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 Tadhg O’Sullivan
类型: 纪录片
制片国家/地区: 爱尔兰
上映日期: 2020-09-08(威尼斯电影节)
片长: 80分钟 IMDb: tt13293720 豆瓣评分:0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本文原发布于纪录公社微信公众号:
使用档案素材经常会遇到的一个问题,就是如果你把数字拍摄的光鲜的素材和16毫米的素材放在一起剪辑,就感觉好像档案素材在说:“看,我来自过去”。我的解决方式是不要让观众特别去注意到这种差距,让拍摄素材也有这种跨越时间的质感。因此,我决定用16毫米胶片拍摄这部电影,希望带给观众一种跨越时间的感觉。这也是月亮的意义,月亮一直在那里,我不希望在观看者和被观看主体之间创造任何距离。
《月亮颂》(To the Moon, 2020)为爱尔兰导演Tadhg O'Sullivan的第三部纪录长片,影片由与月亮相关的影像素材、诗歌和音乐交织而成,它以月球周期为结构,围绕爱的故事、渴望、疯狂、神话、纯真的梦想和恐怖的噩梦等主题,提醒我们在月亮神秘的注视下是多么脆弱。影片入选2020年威尼斯影节独立单元“威尼斯日“、慕尼黑国际纪录片电影节、特柳赖德电影节等。
影片导演Tadhg O'Sullivan现居于爱尔兰卡洛,是一位艺术家和电影创作者,主要从事非虚构电影的创作。他的影片经常援引文学、诗歌和电影档案,试图唤起对人类经验永恒性的思考,并通过遥远的过去的想法来照亮当下的时刻。
《月亮颂》中70%左右的内容源自档案影像,剩余的部分由包括Tadhg O'Sullivan在内的14位摄影师在世界各地拍摄。为保证档案影像与拍摄影响的一致性,所有新的影像均为16毫米胶片拍摄。导演希望通过运用来自世界各地,不同时代的影像,呈现一个跨越时代的人性共通的对月亮的体悟,以及月亮对不同时代人类的凝视。
纪录公社:您是怎么决定制作《月亮颂》这部影片的?这是您的第三部长片,之前的《Yximallo》 (2014)是关于日本邪典音乐家的观察式纪录片,而另外一部《长城》(The Great Wall, 2015)的想法源自卡夫卡的短片小说《中国长城建造时》,探讨的是在欧洲语境下权力的本质和无权的人。似乎《月亮颂》和您之前两部作品的形式与内容都不同,它更像是一首诗,是对月亮的抽象感受。那么请问这三部影片有什么吸引您创作的共同点吗?
Tadhg:《长城》这部影片是基于权力的本质与自然景观和建筑的关系。欧洲文化自诩开放、民主、尊重个人自由,但欧洲文化根源的排他性,对非欧洲人的军事排他却很少受到关注。我想从政治角度探讨这个主题,我的创作生涯一直都对这个主题十分感兴趣。《长城》之后,当我在考虑下一部作品时,我希望用更积极地眼光看待同样的主题。我想看到的不是将人们割裂开来的东西,而是什么将人们联结起来。某种意义上来说《月亮颂》是《长城》的反面,它表现的是人性的共通之处,以及跨越时空将我们联系起来的事物。可能看起来这两部影片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但就我而言,它们是同一个主题的正反两面。
纪录公社:您曾提到您想要通过您的影片“思考人类的脆弱与转瞬即逝”,可以具体谈谈吗?
