的第175条出台?为什么直到今天,还有人因为性取向被砸死、被赶尽杀绝、被暴力对待?为什么我们人类,总是要对爱施加这么多的伤害?

    直到他擦亮火柴。

  2. 一个“同性恋”者的监狱人生。看片后才知道德国《刑法典》第175条,将男人间的同性性行为认定为刑事犯罪;最高刑罚是十年监禁。从1871年被德意志帝国颁布,到1994年被废除,存在了一百二十三年。

    该片主角从上世纪40、50、60年代三次服刑,仍坚守自己的生命信念!二个男主,狭小的监狱空间,三个时空交错讲述,编导及主演显示了不凡的技艺。该片去年获戛纳节一种观点评委奖,之后在众多影展上获奖。

    曾经不太理解西方电影人为何一直热衷于表现这些“畸形人性”题材,并频频在影展获奖?去年威尼斯获金狮奖的法国影片《正发生》既是写“堕胎违法时期”的悲剧。据查法国《刑法典》直到1975年才将堕胎除罪化。你看这几天美国又因为堕胎是否合法引发了社会的巨大争论。可见这些有关人性、道德的法律法规一直是他们社会大众关心、奋斗的事情。拍摄和褒奖这些影片也是他们社会为保护、完善人性自由与权利的表现。

    我们这里法律上倒是早就没有对这些行为做绝对禁忌了,可是在公开言论、文艺作品、学术探讨中它们倒一直是些禁忌的话题,这实属挺奇怪的一种存在。

  3. 《伟大的自由》

    【圣经传情】

    汉斯再次来到监狱,拿起那本圣经,再次习惯性的看上边的漏孔,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是他与奥斯卡的传情之物。

    他对奥斯卡的思念,无处书写,只能在圣经上扎孔拼字,然而圣经本身容不下半个同性恋的存在,他们站在撒旦的一边,是不堪和罪恶的象征。光辉无比的圣经,将整个西方的同性恋都照的无处遁形。

    但在这一刻,汉斯一次次捧起圣经,不是因为信仰,是因为爱。

    【纳粹总有对的时候】

    汉斯从集中营中直接转移到新监狱,去完成他未完成的监禁,纳粹已经垮台,其一切都开始了严肃的清算,对于纳粹的批判几乎是全方位的,就连纳粹两个字都已经是绝对邪恶的代名词,唯有一个例外:同性恋仍然是罪恶的。

    人们未能把对于犹太人的善良和理性分给同性恋一点,纳粹做了一万件错事,但是对同性恋的折磨和残害不是错的,这就是1945年的西德。

    【我不是那种人】

    我毫不怀疑维多说的“我不是那种人”,维多对汉斯是性的爱意么,我想说从来没有,有些人可能不接受,毕竟他曾提出过让汉斯为他做那件事,但是汉斯非常清楚道:“我也不是谁的都含”我们有理由相信,汉斯是有能力认出谁是同性恋的,而他从未对维多有过别的想法,并且在这一刻,这是纯粹的交易,这是汉斯不愿意接受的。

    但这并没有那么难,或许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很难,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难,为了某个目的,做这样交易,并不难。因为男人不需要突破什么伦理道德的枷锁,因为男同性恋已经在层层道德规训之外了,他们根本就不在道德之中,又何来的违背道德?所以没有那么难。

    一想到能因此把情书送到奥斯卡那里,一切都不那么难了。

    第一,维多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或许是好奇,或许是苦闷,或许是想证明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因为吃了“有药的盐”而“不行了”。总之,这件事毫无激情,更没有感情。

    第二,对于维多来说汉斯是非常重要的情感寄托,他类似于朋友,但又不是朋友,但绝不是性的关系,他们在监狱里极其孤独,维多要戒毒,汉斯是唯一愿意并能帮助他的人。当他自己问道,到底谁会在意自己在这里有没有戒毒,汉斯坦坦荡荡的说,自己在乎,无遮无掩,毫无暧昧。

    他们的种种连接,更多的是源于在监狱那样一个特别的环境中,两个特别的人之间生发出来的。

    第三,维多屡屡的问过汉斯一个问题:你还是变态吗?

    在维多的意识中,这是一种选择,是可以改变的,他从来不理解,同性恋不是罪也不是病,他如果也是一个同性恋,他就不会说出这句话,更不会对着杂志上的175作废的新闻讶异的说道:“这怎么能作废?”

