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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基拉 Akira(1988)

简介:

    1988年7月,关东地区使用新型炸弹进行爆破,第三次世界大战即刻爆发。31年后,人类从一片废墟中重建都市,东京湾上建立了巨大城市——新东京。世界仿佛要恢复到以前的繁荣。

演员:



影评:

  1. 文| 铃鼓先生

    公众号:抛开书本

    《阿基拉》是1988年日本导演大友克洋执导的动画电影,这也是导演最负盛名的作品之一,对后世日本的诸多作品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新世纪福音战士》、《攻壳机动队》等等皆能看到《阿基拉》的影子。不仅如此,《阿基拉》更是成为了影迷心中一座难以逾越高峰,一个经典的文化符号,“骨灰影迷”导演史蒂芬·斯皮尔伯格在新作《头号玩家》中也致敬了金田的红色摩托。

    01“阿基拉”

    到底什么是“阿基拉”?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及对答案的理解是理解整部作品的关键所在。在日文里,“AKIRA”(アキラ)是“光明、光亮”的意思;在影片中,有超能力的小孩借阿婷之口称“阿基拉”为纯粹的能量;在影片最后,神秘的“阿基拉”以一个有超能力的小男孩的形象登场。

    影片开头的第一个画面是聚焦与1988年的东京,但随即被一种爆炸所毁灭,拉开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序幕,30年后人们在废墟之上建立了新东京。灼眼的白光,巨大的弹坑,以及摧枯拉朽之势,这无一不在暗示,这正是核武器的爆炸。通常,核武器的爆炸与蘑菇云联系起来,但这分明是在一个旁观者的上帝视角所看到的原爆景象。而幸存下来的亲历者所见的只有一片白光,目前为止,有着原爆这样的创伤经历的国家有且只有日本。这样的特殊民族记忆造就了战后日本一大批的“原爆”电影,并由此衍生了大量的亚类型片元素。

    “阿基拉”就是“小男孩”,是核武器,是核能,是科技的象征。1945年8月6日,美国在日本广岛投下了人类历史上第一颗用于军事目的的原子弹,这个毁天灭地的“恶魔”有一个人畜无害的名字——小男孩。而当时美国“曼哈顿计划”一共制造了3枚原子弹,一颗在新墨西哥州的沙漠中实验爆炸成功,另外两颗“小男孩”与“胖子”分别投在了日本广岛与长崎这两座城市。这正好对应着《阿基拉》中在政府控制下的三个有着超能力的小孩,一个是有预言未来能力的小女孩,一个是小男孩,还有一个是胖子。这个小男孩也意外地使另一个男孩正利铁雄有了超能力,而无所不能的他成了肆意妄为的大反派。导演显然在“小男孩”的原爆中看到了一种不可控的、可被效仿的邪恶力量,犹如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02原爆

    事实上,这个魔盒早已被打开,原子能理论到浓缩铀的武器化走过了漫长的路程。片中有一个疯狂的科学家,他对正雄失控的“神秘力量”熟视无睹、放任自流,被上校责问时袒露内心,他没法放弃这样完美的实验对象。对于科研人员而言,追求科学技术的进步,何尝不是个人快感的满足?披着科学理性的外衣,仍然难以掩盖非理性的底色。这是对所有科研人员的一次警告,肆意操纵科学的力量而全然不顾及人类社会、道德、伦理等方面的后果是毁灭性的。

    阿基拉是一个能力超强的小男孩的代号,片中交代了阿基拉的起源,是在政府授意下开展的人体实验。在彻底肢解了阿基拉这个男孩、尽其所能地展开实验后,科学家们仍然无法完全理解阿基拉,便把残余的部位脑神经等冷藏在为奥林匹克运动会所兴建的运动场下。这些情节无不出于对现实对历史的反应。

    1954年,日本渔船第五福龙丸号在马绍尔群岛附近,其船员因受到美国在比基尼岛进行的水下氢弹实验的核辐射而死亡,这在日本国内掀起了声势浩荡的反核运动。这佐证了一个事实,核实验是在拿人的生命冒险的实验,在《阿基拉》中直接表现为人体实验。尽管人类将核能武器化,但仍然无法穷尽其中的原理,片中把阿基拉描绘为一个“科技黑箱”,将其神秘化,这表达了创作者强烈的认知,即人类无法参透宇宙的奥秘,也永远无法成为上帝成为神。

