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片根据的小说《》改编 ,本来挺好的一部电影,确被“狗演员”和它的主人毁了。
这电影也不可能有资源了,演电影的那条狗吃过人肉,狗的主人程鹏是个变态连环强奸杀人犯(他杀了6个人,杀完人后,尸体喂狗),导演不知道这事儿,还让程鹏演了刑老汉的替身(刑老汉赶马车的镜头是程鹏演的背影),后来程鹏被枪毙,这电影也不让播了。
据说当年这个案子上报到公安部,闹的很大。
原文转载自公众号“恩怨江湖”内的文章,给不知道电影外的案件的朋友们看看这起导致电影被封禁的案件。
今天三叔要说的案件在这几年的网络上还是有一定知名度的。单看这起案件,其实在大案频发的九十年代算不上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案,可能除了在当地有点知名度,在外面人们根本就不知道。但是现今的网络十分发达,隔三差五就有许多旧案会被自媒体热炒,这起案件就是被网络热炒的案件之一。这起案件能被热炒的点很简单,因为本案的主犯曾经参与拍摄了一部电影。这部名叫《老人与狗》的电影是由著名导演谢晋执导,著名演员谢添主演,这部影片在国内还获了奖,但是后来因为本案的发生,这部影片也被封存了起来。
下面我们就来看看这起连环杀人案的主犯人生轨迹。
程鹏,1962年生人,祖籍在陕西靖边,出生于宁夏银川一个干部家庭。因为父亲是厅级干部,可以说程鹏的出身非常优渥,小时候没有吃过苦,在父母的宠爱中长大,这也造就了他刁蛮任性、暴躁不安的性格。他在上初中时就因为被老师批评了几句动手打老师,最终被学校开除。虽然学都没有上完,但是依托父亲的关系还是在自治区林科所找了一份工作。
有了工作,就该好好上班了,因为林科所离程鹏家比较远,于是单位就给程鹏分了一间小房子。摆脱了父母之后,程鹏就更缺乏管教了,因为刁蛮的性格和从小养成的痞气,使得程鹏即使有正式工作也没有好好上班,整天和社会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成了一个混混。混社会想混出名声靠什么说话?要么有胆量,要么有钱!说到胆量程鹏是没有的,这时候的他才刚成年,对打打杀杀他可不敢。要说钱,他的那点工资肯定不够自己花销,从家里拿呢?虽然自己是老干部家庭,但也不是无底洞,隔三差五的拿肯定也让家里人和他急眼,最后他只有一个办法——偷!
偷,去哪里偷?程鹏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社会青年,不是那种技术娴熟的社会惯偷,他也只能把眼光放在单位周边。像他工作单位的林科所有很多子单位,如农业学校、研究院、下属单位等等,程鹏对这些地方都比较熟悉,他就准备对这些地方下手,同时还有单位里的私人住宅。当然在这些地方也是偷不到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程鹏也不挑,从现金到食品,从衣服到家具,只要能带走的,程鹏都会偷。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1982年程鹏就因为偷一台黑白电视机被公安机关抓获,后来被判处两年有期徒刑。
正常有公职的人在犯了罪之后都会被单位开除公职,但是因为程鹏父亲的活动能力,程鹏的公职被保了下来。他在出狱后,依旧是回到原单位上班,只是出狱后的程鹏工作态度依旧是那种吊儿郎当。他的父母看在眼里也很着急,但是儿子大了已经管不了了,于是就想给他找个媳妇,想让枕边人能管管他。
1988年5月,程鹏在家人朋友的撮合下和一名比他大一岁的女大学生结了婚,程鹏的妻子是林科所下属单位的一个林科技术干部,大部分时间都在南部山区的林场工作,很少回家。程鹏父母想让儿媳能管住程鹏的愿望落空了,程鹏在婚后依旧是那样我行我素的生活,对工作丝毫不上心,当然对家庭也完全没有责任心。
这年的8月中旬,程鹏在兰州玩了三天,在回来的火车上他遇到了一个24岁的美女。这个美女叫小胡,石嘴山人,她要去银川探望亲戚,程鹏一看这个女孩长发披肩,面容娇好,气质不凡,马上就被她给迷住了。他主动上前和小胡搭话,一阵胡侃之后引起了小胡的兴趣。这两人一路上聊得十分投机,下车后程鹏将家里的电话留给了小胡,相约在银川两人继续见面。
回到家里之后,程鹏一整夜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都是火车上那个女孩的身影。第二天一大早程鹏骑着自行车就来到了小胡亲戚所在的那条大街,想在那里偶遇她。事情就是这么巧,小胡果然被他在街上给等到了,两人一见面也是十分惊喜,程鹏马上拉上她,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到了晚上程鹏主动邀请小胡去自己家,小胡也没拒绝,于是当天晚上两人就将生米煮成了熟饭。第二天,小胡要回石嘴山了,程鹏十分不舍,去商场给小胡买了一套衣服,两人又约好了下次的见面时间,最后程鹏在汽车站送走了小胡。
