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me New

圣血 Santa sangre(1989)

简介:

    一个全身赤裸的年轻男人蹲在室内靠窗的一株树干上,目光呆滞。他就是芬尼克斯(Axel Jodorowsky 饰),被关在精神病院的一位患者。从小体弱多病性格孤僻的芬尼克斯,童年是在马戏班里度过的。父亲奥高(盖伊·斯托克韦尔 Guy St ockwell 饰)是马戏班班主,母亲嘉西娅(布兰卡·格拉 Blanca Guerra 饰)是空中飞人的演员。嘉西娅信奉拜物教,她供的神是个被两个兄弟奸杀的断臂少女。在她流血的地方,人们挖池贮水建起教堂,取名“圣血”。当神父发现所谓的圣血不过是红油漆水时,同意当地政府拆毁教堂。嘉西娅带领教徒反抗。当嘉西娅发现奥高与人通奸时发起报复,奥高拿飞刀斩去嘉西娅双臂,割脉自杀。芬尼克斯进入精神病院。在嘉西娅的唆使下,芬尼克斯逃出精神病院,成为了嘉西娅的“魔手”。

演员:



影评:

  1. 上周五,我为班上的同学讲解了影片《圣血》,为此我准备三周。如今课程圆满收官,我将这三周准备的素材汇成一篇影评,来为这次经历做一个总结。
           

           •导演初探
           初看佐杜洛夫斯基(为讲述方便,下文简称为佐杜),你可能会为他电影中的诡异和不解吃惊。以《圣血》的前半段为例,马戏团、纹身女、飞刀、鼻子流血的大象、纹身等等,古怪又晦涩,让人不禁连呼“WTF”。所以我们不如先从他的经历入手,理解其独特的表达方式,来作为解锁其电影世界的钥匙。
           佐杜1929年出生于智利小镇托科皮亚,年轻时受拉美的魔幻氛围影响,成年后又和超现实主义艺术家厮混在一起,开始创作电影时又赶上世界性的反主流运动。即使排除他天性中的古怪成分,经历的耳濡目染也足以成就他作品的叛逆和大胆。
           佐杜不仅从事艺术创作,还对大量领域涉猎广泛,他了解精神分析、基督教、禅宗,还对塔罗牌、炼金术和萨满教感兴趣,他的博学为他的影片赋予了广博的视野和复杂的含义,也为观者的解读和联想给予了自由。
           另外,即使他搞艺术,他也不仅仅局限在电影中,实际上,他在他将近五十年的电影创作中,重要的作品基本只有六部,即《凡多与丽丝》、《鼹鼠》、《圣山》、《圣血》、《真实之舞》和《诗无尽头》。他早年写诗,后学习哑剧和木偶剧演出,他写小说,做漫画编剧,还出过黑胶唱片,是一位十足的跨界艺术家。其中戏剧元素对他的影片影响深远。
           但仅从电影本身,尤其是技术角度来看,佐杜的影片确实显得粗糙不够专业。比如本片的视听语言尤其是镜头语言,基本没有什么可讨论的,对本片的解读更多集中在对叙事和象征的理解上。
    受超现实主义影响,象征成为了佐杜影片表意极为重要的一部分,分析片中事物的深层含义,是理解本片重要的方法。此外,本片涉及导演对宗教、精神分析以及政治的研究,借助诸多理论分析本片,也是理解的重要一环,本文将更多集中于如何站在精神分析的角度理解电影。