    为什么要将“阿基拉”埋藏在奥林匹克运动场下?日本东京在1964年举办了第十八届奥运会,日本为了承接这样一场重大赛事,在国内掀起了战后以来最大的建设热潮,大城市纷纷兴建高楼,基建日益完善,新干线、高速公路等等,带动了就业与消费,经济繁荣向好,正因为奥运会,极大地加速了日本战后的现代化进程,故被称为“奥林匹克景气”。“阿基拉”作为核能的象征埋在运动场下,这无不暗示了核能巨大的潜力,人类历史上的工业革命也无不是以新兴能源的广泛运用而拉开了序幕。更有意思的是,片中的时间是2019年距离第30届东京奥运会还有140多天,这几乎是预言了2020年第32届东京奥运会,片中爆发了第三次世界大战,中间停办了两届奥运会。

    铁雄获得了超能力,不羁的能量给他带来了痛苦,需要靠药物来控制这样的能量。这不正是核反应堆吗?核裂变的链式反应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失控的核裂变将导致爆炸,需要减速材料来控制反应的剧烈程度。站在桥头期望目睹阿基拉再临的人群,反而如蝼蚁一般被铁雄毁灭,这一幕几乎是真实的写照。大众是盲目的,对核能的危险一无所知。近日火爆的HBO美剧《切尔诺贝利》中,有一个类似的桥段,不知情的人们在桥上欣赏核电站爆炸后的“美景”。事实上,这不是桥段,现实中桥上的人群几乎全都死于核辐射。

    铁雄彻底失控时,身体急剧膨胀,各种恶性增殖的器官,仿佛是无数的人合并在一起,成为了一个巨大的婴儿,这一意象直接将核能与国家紧紧地联系在一起。现代国家理论的重要著作之一,霍布斯的《利维坦》的封面图画,直接道出了国家的本质——无数的人让渡部分权利而组成的巨大的“人”。美国战时旨在抢先于纳粹德国制造核武器的“曼哈顿计划”,在政府的支持下,有近60万人参与其中。核能的利用与开发因其庞大的工程量与技术难题,政府与国家难以置身事外,那么核不扩散的意义也就突显——掌握核技术的不一定是巨大的人,也可能是畸形的巨婴。

    那么大友克洋导演对于核能的态度到底如何?全片看下来他似乎是对可控的核能抱有信心,但这在结尾有了一个隐晦但明确的交代。三个小孩与阿基拉本人以及铁雄消失在了原爆的白光中,而那个科学家与他的实验用车在爆炸中毁灭,这暗示了一个无核时代的开启。空中回荡着两个小孩的对话——“但是总有一天,我们也能...”“你看,我们已经开始试验了...”结合上下文,补全对话,即是说,人们总有一天能控制核能,毕竟人们已经开始实验了。紧接着镜头变为闪耀着白光的小黑点,这就是原子。原子放大,赫然变为暗红的瞳孔,这一段蒙太奇,同时也是全片,以铁雄的一句独白画上句号:“我是...铁雄。”这几乎是再次强调了核能的不可控性与危险性,如同铁雄一般,而人类的历史经验教训正注视着这一切。当然了,从历史的教训中吸取的唯一教训,是不吸取教训。

    03学生运动

    《阿基拉》除了关于核的反思外,还有一大反思,那便是对日本战后六七十年代风起云涌的学生运动的反思。这两大反思互相交织,形成了影片独特的魅力和巨大的现实意义、警示作用。共和国的文革,美国的嬉皮士,法国的五月风暴,日本的全学共斗,全世界的年轻人在这个年代充满了热情与理想。大友克洋如同其他诸多文艺工作者,例如村上春树,正是在学生运动中成长起来的一代。

    影片开场不久便展现了新东京的样貌,摩天大厦俨然“大都会”一般重叠矗立,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与破败的街区,给新东京注入上了一丝赛博朋克的味道。在赛博朋克这样的激进的左翼文艺作品中,无政府主义必将粉墨登场。酒吧内的电视机播报着街头的游行与冲突,以金田为首的街头帮派从这里出发,与另一个帮派在公路上械斗。这描绘了两个事实,一是街头的游行示威已成为了常态,流血冲突乃家常便饭;二是像金田这样的帮派实际上正是日本学生运动中各个派系的象征。

