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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娃娃屋 Ghostland(2018)

简介:

    贝斯(艾米莉亚·琼斯 Emilia Jones 饰)和维拉(泰勒·希克森 Taylor Hickson 饰)是个性大相径庭的两姐妹,两人跟随母亲前往亲戚家留下的别墅居住,谁知道一家人却被两个变态盯上了。在母亲的奋勇抗争下,贝斯和维拉逃过一劫,长大后,贝斯将自己的这一段经历 写成了一本小说,并因此一炮而红,成为了畅销作家榜上的常客。与此同时,这段恐怖的回忆带给维拉的却是毁灭性的打击,她整日将自己锁在房间里,被恐惧包围与折磨。

演员:



影评:

  1. 有不少人看这部电影觉得极为混乱,其实我觉得,所谓的混乱,主要是因为里面穿插了妹妹的幻想世界。

    最开始,母亲独自带着两个女儿,搬去表姑的家里,然后因为疏忽大意,歹徒轻松潜入家中,首先袭击母亲,胖子拖着两姐妹下地下室,到母亲反转想击倒那个长发歹徒的时候。这里出现了第一个分支点,沿着电影的角度来说,就是母亲成功击败了两歹徒,拯救了整个家。

    而妹妹长大后,甚至因此写了一本小说,大获名声,嫁了个好丈夫,还生了一个儿子。而以前那个相处得不好的姐姐,反而因着过去的困扰,得了精神病,只能躲在地下室里面,身上满是自己造成的伤痕。

    直到有一天姐姐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以后,那些本该已经死去的歹徒,仿佛被召唤一样,重新出现在家里。妹妹一再的质问姐姐时,却被姐姐的耳光给打醒了。

    原来,现实是,第一个分支点的时候,她们的母亲并没有成功击倒任何一个歹徒,在餐厅互殴的那一部分,已经被歹徒杀害了。接下来的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妹妹脑海中的幻想,逃避现实。

    这个时候,距离母亲被杀,应该最少过去了5、6天,因为妹妹没有被那个胖子伤害,是因为她的初潮到来。而姐姐知道接下来妹妹会被带上去,她不得不唤醒这个沉迷幻想的妹妹。大概,她害怕,如果妹妹一直在幻想中,突然被胖子的伤害惊醒以后,恐怕那个反应会触怒对方吧。

    毕竟,她是这样教妹妹的,不论他做什么事情,不能反抗,也不能哭泣。而这些血的教训,是用她被打的变形的脸上,还有身上看不到的伤换回来的。

    然后回到主题,清醒过来的妹妹,终于知道自己的幻想是从哪里来的,墙壁上的旧海报,那是她的丈夫,小丑的图片,那是她儿子,连角落处摆着的动物标本,都成为她幻想中的一只小狗,甚至那个采访她的主持人,在这个凌乱的地下室里,所有能见到的,都能放到她的幻想世界里面。

    接着,就是妹妹被带到楼上去,一路经历的,包括被化妆、被手扣束缚、姐姐的惨叫声,这些在她的幻想世界里面,仿似不经意间看到过,又触目惊心的东西,原来都是她在现实世界中,无意识间接收到的真实投影。

    只是当时她沉浸在幻想中,不愿意去的正视而已。但某种程度来说,她确实比姐姐更有计谋,从她藏起来的发簪,和扔出窗外的打字机,到她故意藏在镜子后的举动,都能看出来。但是毕竟她还是年纪小,又慌乱,想不起来镜子只要被打开那个娃娃,就会大声作响的事情。

    接着,就跳到两姐妹成功逃出去,然后遇上警察,又被抓回去的时候了。那个时候应该是那个长发歹徒开着车子来追她们两的,所以回去的路上,也是开着那辆糖果车的。路上,妹妹精神崩溃,又一次陷入幻想世界,这一次,姐姐的呼叫并没有起任何作用。

    姐姐回到幻想的世界,她在一个酒会上,她的母亲安好的在那里,和她庆祝自己的新书大卖。甚至,她最崇拜的作者,也给她一个极高的评价,你的书不能再改一字一句。

    但是,关于姐姐的投影,再一次出现在她的幻想世界了。隔着一扇玻璃门,姐姐在那头尖叫呼喊,母亲在她身后说,那个世界充满罪恶和恐惧,你还要去吗?

