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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五分钟 Five Minutes of Heaven(2009)

简介:

    1975年,北爱尔兰在北爱尔兰自愿军针对罗马天主教平民的暴力骚乱中饱受着苦难和创伤。当时年仅17岁的小阿里斯泰尔(连姆•尼森 Liam Neeson 饰)在暴力气氛的感染下也不由得加入了北爱尔兰自愿军,并且在一次针对罗马天主教平民的暴力活动中当着年幼的乔•格里芬(詹姆斯•内斯比特 James Nesbitt 饰)的面残忍地杀掉了乔的哥哥。随着骚乱的平息,阿里斯泰尔被判处十二年有期徒刑,而亲眼目睹哥哥被杀害的乔却始终生活在母亲的责难和愧疚之下。三十多年之后,一家电视台同时邀请长大成人的阿里斯泰尔和乔出席一次节目录制,试图通过访谈的形式不仅还原事件真相,同时也希望两人和解。但是面对弑兄凶手,一直备受心灵折磨的乔将如何面对?而阿里斯泰尔将如何向乔讲述当时的事件原貌?两人是否会由此和解,而他们的生活由此又会产生怎样的改变呢?

演员:



影评:

  1.     惊讶于这样一部有关心灵救赎的电影,竟能拍出如此与众不同的味道来。这部带着散文电影样式的影片,借助真实的历史背景,生动塑造了两个只能在小说中栩栩如生的人物,现在看来毫不逊色于纸上的风采。

      那种想要肆无忌惮地扩张人物心理及情绪的意图得到了畅通无阻的发挥,看奥利弗.西斯贝格拍摄的《帝国的毁灭》时,我就对他的执导方式产生了好奇,他的镜头似乎总是在捕捉一切有用的注脚,以达到尽可能人性化、客观化地服务于他的主人公。在这部《天堂五分钟》里,这种动机愈发明显,影片独出心裁之处就愈发张扬。

      作为政治暴力犯罪片,本片没有在视觉上寻求同类影片常挖掘的刺激与血腥,反而从人物内心活动的大幅度跳跃上,营造了更多的“想象暴力”,这种令人窒息的不安伴随影片始终。

      一段新闻资料,电影回到75年的北爱尔兰。画面在枪火、燃烧弹、浓烟与逃避的人影中晃动,那不是虚构的场景,那是真实的历史再现。从恐怖的追忆中回到现实,33年过去,曾经笼罩着氤氲灰蒙的花园小街,幻化做标志文明与和谐的现代化高速路。

      乔坐在电视台派送的专车上,正赶往节目录制现场,这是一次特别的会面,乔要在电视节目现场秀上对峙仇人,一路他的思绪在混沌与矛盾中游离,他的生活在33年前被一个叫利特的十七岁少年毁掉了。乔目睹了利特开枪射杀哥哥的全过程,那对他而言就如置身冥界的五分钟,催生颠覆一切而求得解脱的天堂五分钟。之后父亲悲伤成疾去世,哥哥自杀而亡,母亲也离世,而乔孤单留在世上,承受着母亲对他永远不会收回的诘责与恨。而这趟不寻常的旅行,将要到达的目的地正是记忆中永远不能放下的,折磨他半生的死角。即刻,在节目现场,乔将洗涮屈辱的人生,还家人一个公道,也要成全自己一个解脱的未来。

      利特坐在另一辆车上,沉稳从容地向司机及屏幕前的观众讲述自己,十五岁时加入当地黑帮,十七岁时加入了新教徒反对天主教的极端恐怖组织UVF(正式成立于66年,针对天主教平民实施暴力、残害的恐怖组织。),为了证明自己在组织里的价值,他策划了这起杀人事件。杀掉乔的哥哥以后,利特被判了无期,做了12年牢,出狱后靠到处演讲,出售自己的罪责,过着物质上丰足的生活。然而,利特值得救赎的的关键正在此,精神上,他的的确确是在苟且偷生,远离了快乐与平静的利特,其实过得就像地下的老鼠一般。