Tadhg:就“人类的转瞬即逝”而言,作为个体,我们的寿命很短;而作为人类,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时间也很短暂。当我们在思考环境问题或者探讨世界整体现状时,认识到人类只是这个世界悠长历史的一小部分是十分重要的。在我们出现之前很长一段时间,这个世界就已经存在;也许在我们消失之后的时间里,它还会在这里。我想月亮可以帮助我们理解这一点,因为它在注视着一切。可以把月亮想象成这样一种存在,它看着我们来到这里,也会看着我们离开。
我认为关注月亮的永恒性有一些非常深刻的东西。你知道拉丁文短语“Memento mori”吗?意思是记住死亡,记住我们终将死去,月亮似乎很好地代表了“Memento mori”,因为它提醒着我们终有一死。我认为这不是悲观或者沮丧的看法,只是我们需要记住,作为个体,我们的生命是相当短暂的,作为人类我们在地球上的存在与宇宙相比也是相对短暂的。认识到我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让我感到非常自由。
纪录公社:您是如何想出这部影片现在的结构的?因为这部影片是关于月亮,不是具体的人,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叙事结构,很容易显得特别散。
Tadhg:当我开始这个项目的时候,我认为没有人拍过关于月亮、月光和诗歌的电影。我就开始思考各种相关的音乐、电影和诗歌,各种相关的文化素材。我可能晚上很晚还在看有关月亮的中文诗歌、匈牙利电影之类的,并确信探索一个如此庞大主题是一个绝妙的主意。
但这样的问题是,最终只是把所有东西都杂糅在一起。于是我开始思考影片的结构,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去思考,最后我意识到月亮有它自己的周期。它从新月变成半月,再到满月,再回去重复开始,它有一种自然结构。发现这点后,我意识到我的影片可以有八个章节,对应不同的月相,然后我把不同的月相与某种类型的情感联系起来。
和满月联系的是爱,这个设定是比较主观的,不是写实的。你还可以联想到每个月当月亮消失的时候,是有一些悲伤和死亡的意味的,所以你可以把所有与恐怖和死亡有关的东西和月亮消失联系起来。拍摄主题本身有着这种微妙的结构对于电影创作者来说是一个礼物,它可以让你更自由,不用担心结构的问题。这有点像写诗,当你没有结构限制的时候,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但有时写一个十四行或者俳句,或者有结构限制的东西,它可以给你带来另外一种自由,因为你不必担心结构。
纪录公社:您提到影片中70%左右的内容来自档案素材,它们来自不同的国家,有着不同的语言、不同的文化背景,我很好奇您是如何从世界各地找到档案调研员与您合作的?可否分享一下你挑选、整理这些档案素材的工作流程?
Tadhg:一开始只有我一个人在各种老电影中寻找素材。我对俄罗斯电影和法国电影略知一二,但是比如对中国电影几乎一无所知,对巴西电影也知之甚少。我正式开始是和我的制片人Clare Stronge一起工作。Clare认识很多世界各地不同的档案资料馆。我和她一起联系那些档案资料馆,向他们介绍这部电影,并咨询在他们的文化语境中,月亮代表着什么。
影片的关键是分享人类共通的东西,月亮对于每一个人来说,代表着不同的东西。对我而言,重要的是如何找到不同的人,比如来自日本,来自爱沙尼亚的人和我说他们的想法,并将他们的创造力和对月亮的理解带到影片中。所以这部电影变成了一部大家共同协作的影片。在影片最后的署名中,你可以看到很长的名单,它没有成为我一个人观点的汇总,而是涵盖了许多人,许多不同文化的看法。
从技术层面来说,比如我们会联系在爱沙尼亚档案资料馆的工作人员并介绍影片。我们比较幸运的是,当你告诉人们你在制作一部关于月亮的电影时,没有人会说我讨厌月亮,大家都喜欢月亮。通常,他们会回复邮件说他们很喜欢我们在做的事,并答应为我们找一些素材。然后在他们的档案库发现一些1970年代的精彩素材,并发给我们。素材中的影像很美,他们也提供了翻译。如果需要,我们也会花钱请人来帮我们翻译。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合作过程,我的制片人Clare承担了大部分的工作,她发了大量的邮件,打了很多电话,接收传送大量的文件,然后发给我,我在家里剪辑。
纪录公社:您和制片人的这种合作模式非常理想,尤其是您这部影片需要与不同的机构进行大量的沟通,有个制片人帮忙是非常重要的。那么您是如何找到您的制片人Clare Strong的?她之前也制作了一部关于太空的电影《最远的地方》(The Farthest, 2017),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Clare是如何加入这个项目的吗?