           •精神分析
           男主角Fenix是本片绝对的主角,也是本片的视角提供者,而他本人是一位精神病患者,所以影片的许多段落其实是主角的幻想。在主角的幻想中,他与当年失踪的母亲重逢,又被母亲控制杀害自己喜欢的女人。
           而事实是,男主角的父母在他童年的同一天双双去世,他的爱人哑女也被带走,亲近之人一瞬间统统消失,导致了他精神的崩溃。
           而他成年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弥补童年失去的爱。他想象出了自己的母亲,在内心中构建出了母亲的人格,当他遇到当年插足他父母关系的纹身女时,他内心中的母亲人格彻底觉醒,之后正是此人格杀死了纹身女。
           但是,当人的心理中存在两种人格时,必然会发生冲突。在本片中,每当男主角对女人动心时,他心中的母亲人格就会操控他杀死这个女人,在两个人格发生冲突时,男主角总是处于劣势,这和他敏感懦弱的性格分不开。
           主人公的性格形成,脱离不开其家庭关系。男主角有一位苛刻、神经质、对宗教有狂热信仰的母亲,他无法从母亲那里获得足够的爱,因此在成年后急于获得他人的爱,导致了迷失与偏执。在影片《公民凯恩》和《精神病患者》也出现了相似的模式,下面我也会仔细对比本片和《精神病患者》。
           男主角的父亲却像是母亲的另一个极端,他纵欲而无耻,这引发了他们的家庭惨剧,在主角脑中买下了矛盾的种子,进而导致了男主的精神疾病。男主在潜意识中试图和父亲一样拥有性魅力,又受到母亲禁欲的钳制。但在本片中唯一一场父子交流的戏中,他们的关系却很融洽,父亲指导儿子如何成长为男人,这为男主日后寻找自我提供了力量。

           •魔幻版的《精神病患者》
           有人称本片是“费里尼翻拍的《精神病患者》”,这既指出了本片的魔幻风格,也指出本片主角拥有和《精神病患者》里的杀人犯贝茨相似的心理模式。但对比两者,我们还是可以发现一些区别。
           首先,本片主角的心理结构更加复杂,他不仅创造出了母亲的人格,而且在自己的人格中,他又在潜意识地模仿父亲。对关注对象的模仿,在精神分析中被称作“认同”。对比前半段男主父亲挑逗纹身女这场戏和后半段男主与脱衣舞女鲁比的调情这场戏,我们可以发现两者惊人的相似——男主完全在模仿父亲。他穿着和父亲相同的飞刀服,把头发染成和父亲一样的金色,投掷飞刀这个行为同样充满性意味。而且当男主对鲁比实施催眠时,电影在原有配乐的基础上又响起了一段旋律,正是当年父亲对母亲实施催眠时响起的旋律,这是否可以理解为此时男主角的脑中响起了这段旋律,并想拥有和父亲一样征服女性的能力?当主角投掷飞镖时,我们从他的主观视角看出,他眼前看到的已经不再是鲁比,而是纹身女。男主角不仅被母亲的人格所控制,在自我人格中,他又在模仿父亲的行为,他被夹在童年父母的漩涡中无法自拔,彻底丧失了自我和自由。
           其次,两人患精神病的原因不同,贝茨是在杀死母亲之后,为洗清罪恶感而幻想出了一位母亲。而本片主角则是为了挽回童年失去的爱,童年时他在父母的不和关系中弱小而无助,他比贝茨更加无辜,因此当男主最终被警察逮捕时,我们才会更加感到心碎。
           另一个本片主角不同于贝茨的点,是他拥有一位爱人,正是她唤回了主角的人格,带领他脱离母亲的控制。爱情的确有如此力量,奥地利诗人里尔克曾说爱情是“为了另一个人完成一个自己的世界”。正是对哑女的爱,促使主角找回了自己。而贝茨独自一人生活,最终彻底被母亲的人格吞噬。
           精神病患者为精神分析的建立提供了大量灵感,其理论的创始人弗洛伊德正是通过对病态心理的研究建立的心理体系。本片中的精神病人也是如此,或许男主角的命运是一个悲剧,但他的经历足以给我们启示——我们是否在某种程度上也像他一样,看似是自由的,其实是受着遥远童年的操控,活在自己心里的监狱中。本片就像是一场治疗,它通过对男主角内心的挖掘,带领观众走向自身,获得真实。

