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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荣的世界 Härlig är jorden(1991)

光荣的世界 Härlig är jorden(1991)

又名: World of Glory

导演: 罗伊·安德森

编剧: 罗伊·安德森

主演: Klas-Gösta Olsson Lennart Björklund Christer Christensen Bernard Eiger Rolf Engström Gun Fors Udo Kühnapas Hans Söderblom Anne Tubin

类型: 剧情 喜剧 短片

制片国家/地区: 瑞典

上映日期: 1991-11-08(瑞典)

片长: 14 分钟 IMDb: tt0102083 豆瓣评分:7.8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影片伊始,一群裸体女人被装入闷罐汽车中,通入汽车废气杀害。周围站满衣冠楚楚的人,冷冷地注视这一切,任凭女人们哀号呼唤,他们无动于衷。其中一名男子(Klas-Gösta Olsson 饰)是房地产经理人,他用冷冰冰的语言向观者介绍了其躺在病榻昏迷不醒的母亲,带人们瞻仰了在 其14年前就去世的父亲的墓碑。他的工作、妻子、儿子、房屋、汽车、兄弟、日常生活……伴着冰冷的语调逐一呈现。

演员:



影评:

  1.    不惮才疏,在没有一篇影评的情况下,冒昧的对这部短片进行简单的评论。
        我不了解导演,也不了解这部短片的其他外部信息,但我希望能够通过对这个纯粹文本的分析来追问自己和电影的关系。
        提到电影,我们首先会想到故事。但作为独特的艺术形式,电影所讲的故事与小说,以及和电影更为接近的戏剧所讲的故事有什么不同呢?我们愿意让自己相信其中存在着差异,但这又很难说清楚,很可能会最终停顿于细枝末节的纠缠中。但如果我们看到小说本身故事情节的多样性甚至无穷性和电影故事情节的多样性是存在于混杂的同一个层面上时,这种区分也就只是成为了艺术分类的纠缠而已。实际上,无论是电影,小说还是戏剧,他们都共同分享着为数不多的表现主题,并且不断的进行着主题复制。如果你仅仅因为某一部作品的主题而感到震惊,只能说明你的接触太过狭隘。
        所以,人的现代性体验,或者更具体地说,人对周围世界的疏离和孤独,作为二十世纪的一个被不断言说的内容,笼罩着这部电影的黑白世界。也就是说,在表达的内容上,这部电影并没有抛出任何新的东西。对电影的理解也必须首先走出这一层简单的认识,以消除对电影的残暴肢解,电影被剖析之处应该在电影内容与电影语言的连接处,是目光与眼睛,而不是单纯的风景。
        电影语言的基本单位应该是镜头,而这部短片恰恰最完美的展示了镜头作为语言单位存在的意义。很明显,这部短片缺少最基本的故事结构,因为短片完全是由并列的各个断片构成,而只有细心的人才会发现一个断片正好由一个镜头完成。如此,镜头本身的完整性便单独得以凸显。我们可以选择性得对其进行分析。
    第一个镜头颇具震撼性,使影片立刻进入了暗灰色的主题氛围中。镜头固定, 向我们展示了一个谋杀事件,没有起因。哭泣的裸女,实施者的淡漠凸显在画面中央,作为被围观的对象。左边的围观者提着箱子,或者挽着外套,像是上班途中经过的路人,制造出一种临时性,之后他们或者会同样淡漠的离开。主人公站在最靠近镜头的位置,与事件和人群隔出一段距离,使围观者也纳入自己的观察范围中。围观者在观看裸女的被谋杀,而主人公在观看围观者的观看。同时,画面中主人公的回顾也显得意味深长。表情是构成画面效果的一个重要的符号,而主人公的表情的无奈与严肃恰好呼应着背景音乐的深远和凄清。似乎音乐是主人公语言的延伸,恰好构成与对象世界不同的悬离与回奏。最后,在远景中,已经有围观者在事件结尾轻松地离开了。
    在电影中,人物与镜头的对视甚至对话并不少见,但大多还是集中在这种艺术类电影,与商业电影无关。因为当人物注视这镜头的时候,电影的虚构性就立刻暴露无遗。演员自身表达出了对镜头甚至对观众存在的意识。这是戏剧舞台常常使用的方法。只不过电影利用它表达的意义更为多样。而在商业电影中,消除与现实的距离并将观众吸引到情节中成为了影片的一个最大的目标。这一目标可以通过多种方式接近,例如快速剪辑,或者制造不同程度的故事高潮。但也存在着更多的禁忌,比如演员与镜头的对视(也许一些喜剧商业片除外,注视镜头产生的幽默效果掩盖了一切)。在这部短片中,注视镜头和主人公的解说变成了对自己生活的沉重展示。这就直接引起了观看者同样沉重的在场感,使得观众镜头外的生活被迫与镜头中的生活牵连在一起,引起观众返归自我的反思批判。而注视导致的观众的在场感和过分比例的解说也无疑使得短片中主人公不多的几次表演蒙上了荒诞色彩,尤其是地上的挣扎和尖叫是在片中其他人冷漠的注视下进行的。这种荒诞不会导致幽默和嘲笑,只会导致虚无,因为短片的黑白质地和灰暗的背景音乐拒绝了这种可笑。
      之后的镜头延续着同样的效果,并且更直接的镜头对视和自白几乎使其等同于一部纪录片。第二个镜头中,在背景中的两个人直接对其自白做出了反应,这更近一步地降低了影片讲述过程中的虚构性。这个时候,镜头在效果上开始变得透明,似乎它变成了你的眼睛,直接略过导演的操控,进入到了镜头聚焦的世界当中。之后几个镜头中,作为背景的人物成为了冷漠的道具,他们或者强烈的意识到了镜头的在场,表现出一种紧张却又麻木的肢体语言。而在最后几个镜头中,影片又回归到了新的高潮,借助于痉挛式的展现方式,用挣扎和尖叫来表现一种无法忍受的反抗方式。但在这种表现中,首先凸显出来的仍然是贯穿整个影片的挥之不去的绝望情绪。这种绝望情绪借助于影片中简单而冷酷的构图效果直击人心。
    借助于这种镜头语言,影片对现代性的虚无之处表达地令人窒息。与其说短片是在传达一个绝望的观念,不如说是导演(也是编剧)借助于镜头画面的渲染方式在传达着现代性的感受情绪。这种情绪借助于电影独特的表现方式,在构图,色彩和音乐以及演员表现等诸多要素的完美搭配中,被观看者准确的捕捉。
    你可以说自己早就厌恶了今天虚无主义的言说,但你实在无法拒绝电影带来的虚无情绪。
    最后,电影的标题也构成了反讽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