因为程鹏的老婆去林场和回家的时间比较固定,程鹏就趁着这些间隙与小胡偷偷约会,两人的感情也日益升温,但是好景不长,在两人第四次约会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在这次约会之前,其实程鹏对小胡已经有点倦烦了,想把这个女人甩掉,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当天下午小胡主动来到程鹏家里,两人又缠绵了一夜,因为第二天程鹏的妻子就要从林场回家了,于是一大早程鹏就催促小胡赶紧收拾收拾走人。
但此时的小胡睡眼惺忪,十分不情愿才从床上爬起来,洗了把脸之后就在梳妆台不紧不慢地化妆打扮。程鹏眼瞅着就快到中午了,他在一旁不停地看着表,可把他给急坏了,忍不住对着小胡抱怨了几句。小胡也是有个性的,听到程鹏的抱怨一下就不乐意了,开始耍起无赖起来,说不走了,今晚上还要住在这。程鹏看着眼前和自己斗嘴的小胡,又急又恨,他猛然间看见门后面放着一把修水管的管钳,于是他背着小胡偷偷拿起管钳,对着小胡的脑袋就砸了下去,小胡的脑袋顿时就开了花,马上就歪倒在一旁死了。紧接着,程鹏争分夺秒地将小胡衣服扒下来,尸体简单地用砍刀肢解了一下,然后将其埋入自家院子里,再将衣服烧掉,血迹稍微地清理一下,把门一关就去上班去了。
这是程鹏第一次杀人,说他杀了人之后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时间是能消磨掉一切的。时间一长,程鹏看见既没警察找上门,自己也不像事情刚发生的那几天夜不能寐了,就不再害怕了。相反他还感觉很刺激,连杀人都不害怕,他感觉自己是个能干大事的人。
除了混社会和小流氓们打交道,程鹏平时没什么爱好,唯一算得上是自己擅长的就是养狗。他喜欢养狗,特别是狼狗,他在自己家院里扎了一个大篱笆来养狗。后来越养越多,地方都不够用了,好在他邻居常年不在家,让他帮忙照看庭院,程鹏索性就把邻居家的院子变成了自己的养狗场,一共养了二三十条狼狗。
程鹏所在的林科院是个工作十分清闲的单位,当然油水也就少,工资就更少了。在九十年代初那个下海潮涌动的年代,拿着那点死工资是很多有闯劲的年轻人看不上的,很多人都在单位办了停薪留职,南下去闯荡去了。程鹏也在单位办理了停薪留职,但是让他也南下闯社会却难倒他了,他除了身上有股子狠劲之外一点生计都不会,这离开了铁饭碗该干什么呢?他自己的想法是组织个小团伙,搞点武器,一起盘算着干点“大事”搞点钱,毕竟连杀人都不怕,那这世界上也就没什么能难倒他了。
想到组织团伙,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表弟——邵小旦,他刚刚成年,正在自己的单位林科所当临时工,平时两人就臭味相投,走得很近。邵小旦也是少不更事,对这个坐过大牢混社会的表哥程鹏是无比钦佩,言听计从,简直就是一个小跟班。很显然,邵小旦就成了程鹏这个小团伙的第一个成员,对此邵小旦也是欣然接受。
有了成员,下一步就应该去搞顺手的武器,毕竟无论干什么事手里没家伙都不好使,但是从哪去搞武器呢?在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初期,我们国家是允许买卖猎枪的,只要有持枪证就能去买,这是为了方便牧民和猎人等,但是一把猎枪的价格可不便宜,对于还拿死工资的程鹏来说去买枪并不现实,从哪搞枪就成了程鹏心头的头等大事。
一直到1990年的10月18日,这天程鹏发现自己单位林科所的下属单位林产品公司进了一批货,和以往不同这次货物是用帆布盖着的,仿佛是在掩盖着一些什么。程鹏盘算着可能这批货就是猎枪,于是喊来了邵小旦,两人在当晚摸黑进入林产品公司,从墙上爬到了仓库的顶部,揭掉一片瓦后从上面用绳子滑入仓库。到了库房之后,两人揭开帆布发现果然是猎枪,大喜过望,每人拿了四支猎枪,一千发子弹,然后扬长而去。
回到家后,程鹏将这八支猎枪拿出两支五连发猎枪锯短了其枪管和枪托,以便于携带,其余的六支则藏在自家后屋顶棚之上。拿到枪后,为了练习枪法,程鹏时常会将偷来的鸡鸭等悬挂在院内瞄准射击,打死后再扔给院中的狼狗吃。因为程鹏时常这样做,最后他的邻居对于他家时常传来枪声也就变得习以为常,这也为他后来在家里杀人埋下了伏笔。
现在有了同伙,又有了武器,按说应该去干程鹏所谓的“大事”了,但是这时候就能看出这两人的底细来了。这两个人虽然现在手上有了武器,但是他俩畏手畏脚的性格并不敢拿它去打家劫舍,他俩所谓的“大事”其实就是程鹏十多年前做过的——偷。这两人还是走着程鹏的老路,去偷一些林科所关联的下属单位和私人住宅。两人虽然每次都身上背着把武器出门,但是基本上都没开过一枪,看见有人在值班就溜了,看见没人在就进去偷上一回。两人每次去偷的东西也是十分有趣,除了极少的现金和有价债券外,基本上也就没啥值钱的东西了,像食品,家具,植物之类也会拿回家。最后在程鹏落网后,公安机关曾经估算过两人偷过所有东西的总价值,发现两人偷了3年多,总价值也只有一万元左右。
就是这么点东西,有几次他俩还差点被人给抓住了,每次都是溜得及时,才没被人给逮住。这么几次干下来,程鹏也感觉这样长期干下去不是个办法,当小偷发不了财,真正想发财还是得靠抢,但是如果去抢两个人又太少了,还是要继续发展人手才行,可是发展谁好呢?