Tadgh:爱尔兰是个很小的地方,当我和影片的资助方Screen Ireland讨论这部电影时,他们坚持认为我需要一个很好的制片人,因为可以预见影片需要做大量的管理工作,然后有人推荐我和Clare聊聊。那个时候她已经制作了《最远的地方》,那部电影是关于太空的,和我的这部影片非常不同,它是从科学的角度探索太空,但是带着非常诗意的理解。我们之前不认识对方,但很快就熟悉起来。她是个非常有创造力的人,和她一起工作非常愉快。我们花了几年时间共同努力完成了这部电影,她是一位出色的制片人,为这部影片带来了很多。
纪录公社:您花了多长时间来制作这部影片?包括调研、拍摄、剪辑等。
Tadgh:我从2016年开始构思这个项目,调研并收集了第一批素材。在2017年开发阶段我们在美国拍摄了一些内容。2018年我们获得了资金支持,之后的两年,我就全部专注在做这部影片上。总共有可能是四年的时间。因为影片也是我自己剪的,我的工作习惯是拍摄、剪辑持续进行,而不是收集好档案和拍摄素材,然后再开始剪辑。我最初是从美国拍摄的素材开始剪辑的,随后收到了很多档案素材,我会在剪辑过程中思考需要的素材,比如我需要月亮爬上山头的镜头,我会想能不能拍摄到这样的镜头,或者问别人能不能调研到这样的素材,所以我收集素材、拍摄和剪辑都是同步进行的。这个项目的剪辑文件在我的电脑里待了三年。虽然很辛苦,但这是我喜欢的工作方式。
纪录公社:作为观众,我发现我很难分辨哪些素材是档案资料,哪些不是,包括里面的声音也很难分辨哪些是来自原始素材,哪些是后期配的。这部影片涵盖了如此多不同来源的档案素材,您是如何保持视觉上的一致性的?我感觉声音设计是否也在一定程度上也增强了影片视觉的一致性?
Tadgh:我很高兴听到你这样说,这是我很想努力实现的事情。影片中大概30%是为影片拍摄的素材,由我或者世界各地的摄影师拍摄的内容。我很早就决定用16毫米胶片进行拍摄,因为那些档案素材基本都是用16毫米或35毫米胶片拍摄的,我希望拍摄的素材能和档案素材自然融合。使用档案素材经常会遇到的一个问题,就是档案素材会看起来很有距离感,看起来就来自过去。如果你把数字拍摄的光鲜的素材和16毫米的素材放在一起剪辑,就感觉好像档案素材在说:“看,我来自过去”。这就给观众和档案素材之间创造了一种距离感,好像它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
我的解决方式是不要让观众特别去注意到这种差距,让拍摄的素材也有这种者跨越时间的质感。因此我决定用16毫米胶片拍摄这部电影,我希望带给观众一种跨越时间的感觉。这也是月亮的意义,月亮一直在那里,我不希望在观看者和被观看主体之间创造任何距离。
影片中间有一部分,其实是改编自出生于乌克兰的巴西小说家克拉丽丝·李斯佩克朵(Clarice Lispector)的一个短片故事,里面有一个非洲裔巴西女人对着镜头谈论月亮和死亡之类的话题。我是在葡萄牙拍摄的那个片段。我们拍摄的方式是希望人们认为它来自1971年的一部巴西电影。好像看过的观众确实是这样认为的,这让我非常高兴。
这是我希望达到的效果,就你提到的声音设计和旁白,我希望观众能自然地接受所看到的、所听到的,而不要在意声音的来源。认识我的人可能会在影片中听出我的声音,我朗诵了影片中出现的一些诗歌的片段。但是我也找了些配音演员来录制塞缪尔·贝克特(Samuel Beckett)、詹姆斯·乔伊斯(James Joyce)和皮扎尼克(Alejandra Pizarnik)的片段,如果人们认为它们来自老电影或者老的电台节目,这很好,我不想观众过度关注影片的创作过程,只是想让观众自然地接受这些素材。
纪录公社:我了解到您自己也做声音设计,您可以谈谈这部电影的声音设计吗?