       俩人都到达电视台录制现场后,本片的重头戏算开场了。首先要描述一下这样一个具有讽刺八卦意味的节目秀——“生活受害者”,受访的嘉宾有过“爱上驴子的男人,睾丸无法分开的连体双胞胎,被卡在椅子里的胖女人……”现在轮到了受最大冤屈的牺牲品——乔。西斯贝格在嘲讽谁?媒体?其实是我们这些用传统与道德支配桎梏他人的看客,所有和谐与美好都可按照绝大多数人的意愿“做”出来。电影中,大媒人身份的电视台及那个充当中间人的可爱、善解人意的女剧务,她们就是观者的眼睛与心。轰轰烈烈地起始,无声无息地回落,一切推波助澜的外物都成了笑话。这样的设置,足显西斯贝格的远见。不论是我曲解还是无中生有,我喜欢我所感受到的笑话。爱恨情仇只能靠当事人面对现实,自由地选择消彻底融或永远凝结,旁观者的掌声与拳头有什么立场?其实什么都不是。本片是这样摆脱误区的,这令人欣慰,乔与利特都离开了电视台,节目秀被晾在一边,他们决定正式勇敢地独自解决恩怨。

       利特托人送纸条给乔,两人约定在乔的旧居,当年出事的旧屋了结一切。从电影的一开始,乔就带着一把匕首,他用冰冷的匕首给自己有可能会不小心忘却的仇恨注入生命,他决定亲手杀了利特。而结果又是一波三折,经过决斗,一同死一次后,两个人重生。西斯贝格这样控制节奏与气氛的技巧,在整部戏里多处可见,并不做作,反而有层层跌进,强化心里冲突的作用。

       同时,在影片中那些压迫心脏的小小声音一直让我难忘。在钟摆的滴答滴答声中,在消去杂音后胸廓急促回收与扩张中,在利特独自面对镜头辩解、忏悔、呼吁时,声波撞击墙面发出空旷的声音,都营造了被追逐的无助感。

       闪回时,乔脑中母亲歇斯底里的怒喝是相当暴力的画面,在一个小孩子的记忆力,那不亚于目睹凶案所感受到的恐惧与心理阴影。我猜想,乔的人生若一帆风顺,他或许会成为著名的足球明星,像利特一样衣食无忧,名声远扬,而事实上,毁掉的不止是他的人生,还有他的生活,作为半辈子蛋盒厂的工人,后半辈子恐怕也只能如此。当然,还要提到一个更加严酷的政治宗教问题,即使没有遭遇这些,当时动荡不安的社会环境,还是会打乱所有人的生活,哪一样都不是儿戏。

       影片最后,乔还是原谅了利特,这就是电影,也是艺术。为身边的人活着,当然没错。可是那些受过伤的心真的能愈合吗?但愿!为他们祈福。

       关于北爱的故事,无论放置于何种光影介质中,它都将不可避免地触碰到残忍而严肃的政治、民族、宗教话题,在风雨飘摇的历史长河中,落尽繁华,饱受沧桑,有诉不尽的荣耀与屈辱,也有熄不灭的热情与希望。怅惋于幽怨的曲中恨,沐恩自先祖凯尔特的灵与魂,广袤的绿王国,伟大而可爱的民族。

       我是十分热爱这个民族的,爱他们的热情、勇猛、善良,爱他们无穷无尽的艺术生命,爱他们神秘而悠远的传说。
       我知道《勇敢的心》这一曲来自苏格兰高地,空中缭绕回旋的风笛,即使多欢喜,都不能混淆爱尔兰人与苏格兰人,就像不能混淆一对哥俩的名字。
       我还有过无知的幻想,幻想《风吹稻浪》里,那决定性的投票是另一种结局,那样后来的血雨腥风或许就存在于小说里了。
       我看《饥饿》的那一晚,凌晨两点多坐在阳台上,望着窗外几点昏黄的灯晕,竟怎样也挥不走那瘦骨嶙峋的躯干了。
       每每听小红莓的“zombie(僵尸)”一帧帧画面塞进身体的细胞内,悲伤随歌喷涌。
       
       写有关这里的文字,对我而言就像不懂绘画的我,剖解梵高的抽象画一样,因为完全明了,有时文字存在的意义旨在凸显苍白衬托下的不可企及,根本无法实现平等客观的视线交换,没有经历过,再多诚意,也触不及真实的表皮。
  2. 这句话太对了——Joy与Alex的救赎是交织在一起,无法分开的。换句话说:只有救赎了对方,才能够救赎自己。