    日本学生运动中有意思的一点是,右翼势力的缺席,这与美国的占领改造有关,学生运动的内部互相争斗,实际上是两大主要派系的对垒。一是由日共控制下的组织,即“旧左翼”;二是信奉托洛茨基主义的组织,即“新左翼”,新左翼的两大口号是“反帝国主义”与“反斯大林主义”。这在影片中有体现,暴动的人群中有人举着“反帝”的旗帜,显然“反帝”即“反美”,这继承了“安保斗争”以来的思想路线。据我分析,影片中提到的税务改革导致大量工人下岗,这样的背景应该是以“安保斗争”时期为现实基础,而片中运动的暴力程度显然是在”赤军“这样的激进组织出现后“大学斗争”的后期。这两次斗争是日本学生运动的两次高潮,在《阿基拉》中进行了一次综合呈现。

    日本学生运动不仅局限于大学生,大量的初中生高中生也加入其中,故不满15岁的金田一行人等也成为了浪潮的一部分。在金田被放回学校,在校长办公室受训时是一个体育老师大声呵斥,并以他的掌掴结束。这一细节有着极高的现实还原度。以东京大学为风暴中心的“大学斗争”中,东大有一批“体育系”学生,他们常拿学校的体育奖学金,与学校的利益一致,故与反对学校的学生势不两立,成了学校的马前卒。只是到后来,正如我前文提到的,学生运动内部分裂,相互攻击,甚至向警察互相举报揭发,也用不着“体育系”学生身先士卒了。

    金田和他的伙伴们,并没有什么政治主张与觉悟,更像是青春期的叛逆,乖张暴戾。金田在警察临时设立的检查站里一见钟情的姑娘阿婷,实际上是以“赤军”为原型的极端恐怖组织的核心成员,他为了追求姑娘,与恐怖组织同流合污。这也揭示了一个重要事实,即学生运动的不断极端化,而其背后的推动力是十分简单幼稚的。阿婷所在的恐怖组织,他们实施爆炸破坏,射杀警员而街头的警察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射杀高威胁目标,在烟雾的掩护下施暴。警察是国家的暴力机关,被赋予了行使暴力的权力,而阿婷所在的组织想要取缔国家赋予的不受法律约束暴力,必将使用同样的暴力手段才能达到目的。这样学生运动组织与警察,革命与国家,成为了暴力的一体两面。在这样不稳定的状态下,一方可能转化为另一方,而不稳定状态爆发的根源在于失序。

    垂死的阿龙望着涌动的人群,瘫倒在地,这是亲历者的反思。我们能看到《阿基拉》中行行色色的反抗者者有着形形色色反抗政府的理由:金田起初为了好玩,后来为了爱情,阿婷阿龙所在的恐怖组织是在政府高官授意下展开活动,还有大批上街的人是出于对阿基拉的好奇。学生运动一开始只有”反对“,却没有“提出”,就注定了失败的归宿,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的动力并非出于理性的诉求,如果说“安保斗争”旨在让人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其斗争有着合理性,到了“大学斗争”学生的盲目狂热暴露无遗。

    那么片中的政府是什么形象呢?在最高行政委员会的会议现场,一番争吵后由一个寡言的老头定夺。在会议厅,有一座金色的雕像,它是一个一手高举圆球、一手紧握长剑的身缠绶带的裸体健美的铸金男神,这透露出“绝对理念”或者“超人哲学”的意味,以及强烈的雅利安种族主义优生学的倾向。由此可见,这是一个纳粹式的政府。

    而全片最为“纯洁”的人物形象反而是负责”阿基拉“相关事务的警察长,他被称为上校,显然他有着军队背景。上校他是一个实用主义者,他知道“阿基拉”有可能失控,所以希望尽早控制他;当不可控的铁雄大肆破坏时,冲在了第一线,与金田并肩作战;但最高行政委员会妨碍到他拯救新东京时,毫不犹豫地发动军事政变,逮捕委员会成员,成立临时政府;而他本人并不滥用暴力,点到为止。如果非要找出上校的不足,那只能是失控的铁雄,而这也并不由他亲手处理。这一正派的形象集中于上校,当他再次站在东京的废墟之上时,这个新东京的建造者已经拼全力守护这座城市了。

    上校这一伟岸的形象,绝不是因为导演鼓吹独裁专制的军人政府,也不是东亚民族骨子里的国家主义基因作祟,而是一个激进学生运动亲历者的反思——在一个无序状态,总是滋生暴力与混乱,只有在秩序之下,才有正义可言。所以《阿基拉》是右派的、保守的、国家主义倾向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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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网路上搜集了一些影评帮助像LZ这样看完脑子糊掉的人