机会很快就到来了,1990年12月的一天,程鹏的发小余大伟找到了他。此时的余大伟在银川长城贸易公司上班,想自己下海做生意,但是有3000块的风险抵押金被自己单位的李经理押着不退,所以他就跑到程鹏这里来商量对策。程鹏一听自己的哥们大伟受到了单位领导的欺负,马上气就不打一处来,张罗着就要去找李经理替大伟出头。大伟一看程鹏那种义愤填膺的态度,知道他可是混社会的,由他替自己出面,这3000块钱总算有机会能拿回来了。程鹏告诉大伟,让他回家等消息,等其做好准备就去找李经理要钱,大伟满心欢喜地回了家。
大伟走后,程鹏开始考虑对策,该如何去替大伟讨债,其实替大伟讨债是假,拉大伟入伙是真。既然要行动骑自行车肯定不行,要先搞辆车,车从哪来?程鹏开始策划自己的第二起杀人行动。
1990年12月22日,程鹏喊上邵小旦,装上两支已经削短的猎枪,准备去找李经理讨债。他们是这么盘算的,先在路上找到一辆出租车,在半路杀了司机,然后去大伟家捎上他,最后和他一起去找李经理。两人来到火车站,盘算了半天选中了一辆白色微型面包车,司机叫小杨。程鹏两人和小杨商议好,包他的车去永宁的赌场玩玩,小杨看有人要包他的车去县城,自然一口答应。
三人开车来到永宁王太堡农场的一片砖窑附近时,程鹏看此处荒凉正适合动手,就对司机小杨说让其停车要去上厕所。小杨也不傻,知道此处停车不安全,就对程鹏两人说,再忍忍前面就是公共厕所。程鹏这时候岂能忍?对邵小旦使了个眼色,让他就在此解决了司机小杨。邵小旦毕竟是第一次杀人,肯定十分紧张,在后排掏出枪时手都是抖的,结果“叭”的一声,子弹没击中小杨,反而打中了旁边的车门,将车门打出一个洞来。
小杨一听车子出现了异响,以为是车胎爆了,马上停车下去查看,最后没看见车胎的问题却发现了车门上的小洞。小杨正在疑惑中,程鹏见情形不对马上对小杨喊:“快走,有人在这里放冷枪。”小杨未加思索,跳上车加足马力就将车开走了。程鹏让小杨一路将车开到了林科所的家属院,到了地方之后天色已晚,程鹏又喊小杨去家里坐坐,喝喝茶顺便把钱给他结了。小杨也没多想,就走进了程鹏的家,程鹏让小杨在前面走,他和邵小旦在后面跟着。程鹏使了个眼色,邵小旦掏出猎枪对着小杨的脑袋就是一枪,小杨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丢了性命。
杀了小杨之后,两人将小杨的尸体拉到墙角盖上帆布,然后开车马不停蹄地就来到大伟家,但是大伟此时不在家,算是扑了一个空。没办法,两人只能回到程鹏家去处理小杨的尸体,他俩先脱了小杨的衣服,然后将尸体用砍刀肢解成多段。这次在肢解小杨的尸体时,程鹏突发奇想,这么多尸块扔了就扔了,不如拿一些去喂狗。于是,他将一部分尸块扔进了狗窝,另一部分放到一个破筐里面,准备拉到一个荒凉的地方去掩埋掉。两人开车来到城郊的西沙窝,准备将其余的尸块就在这里掩埋,但是车开到这里时天已经亮了,两人害怕埋尸会被人发现,只能又开车回到程鹏的家。最后两人只能把剩余的尸块在程鹏家的院子里挖了个坑草草埋了,剩下小杨的头颅和衣服,程鹏将其扔进了林科所的锅炉房中。
处理完小杨的尸体,还有这辆白色面包车怎么办呢?起初程鹏答应邵小旦,事成之后将这车改个漆送给他,但是现在这车的车门上有个枪眼,程鹏为了安全起见就对邵小旦说,这车就扔了算了,下次再抢一辆好的送给你,邵小旦也没办法只能答应了下来。就这样,两人将车开到市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然后弃车走人。这趟抢车杀人,两人一分钱都没赚到,手上还多了一条人命,简直让人看不懂,但程鹏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他觉得自己的案子做得天衣无缝,外人根本不知道。可能对于邵小旦会有点心理阴影,但是杀人分尸什么的,程鹏可不怕,毕竟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杀人了。
程鹏和邵小旦在杀了一个出租车司机之后等了半个月,看见没有警察找上门就知道事情没走漏风声,于是就准备接着干,一定要把大伟给拉下海。1991年1月8日这天傍晚,大伟又来到程鹏家,本来他只是来问问程鹏准备好了没,谁知道程鹏热情地招呼他留下来吃晚饭。只见程鹏说先吃饭,吃完饭我们一起去找那个李经理要钱,大伟也不知道程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留了下来。酒足饭饱之后,程鹏喊来自己的表弟邵小旦,三人说这就去长城贸易公司找李经理去。
其实找人哪有晚上去单位找的?大伟并不知道程鹏帮他要钱是假,拉他入伙是真。三人来到银川南门汽车站,准备说打个出租走,程鹏一眼就盯上了路边停的一辆米黄色波罗乃兹出租车。这辆出租车的司机姓张,小张师傅听说三人要去苗木场,二话没说马上就发动汽车出发。到了苗木场之后,这里四下无人,坐在后座的程鹏感觉地方合适了,给一旁的邵小旦使了个眼色,对小张喊了一声:“师傅,停车。”
小张马上停车,本来邵小旦的枪口都对准他的头了,一个急刹让他的枪口瞬间失去了准头,“叭”的一声,汽车的前挡风玻璃被打出一个大洞,车厢内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这个小张比前面的小杨机警,知道这是后排的人拿枪打的,目标就是自己,赶紧一拉车门就往外逃了出去,边跑还边喊着:“救命啊!杀人了!”。
后排的程鹏和邵小旦马上也下车追了出去,程鹏对大伟喊了一句:“大伟,快!追他!”大伟此时脑子都是懵的,他既不知道程鹏两人是带着枪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要拿枪打这名司机,但是也下车追了出来。
看见小张在边跑边喊,程鹏朝着小张跑的方向连开几枪,虽然没打中他,却让他逃跑的速度一下慢了下来。原来小张师傅毕竟只是个20多岁的年轻人,他可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听到后面有人开枪打自己,那声音又大又吓人,马上腿一软逃跑的速度就降了下来。很快,后面三人就追上了他。小张师傅跪在三人面前说:“大哥,只要你不杀我,钱车你都拿去吧!”程鹏冷笑一声,把枪递给一旁不知所措的大伟,说:“兄弟,来,打死他,不打死他抢不了他的车,没车去帮你找人不方便啊!”
大伟也从来没想象过这样的场景,他知道程鹏是个混社会的,但是他不知道程鹏是个敢杀人的狠人,自己也没杀过人,此时面对程鹏递过来的枪,他颤巍巍地摆手说,自己干不了。程鹏没办法只能自己来,他对着小张的头就是一枪,可怜的小张师傅脑袋基本上都被削去了半个,在这荒郊野外就丢了性命。看见小张师傅已经死了,程鹏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还是拿给大伟,让他补上几刀。大伟看着这血肉模糊的尸体就想吐,哪有力气补刀啊,连连摆手说自己做不了。没办法,程鹏也没为难他,反正小张也已经死了没必要再补上一刀,于是他就对大伟说:“算了大伟,但是我们总要把这尸体抬到车里吧,不能丢到这里吧!”