    在他心里,他从未理解同性恋,因为他不是。

    【自由也没有那么伟大】

    全篇最令大多数人没看懂的地方就是最后一幕,同性恋酒吧里毫无美感的音乐,地下世界的活色生香,汉斯从中却没有看到一点令其快乐的东西。

    这一点我觉得是全篇最准确最猛烈的一笔,整段戏非常平和,镜头也是有条不紊,但汉斯这个人物内心五味杂陈,波澜万千。在苦苦等待了那么久后,一切又来的如此轻易,但这一切都不是他期待的,也不是他想象得到的,更不是支撑着他一次次走进监狱的东西。

    当自由降临的时候,人们拿它换取纯粹欲望的宣泄,他们在地下肆意纵欲,却一句话都不说,行走其中的男人像看货品一样看汉斯,再不见奥斯卡那般的双眼,就连后来遇见的金发教师的那种神情也不复存在,那些放浪的人想要的只有纯粹的肉欲的享乐,没有人用自由追求爱与未来。

    这种巨大的落差令汉斯对一个自由后的世界全部的幻想破灭,他意识到,身为一个人最美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再也不能把不幸的归因推在175身上,仿佛那样一来,175废除的一天就是希望和爱降临的一天。然而他所追寻的热望与爱早已经随着奥斯卡的死而去。

    他的浪漫幻想与对爱的渴求,在175存在的年代里夹缝求存,在175废除后的日子里无处安放。

    自由固然伟大,那是因为人们普遍有所追寻有所期待,他们有爱有信仰,而当得到自由的人将其用以欲望的宣泄,自由并没有那么伟大。

    【这里的男同性恋们】

    这部电影不得不让人深刻的看到同性恋这个群体的生存现状,让人不得不思考此时此地的男同性恋们的选择。此时不是1945,没有纳粹抓去关集中营,此时不是1968,没有175把人们送进监狱。

    此时此地,既没有流氓罪,也没有集中营,但今天此地的绝大多数男同性恋甚至在深交网络上都没人使用真实的资料和照片,一切的交流全部都是“性社交”,他们不需要性格,也没有爱的欲望,他们在享受着男性身份优势的同时隐藏着真实的自我,他们在现有的并不适合自己的规范中欺骗自己,欺骗别人,欺骗女人,欺骗不属于自己的婚姻,并心安理得的拥有了一切,这之中只给彼此留下了一点点欲望的空间。

    打开那些网站,那些软件,随意都可以在互联网上找到纾解欲望的对象。其招数之多,形式之花令人咋舌,但独独这泛滥的欲望之海里长不出一根正常关系的菁苗,这灯红酒绿声色犬马的世界里早不知道什么是正常的生活与爱。

    若问此时此地的同性恋自由吗?很自由。但到底这份自由拿来干什么了呢?大多数的答案就如175废除后柏林地下酒吧并无二致。

  4. 《伟大的自由》,由弗兰茨·罗戈夫斯基Franz Rogowski和格奥尔格·弗里德里希Georg Friedrich主演,塞巴斯蒂安·迈泽Sebastian Meise执导,该片获得了戛纳电影节 "一种关注 “单元的评审团奖和萨拉热窝电影节最高奖,并由Mubi公司在多个地区(包括北美)发行。
    该片围绕汉斯·霍夫曼的监狱生活展开,二战结束后,几乎所有囚犯都从集中营中获释,而汉斯却被直接转移到了监狱中。根据此前臭名昭著的德国刑事法第175条,霍夫曼被定罪为同性恋罪,继续在监狱中服刑。即使在监狱之中,霍夫曼也没有停下寻找爱情的脚步。

    原文刊载于公众号“SiDe映像”

    1969年夏天,监狱里的电视机播放着登月的场景,“我本以为那会很激动人心,但与铁窗下日常的磨难相比,地震般的变化似乎都不再引人注目了。这也延伸到了同年的另一个历史大事件:西德当局放宽了刑事法第175条的规定,仅禁止与21岁以下的同性发生性行为

    影片中的人物是虚构的,但他们的故事是基于研究过程中的真实事件改编。这些人因第175条而被定罪和监禁。汉斯,电影的主角,代表了许多人的命运,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被关进监狱,他们的生计和社会关系被破坏,他们的故事隐匿于官僚机构的文件中。

