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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天堂 Egymásra nézve(1982)

演员:



影评:

  1. 一开场打出的“1958”如一声惊堂木。要懂这部电影,必做的功课是要大致了解1956年匈牙利十月事件,没有这个背景,电影就变成无依之地,当然从另一个方向来说,同性恋者和异端人士一样,在50年代的东欧,确实是生存在无依之地。

    看下来,与其说它是一部讲述爱情的电影,不如说是通过爱的刚烈与反抗来隐喻政治的电影。女同性恋者遭受的压迫,与政治异见者所遭受的压迫同出一辙,她们是另一种形式的异见者。电影是一部半自传小说的改编,小说作者本人是女同志,导演卡罗利·马克爷爷也许并不深刻了解女同性恋者的情与性,但有这样的小说打底,虽不中,亦不远矣。

    那种令人窒息的铁幕高压,那种宁愿撞墙头破血流的刚烈,对于某朝人,对于经历过或上一代经历过类似压制的人来说,是很容易触类旁通的。卡罗利·马克是借女同的他山之石以攻玉,把不自由毋宁死,换成了不能爱毋宁死,实际上爱也是一种自由。他的女主,是一个结合了两种反抗的人,她愿意为捍卫真理而死同时也愿意为捍卫真爱而死。

    剧情不详述,简而言之,黑云压城城欲催,石缝里开花,严冬里的热血。

    两位主演还是值得一观的,女一伊娃固执刚烈有些轴,长相有性格,难得在那个年代的男导演电影里,演出了姬佬特质。女二利维娅美丽,其实也刚烈,是为本片颜值担当。两人分开一段时间后,利维娅去乡下探望伊娃,伊娃惊喜又有点尴尬的举起揉完面沾满软面的手,不停动着手指的那个镜头,马克导演拍得有创意,也有爱。

    当然主调还是冷灰,也有东欧电影特有的那种自嘲和严肃。至于情欲镜头的处理,老爷爷晓得发乎情止乎借位,对女性的身体还是尊重的。实际上我更喜欢伊娃偷走利维娅内衣这种小细节,情欲得来很特别,估计是原著里的。女同性恋都很会用食物来比喻,除了小饼干,还有你是我的蜂蜜蛋糕。想想在物资配给的年代,香软又甜的蛋糕,是多令人渴望的,与口腹之欲相通的想象。

    这部电影也许会致郁,也许会使人更珍惜现在的环境,虽然也是好不了多少还有人在开倒车。

    对了我一直没提这部电影的名字,它是一部匈牙利电影,原名《Egymásra nézve》,英译《Another way》中译《另一种天堂》,我觉得都不很合适。查了匈牙利语翻译,原文的意思直译是:互相凝视。

  2. 【电影】##(1982)

    【原创翻译】【中英双语】【1080p】

    《Egymásra nézve》/《Another Way》

    《相互凝视》/《另一个天堂》

    1982年的匈牙利电影,影片讲述了在1956年匈牙利十月事件的背景下,两个女性之间的情与性。

    喜欢You know who写的标题,匮乏年代的蜂蜜蛋糕,稀缺的渴望。

    (P.S. Thank you both again for sharing all these years. Sharing is caring. Bye for now.)

    Happy Pride。

    【译制人员】

    翻译: nao3 AndyMcgrath Cube Dylan 大鹅

    时间轴:阿布少年 行行 journey

    校对:nao3

    后期:cloud

    压制:珉希

    海报:Zack

  3. 这是1982年的匈牙利电影,讲的是1958年发生的故事,也就是1956年匈牙利十月事件之后的故事。因为有了这个背景,片中两位女子的爱,以及她们的立场与性格、交错的关系、丽维雅丈夫的军官身份,他的拔枪射击和最后伊娃的死,难免不让人联想到这一切都与政治有关。据说这是东欧国家第一部涉及“女同之爱”的影片,而导演卡罗利•马克在此之前,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只有乡村共产党员能够选举他们的主席,革命家何不面对每个团体,把它扩大成这样——工厂办公室、城镇、行政区、县城、整个国家,通过无记名投票的方式,这样领导可以由底层选拔出来。”