           •象征和隐喻
           本片不仅拥有一个充满悬疑感的、前后呼应的好故事,而且镶嵌在故事中的象征,也构成了一套完整的体系,成为了影片表达的另一个维度。
           本片的核心象征是“手”和“断臂”,这组象征像是本片的两个磁极,构成了整部电影的核心矛盾。“手”象征真实和自由,在父亲为主角纹上雄鹰后,哑女摆了一个动作,她用手比作鸟,赋予了手自由的含义。在影片结尾,男主角脱离了母亲控制后,哑女再一次做出这个动作,表示其重获自由。
           此外,本片结尾引用圣经诗篇中的语录“我向你举手。我的心渴望你,如干旱之地盼雨一样。求你使我知道当行的路,因我的心仰望你。”手,也成为了主角接近上帝,获得上帝指引的工具。
           “断臂”则代表着母亲对儿子的钳制,母亲信仰一位断臂的少女,最终自己的命运和少女重叠。母子表演“魔手”时,母亲控制着儿子的手。在电影的结尾,主角的手终于不再听从母亲控制,转而杀死了她,他重新获得了自由。
           另一组重要的象征是三种禽类——鹰、鸡和天鹅。
           鹰象征自由,它是男主角的化身,他的父亲为他纹上雄鹰,哑女用手比作鹰,建立了手和鹰的联系,表现了两者自由的含义。
           鸡象征着男主对母亲的恐惧,母亲被砍断双臂后,有鸡啄食其手臂,男主在恐惧的幻想中看到了满屋子的鸡。
           天鹅象征女性,男主杀死鲁比后,看到其伤口中飞出天鹅。
           片中的其他事物也各有含义,比如残疾的人,几乎每部佐杜的电影中都有畸形人或侏儒出现,这绝不只是为渲染恐怖和怪异。佐杜曾在三部电影中展现过主角与侏儒女人的爱情,他正是用此类方式,表达他的同情、悲悯与博爱——残疾人和所谓“正常人”拥有一样的灵魂,却不得不生活在与常人不同的躯体中,他们犯了什么错?
           在佐杜的电影中,残疾人都被赋予了善良的性格,主角童年的一位好友就是侏儒阿拉丁,他为主角心酸的童年中中注入了一丝人性与关爱,长大后的主角在头脑中幻想出了他。而主角的爱人——那纯粹的爱、善良和纯真的象征——也是一位哑女。
           本片两个不太容易理解的象征,分别是片中出现的大象和老电影《隐形人》。
           在电影前半段曾出现了一头鼻子流血的濒死大象,马戏团为他举行了盛大的葬礼,你可以将它仅仅理解为一个死亡意象。但如果结合上下文,就可以解读出一些更复杂的含义。当主角偷窥父母做爱后,电影接了一个大象鼻子流出血的镜头,不禁让人联想到了月经,月经代表着成熟,童真失去,大象的死亡是否可以理解为主角童真的失去。如果这样理解的话,那之后的盛大葬礼便是主角童真的葬礼。再之后情节中,父亲为主角纹上雄鹰,主角成长为男人。
           但在影片后半段,主角杀死鲁比后,又梦到了童年的大象,还看到自己和那只大象一样鼻子里流出血液。之后母亲说:“你不能用噩梦弥补你的罪恶。”难道此时大象有了罪恶的含义?这我就不太能解释清楚了。
           另一个象征是1933年的电影《隐形人》,主角把那位角色当为英雄,并配置药剂渴望也变成隐形人。这部电影讲的是一个“越界”的故事,主角拥有隐形的能力,渴望征服世界,最终失败,他在临终时说:“我越界了。”本片主角也想隐身,难道是想获得超人的能力?这似乎和本片主题关联不大。也有人说,《隐形人》这部电影只是想表现本片主角厌恶自己、渴望消失的心情罢了。