    什么是AKIRA(阿基拉)?
    AKIRA是日语中“光明”或是“亮”的意思。全片描述人类在战后重新复苏的希望,人类的文明就是AKIRA。人类创造了文明,文明成为了现代人类的图腾,然而这高度的文明最终将摆脱人类的控制,将人类推向毁灭。铁雄这个悲剧式的人物最终还不是无法承受AKIRA肆意扩张的压力,不仅精神崩溃,而且痛苦地物理自爆。那些被强制实施精神力培训的畸形的“老人”们告诉我们,文明是何其野蛮。铁雄,一个偏执的、被社会抛弃、为伙伴所不容的孩子,继承了AKIRA的力量,这是冥冥中的注定,人类在奴役文明和被文明奴役的选择中充当着两面派的角色,玩火者必自焚。
     
     
     

     
    《阿基拉》:真实的科幻片
    作者:佚名
     
      1988年推出的《阿基拉》是日本动画大师大友克洋的代表作,也是权威电影刊物《Wired》评选出的影史上最佳20部科幻片中亚洲唯一一部上榜的影片,且是其中的唯一一部动画片。
     
    剧情梗概:公元2019年,东京在经过一场浩劫后,全市立即陷入空前的革命暴动,金田与铁雄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而在一次飞车党追逐拚斗之中,铁雄因碰到一个具有超能力的小孩而发生车祸,等到金田一行人前去搭救时,却亲眼目睹铁雄及超能力小孩都被军方给带走了。原来军方一直在秘密利用人体做脑部实验,想唤起那沈睡已久并足以毁灭世界的能量---阿基拉(AKIRA),而铁雄正好成为军方人体实验的对象。由于铁雄的脑部已被改造,成了阿基拉重回地球的替身,阿基拉惊人的能量,即将带给宇宙前所未有的一场大浩劫。
     
    动画电影《阿基拉》,在动画迷的心中可说是一部经典之作,与好莱坞的科幻动作片《银翼杀手》一样都是属于“未来式”的电影。两者的时空背景相同,都是在凌乱混杂的大都市,只不过在导演雷利史考特所营造出来的的未来世界是布满著湿冷、绝望与堕落。日本导演大友克洋却用五光十色的精致光影,来建构出“无政府状态的生命活力”,但影片的内容却又同样是毁灭、暴力;各式的抢战、飞车撞裂、爆炸都是那样的真实。大友克洋监督并导演的这部作品秉承了他一贯的风格,社会动荡不堪、人类没有生存的希望,世界需要拯救,影片中穿插的更多的是对人类心理、对整个社会的深层次思考。据资料显示说说在2002年美国权威电影刊物《Wired 》评选的影史上20部最佳科幻作品中,亚洲唯一一部上榜影片,而且也是唯一一部动画片便是这部《阿基拉》。影片里2019年的日本似乎是1959年日本的翻版,随处可以感受到一种动荡与不安,在这种不安之中,展现了大友对于人类心理与整个社会的深层次思考。影片最后仍是以毁灭结束,这也暗合了日本人的生命观,即在毁灭之后重生。
     
     


     
    用摧毁世界来尽情讽刺
    作者:tangbohu2000【铁心男】
     
      宫崎俊说,“……一个异能少年站立在东京废墟之上,人人都会说这是大友克洋”,或许正因大友克洋(Katsuhiro Otomo)个人的毁灭感过于强烈,手冢治虫的遗作《大都会》也要请来大友来重新担任编剧。没有办法,东京废墟上的少年,无论人或机器,都要由大友克洋来掌控发展。
     
      大概是纸上画图终究比组织上万群众演员容易,或者要比说服制片人拿出几千万特效费用实效,在我个人有限记忆中,东京乃至整个日本已经被大友克洋一个人前后灭掉了三次,而这数字已经成为号称狂虐的日本导演团难以企及的神圣高度。
     
      你叫詹姆斯·卡迈隆怎能不崇拜大友呢,一个Titanic最多也就消灭掉上千条人命,而大友克洋轻描淡抹画一部《Akira》东京就能被灭掉两次,尤其邪恶的是,大友居然凭借他多次毁灭东京的经验获得多次大赏。
     