Tadgh:声音设计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过程和我拍摄、剪辑的模式类似,我都是同时进行的。一般来说,人们会先拍摄,再剪辑,然后做声音设计和配乐便完成了影片制作。但就我而言,我的拍摄、剪辑、声音设计都是同时交叉进行的。
我现在正在制作的一部新的影片,讲述的是一个画家的故事。拍摄这部影片让我开始思考艺术创作的过程。画家不会说我从这个角落开始创作,再到下个角度,一步步完成整个画作。他们会一次次地添加笔触,就像我做声音设计一样,我会一点点增加声音的层次。我想创造一种氛围,让观众沉浸其中。实现这一目标的最佳方式是,让声音彼此包裹,其中有一些微妙的变化,尽可能地保持连续性,通过不同的层次慢慢建立起来,还有包括一些来自大自然的声音。我不知道这样讲是否清楚,实际上它就是创造一种微妙的氛围,还有尽可能多构建丰富的声音层次。
纪录公社:我了解到您之前学工程的,并没有去过电影学院学习,那么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是什么驱使您进入这个行业的吗?
Tadgh:我没有去过电影学校,但是在成长过程中我一直都热爱艺术和电影。我无法解释为什么,我只是喜欢。我最开始作为一名技术人员在电影学院工作,并学会了如何使用设备,也自学了剪辑。我对这个可以说是有点上瘾的,不论是剪辑别人的作品,还是声音设计,或者到后面可以拍摄我自己的影片。能够创造一些东西并展示给大家看是一件令人陶醉,非常美丽的事情。
我一直觉得月亮就像是一个电影屏幕,当你走在街上,拐过一个街角,当你看到月亮,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转向身边的人说“看,月亮!”。这种和其他人一起观看美丽事物的能力,是一种根植于人类深处的冲动,我认为这是艺术创造的重要组成部分,创造一个作品,然后展示给大家看,这太美好了。你通过艺术与人建立了联系。如果你走进一个放映厅,看到一百个人在抬头观看你的影片,这会让你感觉到你与他们建立了某种奇妙的联系。我想这就是我喜欢创作的原因,也是我会继续创作的动力。
但这不是一个容易的职业,在爱尔兰我感到很幸运,我不知道中国的情况如何。但我知道,比如在美国,不会像欧洲一样有很多国家机构资助艺术创作。我们很幸运能有像Screen Ireland这样的组织,还有爱尔兰艺术委员会(The Arts Council),包括法国电视台ARTE也支持了这个项目。我认为非商业类型的电影的存在是有真正的价值的,一些艺术作品它不能盈利,但是对社会是有价值的。
我非常感谢国家和资助者支持这类项目,我认为这点很重要。这部《月亮颂》里面有引用中国在1920年代拍摄的影像,还有爱沙尼亚1970年代的影像,你知道这些影片不是受盈利驱动而去拍摄的商业电影,而是因为对艺术的热爱而制作的。在艺术史中,想想十五世纪的绘画或唐代诗歌,它不是商业性质的。艺术创作一直是人们自然的本能,而不是受商业利益驱使。我认为不要失去这种创作冲动很重要,这种自古以来人类就有的创作冲动。我也很感恩我可以通过这个工作来维持生活。
纪录公社:可以谈谈您刚刚提到的下一部影片吗?
