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蜂蜜》与阿彼察邦和河濑直美的森林情结和东方情调近似一路,一小半接近于杰兰(Ceylan)的《小镇》(The Small Town)——只是没有了那么多个人情感,生怕别人看不出那是生我养我的故乡。小男孩的主观视角和个人世界也过于强大,他什么都不说,但什么都知道,有所预感和灵验。无论在家里、路途上或者教室里,父亲的离去、母亲的哀伤,电影都一再强调小男孩的观察与观看。有过肩拍,镜头与视线一致;有透过玻璃瓶的俯拍,小男孩渴望奖励和赞美。若算上几组梦和主动对话,《蜂蜜》有半数以上篇幅是在描述小男孩的心理体验。《蜂蜜》还放入了圣训、诗歌与古经,形成一种无处不在的隐喻互照,父子关系的解读方式有点接近于俄罗斯的《回归》(The Retur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