           •独特表达
           象征已经融入到了本片的形式中,本片的许多含义,都是用象征方式表现的。
           我们可以观察一下本片塑造人物的方式。在影片开场,纹身女见到主角父亲,便脱下外套露出纹身说:“我在这呢。”此时纹身就成了纹身女这个角色的一部分。在本片中,人不仅是他的灵魂,其服饰外表也成为了人物灵魂的外化。每位角色都有一套标志性的服装,主角的魔术师西服、母亲的宗教服、父亲的飞刀服、纹身女的纹身,以及哑女标志性的黑衣和白妆,都对应着人物的性格。
    如果看过《美国往事》的观众可能会记得,在那部电影的结尾处,男女主角时隔多年重逢时,女主角卸妆,象征着褪去伪装,表现真我。本片却反其道而行之行之,女主时隔多年即将见到男主时,反而画上了妆容,这让我更加确定哑女这位角色的符号性。她的形象就是她的一切——善良、美好、纯真,此外再无其他复杂的个性。
           佐杜曾为自己的影片《鼹鼠》设计人物服装,在他最终搁浅的巨作《沙丘》中,他请来法国漫画大师摩比斯设计人物服装,成果令人眼花缭乱、大饱眼福。这种充满形式感、饱含象征意味的服装,可以追溯至佐杜在戏剧舞台上的表达习惯。
           佐杜在此基础上再加推演,不仅服装是人物灵魂的外化,人的器官也成为了人格的一部分。因此我们看到了本片中惊人的一幕——哑女从纹身女处逃出后,遇上一位中年男人,那位男人竟然撕下了自己的耳朵要送给哑女(她是聋哑人)。相似的一幕在其另一部影片《圣山》也有出现。
           不仅服装,片中人物的动作也是象征化的,主角父亲投掷飞刀的场面极具性意味,但它并不是直白的性爱展现。哑女用手比鹰,表达对主角的爱。母女表演“魔手”,则表现母亲对儿子的控制。
    父亲为主角纹上雄鹰,象征这儿子的成熟。有人曾指出,此处主角并未“真正”成熟,他只是在父亲的带领下被迫成熟,而非真正在感情深处成长。我认为这和佐杜的表达方式有关,在他的电影《鼹鼠》中,导演直接用“剃度”这一动作表现主角的悔悟,而非从感情逻辑上细致铺垫他悔悟的原因。这也让佐杜的影片含义丰富有余,但似乎上感情上没有十足的说服力。但无论如何,了解了导演的表达方法,才能更加精确地把握影片的含义。
           此外,还有评论家通过分析雄鹰在印第安文明中的含义、纹身女代表的的图腾崇拜,以及大象葬礼时父亲所举的美国国旗,推断本片还暗含着对美洲历史和当时政治的评论,但此观点在本文就不进行讨论了。

           佐杜成名作《鼹鼠》最初在美国上映时票房惨淡,之后被一位影院老板相中,放在午夜场放映,渐渐地在知识分子圈中引发观影热潮。《鼹鼠》也成为了第一部邪典电影。
           在此之后,佐杜的电影延续着这种怪异叛逆的风格,有人全然无法接受,有人则沉醉在其狂野和不解当中。但我认为,佐杜绝不仅仅是想拍摄出怪异的、博人眼球的影片,在他光怪陆离的风格背后,是他对世界的关怀、感伤和悲悯,是他一直坚守的母体,即反思世界种种不堪的怪象,追寻精神上的真实和自由。
  2. 美国评论界有人评论这部电影,说是感觉像布努艾尔翻拍肥希的精神病人,我觉得应该加上费里尼——费里尼和布努艾尔合拍翻拍肥希的精神病人。

    这部电影比《圣山》和《鼹鼠》的故事性和逻辑性更强了,容易看懂,不过也失去了原有的神秘、魔幻和超现实的吸引力(而这个正是导演电影的最大魅力)。电影最后引用了圣经的里语录使整个片子有了更深的韵味,“双手”成了引导他们走向正确信仰路径的指导,过去他们拜偶像(断臂的少女和母亲),亵渎神灵,而最后FENIX翻然悔悟,走出了迷恋,终于亲手捣毁了偶像(基督教的十诫的教义,不得拜基督外的神明和偶像),这正好和电影开头的神父和警察捣毁“教堂”的情节相呼应。不过电影到了这里,似乎已经可以超越宗教的简单理解,可以看做是人在与错误信仰或迷恋之间的争斗,而最后FENIX通过哑女的爱走出了困境。

    所以,电影讲述的可以说是一个精神病人的故事,也可以说是一个精神上极度迷恋的正常人的故事,这种错误的迷恋每个人可能都会出现过,只是程度轻重而已,《圣血》和《精神病人》都是对母亲及其思想的迷恋,《卡比里亚之夜》里是玛西娜对男人单纯爱情的迷恋,《维里蒂安娜》则是对基督信仰的错误迷恋,卡萨诺瓦则对性爱的迷恋……最终的结果不是毁灭,就是迷茫,或者是在一次巨大的痛苦或伤害中悔悟自新。