Tadgh:这部影片是我第一次尝试与演员合作的虚构作品,它的开场会延续《月亮颂》的纪实风格,主题是关于失落和被毁坏的艺术,思考艺术的价值和被丢失后会发生什么。拍摄《月亮颂》让我意识到保留文化素材的重要性,我也意识到政治因素会决定什么会被放入档案资料馆,什么只是放在某人的阁楼里或者被丢失。
我开始的时候想制作一部关于这个主题的纪录片,但我意识到与其我来告诉世界我的看法,不如由某个虚构的人物娓娓道来,会更有意思。刚开始,我构想有一个年长的女人,一个接近生命尽头的人,一个艺术家,她有很多话要说。她一生致力于艺术创作,直到她的生命尽头,但她的作品并没有呈现在博物馆里,也没有放入国家档案馆里,而是留在她的空余房间里。我设定的她生活的地方是爱尔兰的边缘,她周围的海平面在慢慢上升。这样就增添了另外一个层面,如果世界将被大海淹没,那么把珍贵的艺术品放在博物馆和档案馆有什么意义?
这种工作模式将会非常有趣,我很幸运地为这部影片申请到了资金,并找到了爱尔兰演员布兰达·弗里克(Brenda Fricker),她已经70多岁了,曾凭借《我的左脚》(My Left Foot, 1989)获得奥斯卡最佳女配角,她是一个非常棒的人。
我正在剪辑这部电影,会运用一些档案素材和真人拍摄,但是没有对话,只有布兰达这个角色在海边的住处写下一封信。影片还没有完成,我还在纠结剪辑的事。我本来还是想用16毫米的胶片拍摄,但预算很少负担不起胶片拍摄。所以最后我们用的数字拍摄,但这部影片我打算再次运用档案素材。这又回到了你之前提出的问题,将数字拍摄的素材和档案素材放在一起剪辑的时候,很容易让人注意到某些素材是过去的影像。这是我目前面临的一个创作方面的挑战。
我从制作关于月亮的电影,关于人类的主题,走向了相反的方向,制作关于一个人的影片。但它们的主题是有点相似的,都与我们终将逝去有关,以及在更大的背景下思考什么是重要的,什么并不重要。我一直在反复思考这个主题,艺术的重要性,创作冲动的重要性以及共通人性的重要性。从根本上来说,艺术被丢失还是摧毁都没有关系,艺术的价值在于在艺术家与他者之间建立联系,这是最重要的。
纪录公社:我的最后一个问题可能有点宽泛,但我感觉您对当今世界的看法肯定是会影响您的创作偏好的,那么请问您如何看待现在的世界呢?
Tadgh: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我担心我们在慢慢忽视个体之间的联系,我们与过去的联系。你知道地方狭隘主义(Parochialism)这个词吗,它指的是只关心自己当地发生的事情,只对自己的村庄感兴趣。这个词被用来批评一种狭隘的世界观,只对自己的问题感兴趣。
曾经有人使用过一个短语,叫做时代狭隘主义(parochialism of the present),只关心当下的时代。我认为这是21世纪全球人们都面临的一个问题是我们只关注当下正在发生的事情,与过去的关系非常割裂,我们对人性的无知、不成熟不屑一顾,我们自认为与过去任何时代的人都不同。但我认为关注几千年前、几万年前的人类能够获得一种巨大的智慧。我制作《长城》这部影片是希望想象去到五百年后的欧洲回看现在,你会看到现在的欧洲是什么样子。你只有从这个时代抽身出去,才能看到现在这个时代有多奇怪,才能阻止自己陷入当下的困境而无法察觉。
我们痴迷于用技术解决问题,还有金融化等。但人类所共有的深刻的人性正在被遗忘。如果我们能从整个人类进程中吸取经验,我们会学到很多东西。这也是我制作《月亮颂》的冲动来源,月亮见证了那么多代人的来来去去,我们对于月亮的生命周期来说微不足道。我们现在面临着种种问题,比如战争、饥饿、气候变化等,如果我们只考虑当下,而忘记跨越时间的共通人性,这些问题都会变得更糟糕。跨越不同的时间,我们与过去的人共享着这个世界,他们拥有和我们一样多的智慧,也和我们一样重要。
导演/编剧/剪辑:Tadhg O'Sullivan
制片:Clare Stronge
摄影:Tadhg O'Sulliv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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