于是三人抬着小张的尸体放到出租车的后备箱中,然后由程鹏开车就准备去长城贸易公司去找李经理。这一路上大伟回忆刚才的一幕幕就感觉可怕,此时如果找到李经理估计程鹏还要杀人,但他只是想把钱要回来,没准备要李经理的性命,如果后面出了事肯定跟自己脱不开关系。想到这里,他马上对程鹏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李经理估计早就不在单位了,下次再去吧。
程鹏听大伟这么说,也借坡下驴,其实他根本就对帮大伟要钱这事没上心,只想通过这事把大伟拉入伙。于是程鹏开车将大伟送回了家,大伟临下车前程鹏还交代了几句:“大伟,今晚这事对谁都不能泄露半点口风,不然咱三人脑袋都要搬家了,你可别忘了这事你也有份参加,咱仨是绑在一起的。”大伟点点头,下了车。
大伟走后,程鹏和邵小旦两人将车开到银川市郊区的西沙窝,把小张的尸体埋在了沙堆之中,然后开着车就走了。但是走到半道上,程鹏一想这尸体这么就扔了就可惜了,上次把小杨尸体喂狗的事情不也没被人发现吗?这次怎么就不能把小张的尸体再去喂狗呢?于是两人又折回头把小张的尸体重新挖出来,带回程鹏的家里简单处理了一下,大部分拿去喂了狼狗,剩余的处理不掉的将其埋在狗窝下。此时程鹏家的院子里已经有多具尸体了,他为了掩人耳目,在埋过尸体的地方都打上一层混凝土。
处理完尸体,邵小旦问程鹏,这辆波罗乃兹出租车怎么办?程鹏看看车里有火药痕迹,前挡风玻璃还被打出一个大洞,就对邵小旦说,把它扔了吧,这辆车不能留,找机会再帮你找个好的。邵小旦也没说什么,两人将车开到银川西门桥东风浴池旁,然后两人弃车离开。
这次的杀人劫车,虽然车子没抢到,但是也让程鹏达到目的了,因为毕竟把大伟也拖下水了,但是大伟真的愿意就跟他干了吗?大伟虽然平时和程鹏关系不错,但是并没有好到那种能去和他一起杀人越货的地步。在小张这事情过后,他看到了程鹏一伙的狠毒,知道自己惹不起,于是他开始渐渐地疏远和程鹏的关系。后来程鹏提出帮他要钱这事,他直接就说那钱不要了,最后基本上就和程鹏不来往了。当然,大伟的这些举动程鹏也能看出来,他了解大伟,知道其生性胆小,既然不愿意跟自己干他也不勉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发展成员的事情暂且不谈,程鹏却在情场得意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呢?1991年冬天的一天,程鹏在银川同福居舞厅的舞池里跳舞时,盯上了一个舞跳得特别棒的美女。这个女孩姓刘,刚刚二十出头,在市棉麻厂上班。这个小刘姑娘身材婀娜,相貌出众,气质不凡,在舞池里简直就是星光熠熠的明星,一下就把程鹏给看呆住了,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把这个美女给弄到手。程鹏上前搭讪,其实小刘一开始并不在意,但是程鹏当时也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加上花言巧语的一番吹嘘,很快就引起了小刘的兴趣。一晚上的接触,让程鹏感到十分不舍,散场前他和小刘约好,明天继续再来这里跳舞。
第二天,程鹏好好打扮了一番,换上一身漂亮衣服,还把朋友的车也开到了舞厅外。刚停好车,就看见小刘正在门口等着他呢,两人当天晚上在一起很开心地跳舞,聊天,一回生二回熟,当晚舞厅散场之后,程鹏就提议开车带小刘去吃夜宵,吃完夜宵程鹏又提议去自己家玩玩,小刘也没反对,就这样两人当晚就住在了一起。
在程鹏看来遇到小刘简直就是绝配,两人有共同的爱好——都喜欢跳舞,还能聊到一起,和这么个大美女在一起让他太开心了。但是另一方面,小刘作为一个还没结婚的年轻女性,和程鹏这样的已婚男人厮混在一起,她又图的是什么呢?很快小刘就给出了答案。
某日,两人在约会后,程鹏看见小刘郁郁寡欢,就问是何事?小刘告诉他,家里正在帮她找对象筹备婚礼,但是家里没钱,还有3000块钱的缺口,她不知道从哪里去弄。程鹏一听就生气了,他知道这是小刘在找他要钱呢,明码标价地把他当提款机呢!这是程鹏最恨的,当时就恨不得抄起枪将其打死,但他转念一想,与其直接杀了她不如骗她一下,毕竟这样的姑娘可是很难找的。
程鹏马上堆起笑容说:“我还当什么大事呢!不就是钱吗?给我十天时间,我来帮你弄,到时候你来我家拿!”小刘姑娘欣喜异常,满口答应。
从答应帮小刘搞钱的那天起,程鹏就不再喂邻居院子里的二十多条狼狗食物了,他心里正在盘算着一个狠毒的计划。十天后,程鹏在把妻子送走后,在约好的地方把小刘接回了家,两人又继续缠绵了一夜,当然这也是两人的最后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小刘起床洗漱之后坐在梳妆台前化妆,程鹏偷偷地在她身后端起了猎枪,对着她的脑袋就开了一枪。然后,程鹏将小刘的衣服扒光,用尼龙绳套住小刘的脖子,将其拖到邻居的院中,然后关上门就出去了。三天后,他再次打开院门,发现除了头颅、一点白骨和那根尼龙绳,其他什么残骸都没剩下。紧接着,他把头颅扔到自家厨房上面,将白骨埋在院子内,再烧掉衣服,小刘就这样从人间蒸发了。
程鹏就是这么狠毒!