    精神上脆弱、封闭、缺乏归依的人们。
  3. 这部电影告诉我们,一个强势父亲和一个强势母亲可以酿成怎样的家庭悲剧。

    按照著名的俄狄浦斯情结,儿子最初依附母亲,以母亲为欲望对象,或者更准确地说,还没有建立主体-对象这样的意识。父亲是巨大的威胁,也是儿子克服俄狄浦斯情结的关键一环。然而,父亲虽然很剽悍很犀利,却并不爱母亲,因此不能构成父-母-子的“三角关系”,即,儿子没有因为父亲的威胁和排斥而确立自己的主体,不能意识到“我不是父亲”、“她不可以是我的欲望对象”、“我应该是……”。相反,儿子坚定地与母亲结盟,牢牢地受母亲控制。

    父亲也想让儿子成长为像自己一样剽悍的男子汉,所以有了那个血淋淋的纹身桥段;但由于母亲强大的控制欲与占有欲,也由于缺乏三角关系,缺乏恰当的克服俄狄浦斯的过程,父亲的强势固然对儿子形成了威胁和压迫,却不能让儿子产生与父亲的认同,不能让儿子有动力成为与父亲一样的男人。

    儿子唯一建立自己主体的机会,是建立自己的爱情,即,将自己的欲望指向另一个女人,从而摆脱对母亲的依附。这个过程是极其艰难的,充满了挫败与反抗。在付出了鲜血和生命的代价后,儿子最终接续了少年时中断的爱情,获得自由。

    除了浓重的精神分析的味道,影片中宗教意味也是很明显的,同样值得探究。有一个问题是:母亲无臂的形象与她所信仰宗教中无臂少女神像同形,再考虑到儿子与母亲的关系,这是否隐喻着宗教是人的不成熟阶段?是情感需要依赖、意志被控制和操纵的阶段呢?

    此片相当重口,极具狂欢节的风格,汪洋恣肆,血肉横飞……不知道为什么,会让我想起莫言的小说。
  4. 总觉得参合进了马戏团的元素,整个电影就沾染上了异域色彩,从而特别的神幻。而马戏团的元素中会有的,一定是侏儒,小丑,飞刀等等。费尔南多的如疯马般行走,同样有着侏儒,且还是个主角,同样也有马戏团。而圣血中更是把主角的背景设定为马戏团班主的儿子。马戏团,异装癖,傀儡戏,精灵小丑等等,营造了一个神秘邪意的故事背景,整个影片也就立刻超现实起来了。
    影片把圣血这个基督教神圣的物件与异端邪教联系起来,而片中的邪教的教众同样是把圣血当作是神圣的物件来拜,只不过在正统基督教眼里,影片中是以一个神甫的台词说出来的,“这个是颜料,你们是亵渎上帝”。同样的基督教里所用的葡萄酒代替的圣血,与颜料有区别么?宗教本身就是一直痴迷,一旦醒来,确实很好笑。
    超现实主义受佛罗依德的理论很深,这部影片更是把父权,母权的影响以及少年自我意识实现作为讨论的主要部分。父亲是个马戏团的班主,表演飞刀的,肥胖的身段,胸上的飞鹰纹身等等,阳刚的父权象征意味很浓,他虽然色,但对儿子却很温柔,而且以父亲的形象要求儿子变成男人,把飞鹰的纹身传给了他。鼹鼠中曾经也有变成男人这样的剧情。而母亲则是个醋意极强,并且占有欲很甚,刚烈的女性。父权与母权的影响导致了男孩即使长大成人,精神还是不由自主的被父亲与母亲的形象所控制。包括他穿上飞刀服,以及他专门找胸大的女性,最后甚至找了个人妖,这是父亲形象对他精神的作用。他对母亲的依赖,以及母亲的对他精神意识的控制更甚,使得他自己幻想成为了母亲的双臂,被母亲控制着杀死了一个又一个他找来的大胸脯女人。这其实也是母亲当时杀用硫酸泼父亲及情妇场景的重现。幼年时候的刺激太深以至他长大之后也一再去重复这样一个场面。当然还有大象的死等等在他梦中重复出现,这些都是符合佛罗依德的理论的。
    当然超现实主义电影所隐藏的东西很多,这也只是其中比较明显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