    Joy口中的天堂五分钟指的是那有可能阻止Alex的五分钟。在33年前,他失去了那五分钟的唯一的机会。现在,他奢望要拿回来,虽然明知不可能。

    Joy一直不断告诉自己,妈妈归咎于自己是无端的,其实造成这一切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拿着枪的凶手。但,其实内心深处,Joy和母亲的想法相同——或者说,在一开始他并没有这么认为,但由于母亲不断的怪罪使这种想法植根于Joy的年幼心中而化成了他自己的想法——Joy从深层里怪罪自己当时的毫无行动,而他自己明白:他当时吓坏了,他害怕,他恐惧,他懦弱。

    Alex在Joy的心中成为了恐惧的抽象代表,不停地提醒着Joy,当初就是因为他的懦弱才造成了这一切——换来的,不仅是一家的不幸,更是母亲那仇恨和鄙夷的眼神。

    Joy最终泣不成声地说出一句话(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想要成为能够让我女儿引以为豪的父亲。”Joy受够了被怪罪和被鄙夷。如果自已已经让曾经所拥有的亲人如此失望,那至少,至少能让自己的女儿不要再看轻自己了!如果可能的话,要让女儿自豪。

    如果,在那天堂五分钟里,自己能够阻止Alex,那么母亲一定会以我为豪的!如果,现在我能够重新抓住这天堂五分钟,我要杀了Alex,为兄长报仇,那么女儿一定会也会以我为豪的!因为,我杀了曾经让我如此恐惧,以至于在母亲鄙夷的眼神下生活了一辈子的人!因为,我克服了我自己的懦弱和恐惧!

    Alex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阻止了Joy。因为他经历过所以他知道,这么做,只会让你陷入另一种痛不欲生的境地,而不会有任何满足。

    何其相似!Joy所想要的,和Alex曾经经历过的,是何其相似——Alex想要通过杀人获得荣耀。Joy想要通过杀害Alex获得自尊。

    但,死亡能够带来的,只有痛苦,别无其他。

    Alex到处演讲,想要提醒人们这个道理,因为曾经没有人告诉过他,所以他现在以此为己任。但,无论告诉多少人,都没用。Alex知道,他真正想要告诉的人,只有Joy。Alex的痛苦是双倍的。他不仅要承受自己杀人而自责的痛苦,还要承受毁了Joy一家的痛苦。

    我愿意相信,Alex是纯粹想要Joy过得好。我愿意相信,Alex去见Joy是没有任何私心的。但,不得不说,Joy的生活越糟糕,Alex心中的负担就更沉重。Joy过得好一点,Alex心中的负担就简轻一点。无论Alex怎么辩驳,他都是在为了他自己——这,就是一个犯了错的人所无法推卸的重负。就像叶沙说的,其实Alex没有资格说:“忘了我吧,你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去爱你的女儿身上!”

    但,Alex还是说了这句话。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他不管自己会被人指责,他还是要说——他真的希望,Joy能过得好一点!Alex说:“我要告诉你这一切的开端,没有什么,我当时只是个孩子,我只是为了虚荣,就是这么简单,丝毫不值一提!所以,忘了我吧。”

    Joy终于看清了这个剥夺了他33年正常生活的人,原来是这么的普通,就像他自己所说的,原来是这么不值一提!而自己憎恨他——进而憎恨自己这么多年——其实是如此不值得!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时时刻刻提醒着Joy自己的懦弱以及母亲的鄙夷的怪罪,就像那个小男孩恐惧的眼神时时刻刻提醒着Alex自己犯下的罪。

    只有当Joy明白Alex其实也是一个和自己一样在永无尽头的痛苦和自责中无法自拔的普通人时,才能稍稍有所平静——也许能称之为宽恕Alex——从而宽恕自己时,Alex也才能通过Joy的稍稍平静获得一点点的救赎。

    两个人就是如此紧密地纠缠——只有救赎了对方,才能够救赎自己。

    最后的一句“Alex,我们结束了。”也许才是真正的天堂。但,天堂是否真的存在?