时间来到1993年,这一年在程鹏身上发生了一件大事,也是因为这件事,在往后的二三十年后,他的名字还一直被人们所记住。
这年3月份,著名导演谢晋筹拍由作家张贤亮的小说《邢老汉与狗的故事》改编的电影《老人与狗》。通过长时间的走访调研,谢晋和剧组成员选定宁夏镇北堡作为影片的拍摄基地。拍摄地点选好了,演员也很早就确定了,主角是我国著名的表演艺术家谢添和斯琴高娃,剧务和美工很快就根据导演的想法把外景给搭好了,但是这时候谢晋导演却犯了难了。因为根据剧本,主角邢老汉身边要有一条忠诚而听话的小黄狗,其他的这一切都就绪了,这条小狗上哪去找呢?情急之下,剧组马上在银川登报上电视,向全社会征集听话乖顺的小狗。
一听是大导演来银川拍电影,当地人可开心了,一时间送狗的,看热闹的络绎不绝。但是谢晋导演要求很高,连续好几天他对来应征的小狗都是连连摇头。直到有一天,一个穿着灰色牛仔服,戴着墨镜的30岁青年牵着的一条小黄狗一下就被谢晋导演给相中了,这个小狗不怕人,又通人性又听话,毛色和年龄也和剧本上的差不多,谢晋导演马上拍板,就是它了。为了保证拍摄的质量,他让狗主人也留在剧组,一边帮忙训狗,一边帮忙打下手。这个年轻人也很乐意,在整个电影拍摄期间,他不仅让自家的小黄狗配合得很好,还帮主角谢添拍摄了几个赶马车的替身背影,这些也成了他后来吹嘘的资本。
后来这部电影上映后,在国内广受好评,获得了1994年第四届永乐杯上海影评人奖,但是让谢晋导演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那个牵狗过来的年轻人——程鹏竟是个杀人犯,此时的他手上已有四条人命。后来因为这起案件的影响,这部反映时代悲剧的好电影就这样被雪藏了起来。
在拍了电影之后,作为狗主人的程鹏在银川市里的名气渐渐地大了起来,找他看狗买狗的人也越来越多。而男的名气一大就有女的主动靠过来,程鹏在拍完电影后就和自己单位一个有夫之妇于大姐好了起来。这个于大姐大他7岁,为人随和,对程鹏十分体贴,因为她也欣赏程鹏这样的帅哥,两厢情愿就越走越近。程鹏遇到于大姐就像遇到知音一样,两人不仅有床笫之欢,由于于大姐的温情,这两人简直就是灵魂伴侣,程鹏直接把自己家的钥匙扔给了于大姐,告诉她只要自己老婆不在你随时来都行。
就这样两人一直好了几个月,到了1994年4月的一天,于大姐打电话告诉程鹏,明天她想约他见面。因为过段时间是自己父亲的祭日,于大姐向单位领导请了一个长假,准备回河北老家去祭奠父亲,这一走两人又很久见不到面,所以想临走之前再约会一次,程鹏当然十分高兴地答应了。
第二天下午,程鹏按两人的约定在银川老大楼门前等到了于大姐,然后两人去一个高档餐厅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吃完晚饭后程鹏还领着于大姐去“西域”歌厅听了一会歌,到了凌晨两人才回到程鹏的家。
在两人释放完激情之后,于大姐搂着程鹏动容地说了一句话:“告诉你啊,我那个好久都没来了,估计我们俩可能有了。”程鹏一听,吓了一跳,立刻坐了起来问道:“什么有了?你在说什么?”于大姐看程鹏的惊慌样子,反而很开心,说:“还能是什么,肯定是孩子啊,我和我家里的很多年都没关系了,这个孩子肯定是我和你的。”程鹏一听,脸色马上就变了,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和除了自己老婆以外的其他女人生孩子这回事,他和于大姐顶多只能算是性格上合得来,属于男欢女爱,不可能会有进一步的发展,他也不想因为这个女人去破坏自己原本的家庭。于是,他在心底起了杀心。
和前面两个女人一样,第二天早上趁着于大姐化妆的时候,程鹏在其身后开了一枪。因为于大姐毕竟是自己爱过的人,他没有对着于大姐的脑袋开枪,而是朝着她的背后,于大姐在中枪之后,还回过头看了程鹏一眼才死去。
和前面两个女人不同,这个于大姐他是真的爱过的人,他没有将其分尸,而是在院内葡萄树下挖了个坑,保留了于大姐的全尸。在埋葬好了大姐的尸体之后,他还在上面烧了纸,算是送情人最后一程。
从1988年杀第一个人开始,到杀害于大姐为止,程鹏在这6年时间已经杀害5人,虽然赶不上像贾文革、龙治民那么疯狂,但是他杀人时之冷血,处理尸体时的残暴也丝毫不次于上面两名杀人魔王。
在于大姐这件事了结之后,时间又过了一个多月,突然有一天一个不速之客找上了程鹏的家。这时候正是炎热的6月份,来人喊门后程鹏出来开门,看见门口站在一个戴眼镜骑着自行车的人正在端详自己,程鹏很好奇,这个人是谁啊?
来人看见程鹏后,突然说:“程鹏,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三中的老同学,马伟啊!”程鹏这才从疑惑中清醒过来,原来是自己以前初中的老同学老马啊,他来找自己什么事情呢?