    “暴风雨扬起了尘土,但是也吹走了污秽。”

    “在很多年之内你都会为此感到遗憾的,是的,悲伤的遗憾,因为你周围只围满了没有骨气的酸腐文人,他们只会写你想要的文章,而你也终究会像垃圾一样,被一扫而空。”

    请记住:这是1982年的匈牙利电影,讲的是1958年发生的故事。
  4. “遭遇”这个语词来自巴宇特《迷失上海》的后记,“编辑给我这个集子起了一个英文题目‘Lost in Translation’,是在套用美国电影《迷失东京》。……如果说科波拉的电影和这个集子里的文章有什么暗合之处的话,那么可以说我们关心的是一个共同的主题,那就是文化遭遇。”

    《另一个天堂》“遭遇”《面子》,刚好是近期看的两个LES片子,呵呵。

    《另一个天堂》
    前2周,在碟架上随便拿了张放了不知道n久买了更不知道n久的碟出来看,竟然是一个匈牙利的女同志电影《另一个天堂》(英文名字是ANOTHER WAY)——很抱歉要做这样的类型划分,如果按照碟片封面的文字来讲,这应该说是一个涉及性别与政治的题材。故事发生在1958年, 1956年的纳吉事件之后,涉及了卡达尔的“自由合作化”进程。影片拍摄于1982年,纳吉事件尚未平反,卡达尔虽然仍在执政,但反对的声音已经层出不穷。可以说是一部用“女同性恋”来表现政治的电影。在那样的威权和压抑的环境下,一个刚出狱的T伊娃(又涉及概念划分了,真是烦)寻觅到一个记者工作,遭遇自己的女同事丽维亚,丽维亚当然是有丈夫的,而且还是个军嫂。故事的结局是丽维亚被丈夫打伤,伊娃试图穿越边界逃离匈牙利,在铁丝网前被击毙——这也是电影的开始,伊娃的尸体陈列在边界河边,一只猫头鹰在缓慢的镜头推进中向边界的另一边,一下一下地振翅飞去——开头和结尾呼应着,相当地夺目。
    “卡罗利·马克(Károly Makk)是老一辈的电影人,与扬索是同时代的,生于1925年,如今已经有八十高龄了。1954年首次执导长片,上世纪七十年代以前,他的作品在匈牙利获得广泛好评,但直到1971年他的作品《爱》(Szerelem,1971)在戛纳电影节获评委会大奖,他才获得世界的关注,1982年的《另一个天堂》(Egymásra nézve, 1982)是东欧国家第一部反映女同性恋的电影。”碟片中还有一段导演的访谈,导演自己并不是同志,当时流亡在法国的他拿到剧本后,觉得很好,但是他不知道应该女同志到底是咋回事情,他就找了个女同志来问,得到的回答就是,“FUCK YOU!用手指”——后来他把这句话用到了电影当中,当警察询问伊娃和丽维亚的关系的时候,伊娃她就是这样回答的。不过,两个女演员却都不是匈牙利人,而是波兰人,这个就不知道咋回事情了,可能因为电影拍摄时候受到的时代和地点的限制吧。
    电影的色调很灰暗,但是涉及两个女主角的时候,给的光都很温柔。想象不出那么一个老头居然可以有这么柔软的触角——我常想,其实不能因为讲女性主义就遮蔽了自己的眼界,以致对男性的看法产生傲慢的偏见。