    这部电影给我们指明了一条通向天堂的道路——但这只是电影,再怎么细致还是粗线条——在复杂得千百万倍的现实生活中,这条道路是否能够走通?甚至是否真的存在这样一条道路?

    我想,也许这是导演无能为力的事情,也是这部电影留给我们永久的问题。

    又或者,应该像刘先生所说:“三思而后行。”——即使真的有这样一条道路存在,我们也要千万小心,绝不要让自己的生活与这样的道路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联系。
  3. “天堂五分钟”(Five Minutes of Heaven),即“甜蜜、冷酷复仇”的时刻(sweet, cold revenge)。2009年圣丹斯电影节获得导演奖与编剧奖的电影《天堂五分钟》即以简单的情节讲了一则复仇故事。
     
        影片开始于倒叙,1970年代暴力横生的北爱尔兰小镇,“父亲和兄弟被杀死在大街上……我们感觉都需要做些什么”。加入恐怖组织的17岁男孩阿里斯泰尔为了获得旁人的“肯定”,获取一种荣耀感,于街边射杀了小镇上另一个青年。下手的时候,青年的弟弟乔惊恐地目睹这一切。33年过去了,一个电视台要制作一档节目,便将阿里斯泰尔和乔都找到,叫他们见面,谈感受。
        到这里,导演于情节中提出整部电影的头两个主题。一是复仇的暴力循环,二是宽恕的可能性。乔带了刀去拍摄现场,准备报仇。他在二楼房间对着镜子将刀藏在裤子里,这跟倒叙中阿里斯泰尔出门杀人前藏枪的模样起了对应。此时,阿里斯泰尔在楼下对着镜头拍摄采访内容,他剖析自己年轻时的愚蠢,并期望现在的世界能停止那种愚蠢,他在摄像机前说,为了“自豪的走进酒吧,所有人起身拍手称好,我愿意去射杀任何人……社会应该做的,是阻止人们沉迷于他们所参加组织的宗旨。一旦你相信那个宗旨,就太晚了。没人能阻止你,叫你改变主意。”他期望得到乔的宽恕,并提出自己的态度:“以诚相对”。
        拍摄现场楼上楼下的两位当事人,一位手脚颤抖地准备复仇,一位想安静的化解仇恨。尽管没有见面,然而情绪的对立已经立于银幕。导演在这里打断情节的行进。乔拍摄第一次下楼的场景NG了,于是他回到房间准备拍第二遍,此时他听一位做节目剧务的小女孩儿说起阿里斯泰尔的生存状态,一个人住在贝尔法斯特的小公寓,公寓冷清,阿里斯泰尔一个人郁郁寡欢,被过去的罪行困扰的他只是生存着,没有“生活”。乔起初恨恨地要杀人复仇的情绪于此时变化,他开始犹豫要不要在拍摄现场干掉阿里斯泰尔。演员James Nesbitt此处这种微妙的转变,表演十分到位,抽烟、失神、说话腔调不似之前的愤恨。终于,他在第二次拍摄中逃离了拍摄现场。
       
        之后,导演将事情的最终解决安排到33年前的凶杀现场——乔小时候的家。阿里斯泰尔回到当年的小镇,叫人带话找到乔,老婆竭力劝阻,他把老婆打翻在地,两个女儿惊恐地叫起来。乔出了门,这次又带了刀。在当年自己哥哥死掉的屋子里,乔要刺杀阿里斯泰尔,却打不过对方,但他一定要倾泻所有仇恨,于是两人狠命地斗起来,结果抱在一起跌出了二楼窗户。
        此时画面顿时成为空镜头,但并未进行剪切,镜头开始缓缓前推,推向窗外,俯视,两人摔趴在地上。这是个有趣的设计,刚刚激烈打斗制造出来的能量一瞬间收束于安静的镜头中,这能量并未消失或泄气,使得接下来醒过来的两人的对话仍有足够的情绪力度。
        这种方法,是要叫人们忘记故事是怎样发展,而全神贯注于角色的情绪状态与精神状态。曾拍过《致命拜访》与《帝国的毁灭》的导演Oliver Hirschbiegel,在《天堂五分钟》里其实处处故意“忽视”故事,这故事的潜力,本是可以制造极激烈冲突,制造历史跨越感,制造曲折情节的。但这电影的一切手法瞩目于两个人不得不正视过去时,选择报仇或选择宽恕的艰难状态。并让观众由这状态导致的神经质表演中,逐渐进入两个角色纠结的心,并与之共同思考。
     