老马说,自己也是听人介绍慕名而来的,因为程鹏养狗拍电影出了名,自己正好从青海藏民手里买了十多只藏獒,明天就要到银川了,自己也不是很懂,就想找程鹏帮忙看看。程鹏一听是找自己看狗的,又是老同学,满口答应了下来。
送走老马之后,程鹏突然动了个小心思,这个老马既然是从藏民手里买的藏獒,肯定明天要带钱去买。这一条藏獒可值不少钱呢,十多条藏獒那可是一大笔钱,反正明天他要来我家,何不直接抢了他的钱呢?想到这里,程鹏马上找到表弟邵小旦,把这事和他一说,两人就商量好了明天杀人抢钱的计划。
到了第二天,突然程鹏听到有人在自己家门口按汽车喇叭,他知道肯定是老马来了。程鹏和邵小旦马上一起走了出去,当他们俩出了大门之后,一下就愣住了。只见老马穿着一身警服从一辆警车上走下来,原来这个老马是个警察啊,那还杀不杀他呢?邵小旦用眼神问程鹏,此时的程鹏也是慌了神,他根本不知道老马的职业,这身警察身份是他始料未及的。此时程鹏家门口四下无人,如果他俩真的敢在此动手,也是没人看见的,但是程鹏却胆怯了,他可不敢惹上公家的人,两人只好作罢。
在老马这件事之后,程鹏那段时间又在狗市上帮了好几个人,但这其中有两个人让他印象深刻。
其中之一是他的初中同学张明,这个张明和人合伙在银川开发区开了一家贸易公司,自己任经理,合伙人小王任副经理。这个合伙人小王其实也是程鹏的初中同学,大家互相都很熟。张明起初在养狗的事情上找程鹏帮忙,程鹏很热情地帮他了,然后某天张明突发奇想就问程鹏说,你有没有关系能搞到羊绒,这东西在市场上可是抢手货。程鹏自己还真有路子帮张明,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张明很高兴就说要找程鹏进一批150万的羊绒,但是150万可不是一笔小钱,需要时间去筹集,这事情就这样先放着了。
另一个人也是程鹏的一个老同学,叫李三伟。他也是因为养狗的事情找到了程鹏,程鹏很仗义地帮了他忙,然后两人就越走越近成了好朋友。李三伟在银川氮肥厂上班,厂子不景气工资时常发不出来,他就天天在程鹏面前长吁短叹,说要是从哪能赚点钱就好了。程鹏可是听者有心的,看见李三伟生活这么困难,但是为人又很仗义,就有想拉他入伙的意思,毕竟前面拉大伟入伙基本已经宣告失败了。于是程鹏就试探性地问了问李三伟敢不敢和自己一起出去赚钱,谁知道李三伟拍着胸膛保证自己只要能搞到钱,啥都敢干。程鹏很高兴,决定找机会试试他的胆子。
机会很快就来了,有一天张明找到程鹏说,自己把150万已经准备好了,就放在自己家里,就看程鹏那边的羊绒啥时候搞定了。程鹏一听张明家里放着150万,马上就心动了,本来他是真的想和张明一起做生意的,但是这笔钱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不得不让他动了歪点子。
1995年元月7日,程鹏将李三伟,张明两人请到自己家里吃饭。吃完饭后程鹏将准备好放有安眠药的浓茶给张明喝,在张明晕倒之后。程鹏决定就在自己家将张明解决掉,然后再去他家里拿钱。为了拉李三伟入伙,程鹏故意将猎枪递给李三伟,让他去打死张明。但是明显程鹏高估了李三伟,虽然他在此之前敢拍胸脯发出豪言壮语,但是真的把枪递到手上时他却不敢了。没办法,程鹏只能自己动手,对着张明的头就是一枪。
在解决掉张明之后,两人也没时间肢解尸体了,只是把尸体抬到院子里草草给掩埋了,然后程鹏就来到张明家去找那150万。但是程鹏失算了,张明家里根本没有这笔巨款,他在张明家只找到几百块钱。这钱去哪里了呢?程鹏带着心有不甘离开了张明家,他回家一想可能张明把钱藏在一个外人不知道的地方,也许只有张明的妻子知道,那就去找张明妻子要,但是直接去找张明妻子要钱那不是露馅了吗?于是程鹏想了个主意。
元月8日晚上,他找到一个公用电话给张明家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果然是张明的妻子,程鹏自称是“住在新市区”的人,来找张明要账。张明的妻子在电话那头也是听得云里雾里,她告诉电话那头的人,自己丈夫从昨天出门到现在没回来,她也不知道丈夫的钱藏在哪里,只有等他回来再问他。
挂了电话之后,张明的妻子也是惴惴不安,她马上给张明的生意合伙人小王挂了一个电话,问这几天张明到底去哪了。小王也说,这两天没看见张明,昨天他给张明打传呼,但是回电话的不是张明,而是他俩的初中同学程鹏,还说张明把自己的BP机送给他了。这件事小王也感觉很奇怪,张明作为一个在外跑生意的,BP机可是联系工具怎么会随便就送人呢?
在和小王通完电话之后,张明的妻子听到程鹏这个名字,突然感觉怪怪的。因为程鹏她也认识,刚才接那个“住在新市区”人的那个电话,她就隐约感觉有点熟悉,现在想起来了,好像那就是程鹏的声音。这个程鹏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她呢?自己丈夫又到底去哪了呢?
张明的妻子在担忧和疑虑中又度过了两人,到了元月11日她一大早就去城区公安分局报了失踪案,她在向警方描述完这一系列怪事后,警方随即展开了调查。
经过今天的调查,警方发现不仅程鹏拿着张明的BP机,也是最后一个见到张明的,那么排第一位调查对象自然是他。警方在16日传唤了程鹏,程鹏面对警方的问话,十分坦然,嘴里振振有词地说张明准备和在兰州做生意的亲戚去云南贩毒,他借了3000块钱给张明,这个BP机就是张明抵押给他的。
根据程鹏的口供,警方展开了调查,发现张明的确有个亲戚在兰州,但是当警方问人家是不是准备和张明去贩毒时,那个亲戚都感觉好笑。他自己开着饭店呢,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会去这做掉脑袋的生意?至于张明去哪里了,那个亲戚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张明根本没来过兰州。
很明显,这完全就是程鹏编的假话,但是警方此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程鹏和张明的失踪有关,而且程鹏对调查十分不配合,不仅不回答警方的提问,还闹绝食。
到了元月18日,警方实在没办法了,决定带着程鹏一起去他家看看。此时的程鹏只是配合调查,还不算犯罪嫌疑人,连手铐都没戴。
到了程鹏的家里,因为程鹏家院子里养有许多狼狗,警察一时间进不去,于是警察就让程鹏进去把狗都锁好。程鹏进了院子之后就一跃而起跳上了狗窝,紧接着又跳上房顶,从另一侧蹦了下来,就往外逃走了。虽然警察看见他上了房顶,但是毕竟警察对他家的地形不熟,再加上院子里有狼狗,很快在警察的呼喊声中程鹏就消失了踪迹。
程鹏的慌忙逃窜让前来调查的警察感到了怀疑,他们仔细地搜查了程鹏的家。
首先让警方找到的就是程鹏藏有的枪支,一查枪号,正是五年前从林产品公司丢的那批猎枪,至此五年前的丢枪案真相大白。警察紧接着在程鹏家的犄角旮旯中发现了一些微小干涸的血迹,例如日光灯罩上,门后面,房顶上等等。警方马上采集拿去化验,经过鉴定是人血,随即警方加大了对程鹏家的勘查力度。很快,在程鹏家的院子里发现了多具尸体和残骸,远的是已经死去七年小胡的残骸,近的正是前段时间失踪的张明的尸体。
此时案件不再仅仅是一起失踪案了,而是一起重大的连环杀人案,公安机关立刻加大了追捕程鹏的力度,同时开始调查程鹏是否有同伙。很快,程鹏的身边人告诉警方,程鹏和自己的表弟邵小旦走的最近,两人几乎形影不离,于是警方开始寻找邵小旦。此时的邵小旦因为看见程鹏被警方带走调查心有余悸,南下去了深圳投奔自己的亲戚,银川警方在深圳警方的配合下在元月29日将邵小旦从深圳带回。
面对警方的审问,邵小旦很快交代了自己和程鹏盗窃枪支,杀害两名出租车司机的整个过程。警方也掌握到除了这两人外还有一名叫余大伟的人也参与了犯罪,几天后大伟也被警方抓捕归案。
从犯纷纷落网,那主犯程鹏去哪了呢?