      在《Akira》开篇的1988年7月16日,Akira将东京整个化为瓦砾,随着故事发展,31年后的2019年,一个名叫testu的暴走小子因为和复活的Akira能量大战一场,顺道又把东京“核爆”了一次,如果再加上《最臭武器》中全日本的沦陷,大友克洋的极端主义可见一斑,生命在于他只是一项戏剧冲突的调味品,他会主动使用极端手段来反映现实讽刺主题。
     
      我个人一向并不看好单纯、无序的暴力,他们往往来自无名,然后回归空落,导演带给观众的除了生理不适之外就剩哗众取宠的骂名,然而类似的鄙薄绝不适用于大友克洋,因为前者对于暴力的使用更证实了大友对于弱者的判定——弱者对于暴力的滥用程度只能从反面证明了自己精神上的严重不举,就象是西门庆才会偏爱药具。
     
      在大友克洋心目中,受迫害者毋宁被说成是心志软弱者,他们一旦掌握了极端力量即是噩梦的开端,他从不相信弱小者的快速成长能够自动导向正确方向,因为那些人往往从未尝试过抒发欲望。当被政府当作试验用品的少年Tetsu飞入宇宙炸毁宇宙飞船,并且进而毁灭整座城市,观众不能不对大友的胆大妄为表示崇敬,滥用的暴力反过来必将作用于施者自身,大友克洋从来都是用暴力来控诉暴力本身。
     
      大友的人物线条和背景描述往往现实、具体,一如他描绘飞车镜头时,车后拖长的流彩光晕,而如此的真实画面愈发彰显出的正是他讽刺题材的尖刻、犀利。
     
      大友克洋也从不相信腐败政体和所谓“人民的正义”,《Akira》中最最讽刺的一幕就是看似“勇士”的反叛者阿宇被支持他的政客枪击,阿宇绝望中支撑起破碎的身体走向光明的街道然后颓然倒下,不能瞑目的眼前是一列列游行而去的人群。
     
      与被利用者相比,所谓“人民”则是盲目的代名词,他们跟随在Tetsu身后为城市中最恐怖的力量摇旗呐喊,仅仅为了让前者能够代替他们对抗政府,而当恐怖的力量终于降临,蝼蚁般的人群一个个死于非命。
     
      如此茫然的现实中,未来又在哪里?大友借月子之口说出,未来其实并不只有一条出路,异能者只是要学会如何正确运用能力。大友也试图在《Akira》中给未来留下尾巴,虽然那个后续仍然苍白无力。
     
      大友身处在他所面对的社会现实中,并不能对现实提出更多有益建议。他痛恨集权高压和愚民政策,但是他又同时逃脱不出日式传统对于铁腕统治的迷恋,这使得这位漫画界少有的思想家在借用《大炮之城》控诉法西斯式的穷兵黔武乃至影射“星球大战”计划的同时,又会在《Akira》中选择忠勇的上校充当人民的保护者。
     
      大友克洋就像是后弈空射而出的神箭,孤独地围绕着地球转动,并且妄想击中目标。他的价值并不能用来架构某种思想体系,而只是利用摧毁世界的暴力来尽情讽刺。
     
     
     
     
    阿基拉的风——谈谈大友克洋的《阿基拉》一些所谓思想性的东西
    作者:靡高
     
     东京这个城市,在各个方面已经处于饱和状态,就象熟透了的果实,里面会产生种子,接下来的,只要有风,等风把果实吹落地面就可以了,而现在,阿基拉的风就要来临了……
     
    2032年的东京,城市高度繁荣,但管理已经是无政府状态。国会的福利预算,总理的税金政策,政府战后奥林匹克中心的重建遇到了重重阻碍;政府的机动部队,防暴队,交通课为了应付反政府武装疲于奔命,公关安全预算严重超支;宗教团体在民间底层煽动群众,宣扬东京觉醒的时刻即将来临;反政府武装,恐怖分子不断制造恐怖事件;军队和科学部门发起的阿基拉社会改革运动遭到了调查委员会的质疑;另一方面,军队接手对东京事务的控制,随着与国会矛盾的加深,随时会爆发政变危机……
     
    这便是大友克洋所刻画的《阿基拉》的未来社会背景,这与当今世界正在动乱的或者曾经动乱过的国家是何其的相似。特别是影片后部分军队发动政变,逮捕和枪杀软禁政府最高干部委员会成员,使其与指挥系统隔离,并命令坦克,装甲车,武装直升机开进市区,封锁路段,动用地面部队和空中部队对东京进行戒严,种种时势,鲜明地看到东南亚,中亚某些国家武装叛乱,政府变更的影子。
     