        二楼不高,摔下来的两人醒过来,此时他们终于要面对影片第三个主题,也便是导演愿意叫观众相信的观念:忘记仇恨背后的内心纠结,宽恕别人,并使自己获得新生。阿里斯泰尔忍着痛,向乔说了一遍当年一时“愤青”杀掉他哥哥的前后过程,然后告诉他:“忘掉我,这样当你早晨醒来,引入你脑海的不是我的脸,而是你女儿们的脸,别把我带进他们的生活。”演过辛德勒先生的连姆·尼森(Liam Neeson)那仿佛无表情而又充满痛苦的叙述,精彩极了。
        乔一言不发,颤抖地点上烟,走掉了。他治好摔伤,坐在家里陪老婆女儿看电影,他女儿突然转头对他笑,他在电影里第一回露了笑容,尽管僵硬得要命。随后他参加促进心理治疗的集体谈话,扯了一些不着调的话,最后忽然说到正题:“我希望,我女儿,有个引以为傲的爸爸。”他终于在影片最后的时刻领会了“新生”的意义。尽管这新生的到来如此辛苦,毕竟在他亲爱的哥哥被杀死后,他面对指责他没有保护哥哥的妈妈,面对伤心的爸爸,面对败落的家,整整33年。这33年的痛苦形成的仇恨脓疱,在他心里驻留得太久。然而“新生”是有足够力量扫除痛苦的。“新生”的衍生物,便是宽恕。
        乔于是给阿里斯特尔打电话:“咱们两清了”。阿里斯泰尔终于卸掉了30多年的复旦,在马路中间高兴地失神。
        
        仇恨每天在生活中滋长,导演Oliver Hirschbiegel希望《天堂五分钟》能够提出一种讨论与解决这问题的方式。他专注于人物情绪,没有通过曲折的故事来表达自己。这一种方法令电影不刻意制造沉重,观点也说得极深入,举重若轻,颇引人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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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最近总在看这样的电影,杀人,为了宗教、政治和热血而杀人,结果越杀越痛苦,搞不好就成了被杀的。这种事情在全世界任何角落,任何时刻,以极其相似的情景上演着,永无宁日。
    影片的两位主人公被多年前的一场杀人案所折磨着,偶然的机会可以见面,逃避的不是杀人者,而是受害者,乍一听有些违背常理,但影片的讲述令人信服。节目没有做成,却成了两人水深火热生活的导火索,一旦点燃,更难熄灭。怎样才能结束这一切,奔往贝尔法斯特的Alistair Little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而当这一切真的结束时,来得却又那么突然,影片结尾,我们,和两位主人公一起,释怀。
    影片开头并不太吸引人,但过去的事情必须要讲清楚。然后,步步推进,两位主演的功力逐渐显现。很安静的电影,带着我们周旋于两人之间,有足够的时间去看他们的每一个细微表情,每一声语调变化。
    开始时觉得Joe有些过于神经质了,可在那种事件的阴影下长大,怎么会不神经?这是第一次看James Nesbitt的戏,挺过瘾,特别喜欢他下楼时摸裤子又去拽西服掩饰的小动作。Liam Neeson的表演真是棒极了,他的戏经常是只坐在那里,不做声,或是看上去平静地讲述,但你绝对可以感受到,他的痛苦不比Joe少一分。
    这是一部平缓渐进的电影,即便是高潮处也平静得出奇,却能让你纠紧神经不敢呼吸。而当一切结束,我们会一同体会释怀后的一身轻松。
    最喜欢影片的最后一个镜头,一个人,独自站在街上,红灯过去,两旁行人走过,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走入人群。
    时间不能愈合所有的伤痛,但是我们的心可以。

    6月7日是Liam的生日,我以看他主演的电影的方式庆祝。愿Liam在这段特殊的日子里,能过一个温馨的生日。祝快乐,我最爱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