元月18日,程鹏在从家里逃跑掉之后,一路沿着银古公路方向逃跑。当天晚上,他发现公路上布满了武警在查车,此时已经如丧家之犬般的程鹏只得沿着西方向继续逃跑。寒冬腊月的晚上,天气十分严寒,程鹏此时担惊受怕,饥寒交迫,好在他在路边发现一家聋哑学校,更幸运的是在这个学校内有一条暖气沟,他把手脚贴在暖气管道上就这样过了一夜。
第二天白天,程鹏被强烈的饥饿和口渴感给惊醒了,他走了出来,发现这个学校已经放了寒假,整个校园静悄悄的,这里实在是太适合自己藏匿了。他去学校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一些面包、罐头、饼干等等,回到暖气沟就吃了起来。因为白天他怕被人发现,每次要出去都选在深夜,试图去学校找点有用的东西,但是除了能去喝口自来水,他在这里实在也找不到什么东西了。有弊就有利,因为年近过年,学校基本就是没人,实在是太适合他躲藏了,他在这里一待就是10多天。
10多天之后,程鹏觉得外面风声应该不紧了,手里的钱已经所剩无多了,再在这里待下去也不是个事,他决定出去看看,找机会离开银川。
程鹏为了乔装打扮,花几块钱从一个农民手里买了一件旧棉袄和旧帽子,然后就沿着银古公路一路向前走。还没走几步,他惊恐地发现路边电线杆上居然贴着印有他照片的追缉令,这让他感觉更加恐怖,他知道这下全完了,警察什么都知道了。
为了能迅速离开银川,他花钱拦下了一个骑自行车的农民,哭诉自己是兰州人,在外地被人骗了钱,腿脚还不好使。骑车的人看他可怜,于是捎上他一起穿过了银古公路大桥。过了大桥,程鹏送走骑车人后,发现路边停着一辆去往内蒙古鄂托克前旗的大巴车,他立刻上车。
到了鄂托克前旗后,他用“白宝山”的名字住进了镇上的一间“幸福旅馆”,在惶恐中度过了一夜。我们现在不知道程鹏是什么原因想起“白宝山”这个名字的,此时的白宝山还在新疆坐牢呢,离他的横空出世还有一年多时间。而此时背负多条人命的程鹏竟然能想到这个名字,可见这两名悍匪在冥冥之中还是有所关联的。
在鄂托克前旗镇,程鹏没有多待,而是在第二天转车去往了乌审旗,这天是1995年的元月29日。在乌审旗镇子上,程鹏想找一家饭店吃饭,因为第二天就是除夕,很多饭店都关门了,好不容易他找到一家徐氏父子开的饭店。在吃饭过程中,程鹏对徐氏父子哭诉自己的遭遇,他说自己是兰州人,钱被黑社会骗走了,自己还被黑社会追杀,才逃到这里。徐氏父子可怜他收留了他一夜,第二天因为是除夕,徐氏父子要回家过年,程鹏只能离开了饭店。
程鹏一路流浪到乌审旗客运站,因为是除夕客运站没有车,只有一个值班员老郑头。老郑头看他被冻的可怜,让他去自己的值班室烤烤火,程鹏在值班室又是一顿哭诉,引起了老郑头的同情心。于是老郑头把他介绍到附近一个老中医家,老中医正好缺一个打下手的学徒,就收留了他。
在老中医家程鹏一共待了近两个月,这段时间除了帮老中医打打下手,他没事还去煤厂帮人卸煤打零工。一段平静的时间过后,内心不安的程鹏又想干起自己的老本行来,因为从家里逃跑出来的匆忙没拿上武器,现在他就想再去偷一把枪出来,于是他把偷窃的目标放在了政府机关。3月10日深夜,他撬开了乌审旗达布府克派出所的办公室门,本来他认为在派出所一定能偷到枪,谁知道他只找到一个“五四”式手枪弹夹和一百多张身份证,后来他从这些身份证中只挑出了三张与自己长相类似的,其余的全部被他烧毁。
3月19日和20日,他连续在乌审旗检察院和乌审旗政府办公室进行偷窃,但是这些地方都没有枪,只有一点子弹和弹夹,程鹏大失所望。
政府机关连续被盗,让乌审旗的警方开始关注和调查,这些都被程鹏看在眼里。同时宁夏境内的长庆油田勘探队近千人来到了乌审旗,这个勘探队大部分都是宁夏人,程鹏害怕其中会有人能认出自己来,于是他决定离开乌审旗。
程鹏从乌审旗搭车来到陕西靖边县,这里是程鹏的老家,他后来说自己回到这里就是为了“喝口家乡水,吃口家乡饭”,以后便死而无憾了。在靖边县待了两天之后,程鹏又坐车回到了银川市。家是肯定回不去了,他只想回到逃亡路途中的那个聋哑学校暖气沟,那里是他在几个月唯一感觉有着落的地方。但是再次回到聋哑学校之后,程鹏才发现那个暖气沟再也不是个人能待的地方了,由于管道已经停了暖气,夜晚那里冷得根本住不了人。程鹏在那里又待了两天,然后坐车来到了平凉。
在平凉程鹏用偷来的身份证登记住进了旅馆中,在这里待了10天,最后他决定去西安去找自己的侄儿。程鹏的侄儿在西安未央区草滩镇开了一个翻砂厂,程鹏于4月13日中午来到这里,本想找自己的侄儿,但是那天中午他的侄儿有事不在,接待他的是一位远房亲戚。
这个远房亲戚不认识程鹏,他在见到程鹏之后给其沏了杯茶,又拿出烟来,让程鹏在办公室等自己的侄子。这个远房亲戚出了办公室后,突然想起一点什么,他拿出十几天前公安机关送来的通缉令不禁大喜,同时又感觉很紧张。这个通缉令上的人正是现在在办公室里的那个年轻人,虽然他是个杀人犯,但是奖金可是三万块啊!他马上去把这个情况告诉联防队员小朱,让其赶紧报案,自己则去办公室稳住这个年轻人。