    《面子》
    《面子》这个电影,讲述美国华裔的“文化遭遇”(活学活用巴宇特),48岁的母亲无婚怀孕,男友是个小弟弟;女儿是个前途无量的医生,却是个同志,非常小品文的。《面子》今年年初在圣丹斯电影节上成为最受欢迎的影片,该片于5月27日在美国上映,刚开始听说据说票房还凑合,我后来查了下有123万美元左右,好像不够回本呢,但是IMDB给了7.7的分数,算是很有面子咯。年初时候对这个电影的关注点集中在陈冲身上,后来金马奖入围名单出来后,女主演杨雅慧(Michelle Krusiec)作为影后候选人自然更受瞩目,而且她还是从台湾移民美国的。虽然在影后争夺中以一票之差输给舒淇,但是获得了观众票选最佳影片奖。金马颁奖礼开始没多久,她和黄耀明一起颁发音乐奖项。杨雅慧当时一袭粉色长裙,非常模特的样子,而她在电影中却是一身中性打扮。看了碟片中带的电影制作特辑可以发现,杨雅慧在影片中的的派头和导演伍思薇的调调如出一辙,如微佝着点背等,而访谈中杨雅慧也承认了这一点。杨雅慧是移民美国后被收养的,所以有一个看不出来处的英文名字Michelle Krusiec,而她也在台湾媒体面前希望叫她的英文名字,混美国不是那么容易啊。

    这部电影被认为是导演伍思薇的自述电影,她说是“A love letter to my mother”,因为她本人也是个同志,后来争取到母亲的认同。威尔·史密斯是该片制作人之一,威尔·史密斯在给自己的影片《全民情人》取外景的时候,也捎带着帮伍思薇取了《面子》一片的外景。电影只花了27天拍摄,其多快好省在观看时可以轻易发觉,例如服装,但是并没有影响到电影的基本质素,依然是本好片子。

    演员里面陈冲扮演的母亲应该说到位了,杨雅慧扮演的医生Wil,比较木一点,也算是中规中矩,最抢眼的当然是Vivian的扮演者Lynn Chen,她的中文名字是陈凌,身材很好,角色是个舞者嘛,而且很高,其实杨雅慧不算矮了,似乎还做过模特,而Lynn Chen比杨雅慧还高半头。后来我查了一哈,Lynn Chen毕业于Wesleyan University,得到音乐和妇女研究的学位,现在有个乐队YPOK2,丈夫Abe Forman-Greenwald是个演员,乐队也有份,与她毕业于同一所大学,估计就是这时候好上的,呵呵。两个女孩子的眼神互动是比较动人的,有很多小动作和小细节,可以看出导演的用心和演员的实践能力。

    有个台词问题我特别想多说一哈,就是里面的上海话,别的不说了,在陈冲演的妈妈的婚礼上,女儿搅了局,下面乱成一团,有一对中年上海人夫妻各吼了一句“我爱侬”——好些年前我曾经和上海同学聊到上海话怎么表达“我爱你”,上海同学说,上海话讲“爱”字是很奇怪的,年轻人要不就用英语或者普通话,上海话一般只会讲“我老欢喜侬咯”。导演伍思薇估计台湾出去的,不大清楚这个细微表达,或者可能真的语言在移民后发生变异。同时,影片在刻画上一代和再上一代人的时候,不免有些脸谱化,小字辈就驾轻就熟了。


    悲情和轻情
    “轻情”是我乱讲的一个词语,因为有同事问我,《面子》比《蝴蝶》如何,我说轻松好玩,《蝴蝶》讲政治讲过了有点。再相比前面所谈的之下,《另一个天堂》无疑更为沉重,比《蝴蝶》重多了,那种在镇压事件后,于BIG BROTHER注视下的禁锢自由和卑微感情,还有血与死的结局,其脆弱悲情的程度——《蝴蝶》 那点离岸观火的压力几乎不能一较,其格局真是太小了。我这个“轻”不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而是卡尔维诺说的“轻盈”。有时候填塞太多的说道,而自己的能力又不足以承载,力有不逮就是这个意思,有时候还会矫枉过正。《另一个天堂》的导演功力火候在那里,就能一个简单的故事折射出大局势。

    看电影的时候,我常觉得加法好做,减法比较难,因为搞艺术的没有不自恋的,PARTERNER是人家的好,作品是自己的好,删减是个往自己身上割肉的活。《面子》和《蝴蝶》比,在这一点上做的就比较好,《蝴蝶》是拿着陈雪的小说添加了很多料,而《面子》的剧本是导演自己写的,删起来更显力气。我看《面子》碟里带的删减的段落,单看的确挺有趣,下刀子剪的时候估计导演心也得发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