    汉斯(Rogowski饰),一个因爱欲而不断受到迫害的人,忍受着反复入狱的折磨,他的经历与他的狱友维克多(Georg Friedrich饰)不同,维克多是一个杀人犯,长期在监狱里生活,在他为一个年轻的同性恋囚犯辩护后,他被关进了禁闭室,正是这个黑暗的、没有窗户的牢房成为影片之后几十年叙事的入口。时间辗转至1945年,汉斯在集中营中幸存下来,转到监狱服刑。在那里,他第一次与维克多相遇。维克多是异性恋,起初,他对与同性恋者同住一个牢房不以为然,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关系开始升温。

    摄影师Crystel Fournier的摄像头下,严峻的监狱环境开始萌生出了亲密关系。在牢房的相处过程中,两个人交换和分享了彼此最脆弱与需要支持的时刻,尽管他们之间的纽带始终被维克多根深蒂固的同性恋恐惧症所笼罩。导演Meise对树立无瑕的道德楷模并不特别感兴趣,而是更关注人们如何在绝望的环境中找到的不完美的盟友和精神支柱,描绘汉斯和维克多如何从敌对到被动接受到相互依赖的演变过程。他们之间大部分感情的细微差别都没有被直白地讲出来,而是由演员们的精彩演绎表达出来。剧组明智地避开了老化妆容,而是以演员的诠释来表达24年时光的打磨:Friedrich保持了维克多粗暴、冷酷的举止,但他的肢体语言越来越多防御性的柔弱;Rogowski饰演的汉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坚硬冷酷,尽管他的脸上更多的是因为反复受迫害带来的疲惫感,在影片的三个时间段内Rogowski调整了自己的身体姿态,以暗示一个因创伤而弯腰,因爱而振作,因自由而迷失方向的人。

    电影中的配乐常常听起来像是汉斯的内心独白。在悲伤的监狱环境没有管弦乐,只有Nils Petter Molvær忧郁的的小号。汉斯出场时,背景响起激烈的爵士乐。另一个场景中,汉斯仿佛在梦中看到了他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被禁止的场景,这时播放了一首爱情香颂。随之而来的是回到现实和爵士乐,此时作曲家Peter Brötzmann的爵士乐代表着解构,象征一种宣泄。

    在导演的设计中,这部电影介于监狱戏剧(prison drama)和爱情故事(love story)两种类型之间。这里有粗暴丑陋的执法,但在这个框架内,几个角色试图赋予他们生活更深的意义,他们只能在两个人之间的信任和温柔中找到这种意义。电影用的配乐越少,观众就越能注意到哪里缺失。因此,空隙处代表着监狱戏剧里的的赤裸和严肃性。但是为了提醒观众,在这里实际上是在看一个爱情故事,于是用Nils Petter Molvær的小号独奏来打破这种严肃。

    电影除了刻画主人公的心路历程,警卫也是被表达的对象,纳粹时期的警卫,他的行为充满了仇恨和蔑视,转到20世纪50年代的警卫。他实际上相信纪律和秩序的原则,相信人们可以通过严厉的惩罚进行改造。他也有人性凸显的时候,但他必须压制住自己的人性,否则他将不得不摧毁他此前所相信的一切,他是一个无能为力的形象。然后是60年代的警卫。他没有原则,他只是一个系统的一部分,机械的完成他的工作,因为有人必须这样做。然而对他来说,规则确实有一定的回旋余地。

    电影题为《伟大的自由》,向我们展示了一个关于爱的故事,关于这两者的关系,导演这样解释:一个社会为何将爱情定罪是个谜,175条不仅非人道,而且是违反宪法的。几十年来,国家拒绝承认它侵犯了人们的人权—它本应保护的权利。而同性恋者至今也会遇到同样的态度。人们最终会被这种不断争取接受的斗争所累,他们可能更愿意创造一个平行世界,在那里他们可以找到他们一直在寻找的自由。这样一来,自由的概念,也是爱的概念,就变成了一个非常个人的概念。我们的主人公汉斯在监狱里找到了爱情,而且是和一个被定罪的杀人犯。在我们的自由民主国家,似乎不再需要为平等而战了。但如果你记住文化的历史充满了周期性的重复,你就会意识到这种成就是多么的脆弱。但对自由和爱的渴望是不能被扼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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