草滩派出所知道这个情况后,全员出动,六名公安干警开着一辆面包车就直扑翻砂厂。到了翻砂厂后,两名警察着便装化身为来厂里买沙子的人,大摇大摆就进到了办公室之中。趁着程鹏不注意,两名警察一把将程鹏按倒在地,拷上手铐,至此逃亡在外2个多月的程鹏就这样落网了。
1995年9月27日,银川市中级人民法院召开公判大会,判处程鹏、邵小旦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判处余大伟死缓,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宣判结束后,程鹏和邵小旦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两声枪响之后,两个罪恶的灵魂从此堕入了地狱。
很多影视作品中都有狗狗的出场,但是将狗狗拍摄成电影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电影《犬王》中就有一只军犬意外被炸死,外国著名电影《忠犬八公》中忠诚地让人流泪的小hachi更是由11只长相相似的秋田犬共同拍摄的,导演拉斯·霍尔斯道姆更是在采访中表示为了找齐满足条件的狗狗并加以训练就花费了大量的时间。
20世纪90年代初,谢晋拍摄文艺片《老人与狗》的时候就遇到了和拉斯·霍尔斯道姆同样的难题——演员剧本场地都已经物色好了,就是没有自己满意的有灵性的狗狗演员。为此,谢晋非常发愁,电影场地和拍摄设备的租金都已经开始计算了。事急从权,谢晋开出了悬赏,向社会各界寻找合适的狗狗,来“应聘”的狗狗络绎不绝,但是依然没有出现谢晋心中期望的优秀演员。最后,谢晋导演相中了宁夏林业科技站一个男人程鹏带来的狗狗。在导演演员的共同努力下,《老人与狗》拍摄完毕并于1993年上映,影片反响强烈,还获得了上海永乐杯十佳影片的称号。
不久后,《老人与狗》就因为一起轰动全国的连环杀人案禁播了。杀人案和电影有什么关系呢?原来狗主人程鹏杀害了6个人,还将尸体全部喂了狗。
程鹏出生在干部家庭,但是父亲长期缺席于程鹏的童年,让程鹏变得有些孤僻。程鹏小时候曾经目睹过两只狗撕扯一只鸡的场景,但是年幼的程鹏并没有因为血淋淋的场景感到害怕,他甚至觉得沾染血迹的狗是那么英气。
年轻时程鹏就因为殴打老师辍学,又因为盗窃入狱。父亲感觉家门不孝,就亲自来监狱怒斥了程鹏。出狱后的程鹏愈发孤僻,崇尚暴力。1988年,程鹏被宁夏林业科技站停职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找过工作,饲养着二十多条狗在街头游荡,同年,一次偶然的事件释放了程鹏心中的魔鬼。1988年,程鹏谎称自己是事业单位职员,成功与一位女大学生结为情侣。一次缠绵过后,程鹏突然感觉十分腻味。趁着女朋友熟睡之际,程鹏用铁锹和绳子将她残忍杀害。
杀人之后的程鹏没有感到害怕,他回想起童年看狗吃鸡时的场景,做出了一个恐怖的举动——他将女孩的尸体割下来丢向了狗圈。就这样,程鹏一直坐在旁边看着自己养的恶犬渐渐将自己的枕边人吞噬得一干二净。
完成恶行过程中的爽快感和看狗吃人的刺激感让程鹏欲罢不能,但他还是有些害怕杀人,一直在隐忍自己心中嗜血的欲望,直到他从林业局中偷盗出一把猎枪。有枪在手的程鹏胆子越来越大,接下来的四年时间中,他又杀害了两男三女,其中包括自己的上司、萍水相逢的出租车司机、前往家中与程鹏叙旧的初中老同学。他们也跟程鹏的女朋友一样,程鹏将他们杀害后剔肉喂狗。
天网恢恢,1995年程鹏终于被警察抓获。警察前往程鹏家中的时候,发现程鹏家中血迹斑斑,在自己后院荒地里,又挖出了一桶白骨。直到死刑行刑前,程鹏还在对着狱卒讲述着他的经验“如果要煮人肉的话,记得往锅里加酱油,狗才会更加喜欢吃”1995年,警方将程鹏和他的恶犬全部枪毙。由于程鹏和他的狗都在电影中扮演过角色,《老人与狗》也遭到禁播下架。但这篇文章实在是太狗血了。
不同于一般对文革时期故事讲述的大批斗,这部影片中对文革背景的呈现更像是一条隐隐的线索,贯穿了始终。影片可以分为两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逃荒女的到来与离去,第二个部分是杀狗运动。“都逃难了怎么能算是富农呢”,点出了文革存在的现实与成份脱轨的事。看完全片感慨,谢晋不愧是人民艺术家。【摄影】两个云朵的空镜更增添了天地之间人的微渺,增添了厚重感;其他的转场啊什么的中规中矩;有一个女主角好像是砍柴的那里剪辑得有一些快。【配乐】很好听。【人物】对女主角的塑造很成功,她的苦衷难处、纠结与下定决心之后的撕心裂肺,是啊,苦命的人啊。【意义】政治意义很大,打狗运动对人民造成的切身痛苦、阶级成份划分的不合理之处都增添了我对文革的认识维度。【美术】很传统典型的美术布景。【男女关系】女人遇到男人之后才有了立足之地,男主女副,很典型的中国老一辈的男女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