    大友克洋与木城雪户,土朗正宗,庵野秀明被称为日本以未来世界为作品主题的动漫大师,其中土朗正宗的《攻壳机动队》,庵野秀明的《新世纪福音战士》因主题的深刻和思想性而受到广泛注意。而大友克洋的《阿基拉》更是以当中的泛神思想,神秘论和现代存在主义和科技学说多样的哲学思辨而使电影达到一个不可逾越的高度。而这个高度是和宫崎峻的《风之谷》,《天空之城》,《幽灵公主》一脉相承的。
     
    《阿基拉》因其主题的深刻性和延伸出来的多样性不仅在日本,更是在西方受到评论界和电影界的推崇,《未来战士》的导演詹姆斯.卡麦隆就说过,日本动画有两位大师令他佩服,一位是押井守,一位便是大友克洋。一般认为,《阿基拉》的一个重要主题就是说人类创造了文明,文明成了现代人类的图腾,然而高度的文明最终将摆脱人类的控制,把人类推向毁灭。这个主题和后来沃卓斯基的《黑客帝国》是有很大相似之处的。
     
    《阿基拉》的成功之处不仅描绘和预言了触手可及的不久将来的社会现象和走向,更提出了对于人类未来何去何从的理论。那就是未来并不是只朝一个方向前进,我们应该有而且可以选择不同的未来。达尔文的进化论认为人类是由低等向高等发展,并在最后建立达到物质和精神平衡状态的乌托邦世界。而在《阿基拉》中,提出了两个人类发展的道路,一个就是在地球上文明科学的发展,并且在未来有可能或者顺其自然地开拓在银河系的疆土,而这个过程是在和战争,落后,黑暗中艰难进行的;而另一个就是随着人类科学文明的发展,到某一个阶段,发生了突变,就象阿基拉一样,身体的异变拥有了神的力量,人类触摸到宇宙的真理,构建出新的人类理论体系,并将在最后融合于宇宙的发展进化中。在电影中,前一条路是主人公金田之路,影片表现为他和女朋友留在毁灭后的东京;后一条路,便是另外一位主人公铁雄之路,在影片中表现为他向宇宙深处飞去,寻觅新的人类伴侣。前一条路所表现出来的主题和很多科幻电影相似,而后一个想法应该是参考了库布里克的《2001,太空漫游》,只不过在《2001,太空漫游》人类获得突变的力量是神秘的“黑石”,而《阿基拉》是第三次世界大战“核战争”而已,而铁雄就是那个“星孩”。
     
    即使人类未来可以有多种选择的道理,但是,在每条路上,人类都有可能使自己走向毁灭。这是大友克洋在《阿基拉》中提出的更深层次的思考。人类在一生中会发现事物,会创造文明,但是,这些知识来自哪里呢?大友克洋认为是人类中先天存在的未知的遗传物质或者说是神的力量。在地球生物进化中,从爬虫类,鱼类,浮游生物,人猿,到空气和水,宇宙的尘埃,都有着共同的这种物质。也就是说任何人体内都有阿基拉的力量,可是当这个力量觉醒的时候,即使还没有准备好,那个人还是必须选择如何使用这个力量。而这个选择就很有可能造成人类的悲剧。就象铁雄一样,几乎将东京再次毁灭。
     
    阿米巴原虫拥有了人类的力量,它不会象人类那样建筑,只会把附近的食物全部吃光,同样,人类拥有了神的力量,它没有神那样的思维,最终只会带来人类的毁灭。所以,“不是由我们改变城市,而是由号称期待阿基拉的人民改变。”
  3. 首先 光是摩托车尾部晃动的灯光,这种让人心怀摇曳的细节,大友克洋就值得膜拜一下。 其次 动荡的社会,腐朽官僚化的政府议员,腹黑贪金玩弄政治的反对派政客,忠心耿耿,充满理想主义,却被无知利用的反对派人士,上街游行的不明真相群众,还有祈福祷告的邪教巫师林林种种的社会状态在片中刻画的都十分到位。那个年代的动画家老是怀着一种情怀,可惜却是末世的情怀。似乎是理想主义者,可惜却是悲观的理想主义者。他们救世的办法就是杀戮,毁灭,然后重建。阿基拉如此,EVA如此,大逃杀也是同样的路线。日本人真是悲情的一塌糊涂。至于人道主义,他们从来就没有,大批无辜的民众死得乱七八糟的,该死的,不该死的,正义的,不正义的,路人死上成百上千也不心疼,东京炸个几十遍也没关系,这个地方简直就是末日之城。但凡有点情怀的作品东京要是不炸上一回都不好意思出来混。这让中国人根本无法想象,炸帝都这种事情,从小到大,只在星之海洋里看到过。 好了,最后的故事情节,弱小者得到强大力量后暴走,最后突然消失。这种故事简单到了极点,连个然而,但是的转折词都不用。不知道是不是动画版的原因,时间太短无法展开。之前提到的社会背景其实和这个故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根本没有起到推动故事进展的作用,把故事从背景中剥离出来,一点变化都不会发生。所有的你以为的伏笔都证明你想多了。全片一半的时间在爆炸。尽职的上校,出格的博士,跟班小弟,莫名其妙的女友,这种烂大街的人设就更不用说了。至于主人公有什么价值观?主人公面目模糊的一塌糊涂,除了不死没真什么特点。 唉,算了,不要对上个世纪的人太苛刻了。

  4.     大友克洋的经典作品《阿基拉》动画版让我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西奥多•斯特金科幻小说《超人类》。两者的相似点在于同样是卑微者获得超能力,没有任何过渡地成为了强权者,然后探讨突如其来的能力对人造成的影响。其不同点在于,西奥多•斯特金为《超人类》找到了消弭强权负面影响、实现美好品格完形的配件,即是道德;而《阿基拉》中,大友克洋施舍般地为人类透露出了一点未来的美好之光,但他并没有斯特金一样,有些天真地将人类明天的赌注都押在形而上的道德上,他终究还是悲观的。
        这与作者的时代有关,《超人类》成书于上世纪四十年代,科幻小说的黄金时代,像阿西莫夫、海因莱因等大家一样,西奥多•斯特金的小说整体格调上也是积极向上的,他在小说中有一句话:“全球的核危机,对人类历史来说不过是亚马逊河上一丝微澜。”但大友克洋在创作《阿基拉》的时候,日本经济膨胀到了号称要“买下美国”的状态。艺术家以其敏感的直觉为狂欢中的日本人规划了一个悲剧的未来:高层尸位素餐,底层麻木不堪,社会动荡,危机频发。果不其然,短短几年之后,日本战后最严重的经济危机爆发,社会虽然未沦落到动画中描述的那种状况,但经济萧条、社会秩序混乱成为现实。
        可惜彼时没有人会通过动画联想到社会现实及未来。
    在这样的现实之下,大友克洋只能通过动画对治理社会的所谓精英阶层表达不满。他消解了精英的话语权,议会中道貌岸然的议员只会指手画脚地内斗,反倒不如一位上校在现实中有所作为;获得超能力的铁雄也只是将权力滥用在掩盖自己内心的软弱上。如动画中所言,“阿基拉”的能量潜藏在每个人心中,也就是说并不是某个人生而该具有超过他人的能力,每个人都具有成为精英的潜力。这倒应了我们的一句话: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无限的。
        但消解掉精英,普通民众纵然有能量,却也是盲目的。还是在铁雄身上,一个生活在别人阴影之下的孤儿,他应该是最有资格代表底层人的。可无论底层人还是“精英”,人性的弱点都存在着。在铁雄拥有超能力后,随之放大的,还有他身上的各种瑕疵,于是,原本微不足道的小毛病变成了能毁灭世界的巨大灾害。动画里“老一辈”的超能者小月打了个比方:阿米巴原虫具有了人的力量,它不会去建筑、创造,而是依然循着本性吞噬周围的一切。有了超越本身理性控制范围能量的人类,不也是像阿米巴原虫一样吗?他所能做的,还是根据人类已有价值观念该做的事。
        大友克洋最后让铁雄随第一代阿基拉逝去,题中之义应该是说他们融入到了更高层次的文明当中。但对于约束同一级文明中强权者的能力,他还是没有回答。或者说他也不知道。道德这种东西,对感性起来无比疯狂的人类来说,似乎还是太过于薄弱,无法用来弥补人性中的缺陷。他把这个问题还是抛给了人自己,能怎么做呢?只能像宫崎骏在《幽灵公主》中借阿西达卡之口说的:一起活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