    这个时候,无论她是否清醒,她还是对她的母亲说,不论如何,那都是我的姐姐啊。

    于是,她再一次一头扎向现实世界。确确实实的撞破玻璃,这一次,她真的鼓起勇气,去反抗,用尽所有力气,去对抗那些她恐惧的魔鬼。

    当然,最后击败两个歹徒的,还是警察手上的武器。但是如果没有妹妹之前的殊死拼搏,我相信,她们两姐妹,根本等不及警察的到来。

    以上就主线剧情的部分,下面说一些细节吧。

    其实这部电影整个过程都是蛮有条理的,一开头妹妹在杂货店里面看到的报纸,就说出有入室杀人的变态凶徒了,他们不光杀人,并且特意只杀成人,不杀家中未成年的少女。甚至,妹妹当时就对着报纸读出,他们就是针对你(姐姐)那样年纪的少女。

    然后再回想,她们一家人开着车子在路上,那辆糖果车从后面开过来,经过她们的时候,估计就是那个时候已经盯上她们,作为新目标,从公路到杂货店,他们一直跟着。

    到最后她们被警方救出,在屋外看到母亲鬼魂指着的,屋外地上的打字机,到站在警察身边,对两姐妹惨重伤势惊呆的,那个杂货店的老板娘。导演把所有能想到的细节,都一 一填上,基本没有什么多余、无谓的镜头。

    最后,关于两个凶徒,胖子非常明显的,智商有问题,但是他也同时有成人的欲望。所以才会有嗅闻少女下体,这样的举动。当然,他的处理方式也是变态的,通过灼烧对方来获得快感。。。。。。

    而另一个长发凶徒,在评论区居然有人说那是个女的,大哥,拜托,你们看看他的手臂、肩膀什么的,那个怎么可能是女性啊。说是胖子的父亲什么的,还比较可能,当然,也可能是两个心理变态刚好混一起而已。

  2. 我们应该对他人的痛苦更有想象力。——林奕含

    和我爸一起看恐怖片(我妈拒绝看)已经是一个家庭习惯了,但我发现对于有些恐怖片,我爸的理解能力比我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比如《噩梦娃娃屋》的双线叙事对我来说清晰易懂好理解,我爸就要花好几倍的时间来理解为什么黑发妹妹Beth会陷入到一个自己成年后的想象世界中。

    同样导致产生理解力偏差的还有几个月前家庭观影的新拍的《隐形人》。(妈妈也一起看了,因为分类是科幻)不用说我,就连客观角度上说平日里逻辑思维能力不如我爸的我妈都对女主角在面对危机时作出的选择和整个剧情的情节构造有更快速的理解,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爸作为一个平时以聪明人自居的人突然就变傻了吗?还是因为某种因素,比如性别,限制了他的逻辑链呢?

    《噩梦娃娃屋》本质上来说和《隐形人》其实是同一类型的电影,哪怕它们的分类标签并不相同,实际上它们都是以超现实的方式来讲述一个血淋淋的、现实主义的内核。这两部电影真正“吓人”的地方不在于其特异性(科幻/灵异设定),而在于它们取材于现实的真实性:现实中的女性就是会遭遇这样的状况啊。无论导演是无心插柳还是有意为之。我甚至觉得这两部电影的开头都应该标注一个trigger warning。《隐形人》应该提醒经历过亲密关系暴力、性虐、stalking、gaslighting的人慎重观影(无论男女);《噩梦娃娃屋》则应该提醒经历过非法囚禁、未成年性侵、虐打、街头随机跟踪……的观众,慎重观影。因为就连像我这样几乎是幸福长大的人在看完这两部电影后(特别是隐形人)都会非常难过,甚至产生替代性创伤的症状。我本来是想写一篇《隐形人》与家暴的影评,因为一想到要为了写细节而再看一遍电影就觉得受不了,于是作罢。

    在这两部电影的短评区,很多类似“这不恐怖啊,哪里可怕了”和“女主角好垃圾啊,就会被吓得哭”之类的评价,我不从电影拍摄的好坏来说,单纯从对痛苦的想象力而言:对不起,在座各位都不及格。

    我爸用了很久才明白“成年后的Beth是14岁的Beth幻想出来的”,而我秒懂。台湾作家林奕含因为在中学时期遭受老师的性侵而患上抑郁症,严重的时候会发生“解离”,她会失去一段记忆,或者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或是产生幻听和幻视。这是人在遭受严重的精神打击后大脑的自我保护行为,是为了纠正受害者的认知失调,是你的大脑在试图让你不要因此彻底疯掉。类似的反应还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精神分裂等。

    《隐形人》的评论中有人疑惑,为什么女主不早一点离开?是不是因为男朋友有钱舍不得走。他们大概不知道经历过家暴的人很多都会习得性无助,完全放弃了逃跑的念头:这就是我的命运了。同样的《噩梦娃娃屋》的评论中很多人说两姐妹好废啊,在妈妈与变态搏斗的时候怎么只知道哭和尖叫,既不帮忙也不逃走。他们大概不知道在面临暴力和性侵的时候,受害者会被“冻住”,就像动物界中的动物遇到天敌产生的假死反应一样,整个人都僵住了,无法指挥自己的身体。这也是一个“强奸迷思”:你为什么不反抗?你为什么不跑?你为什么不拒绝?

    这些问题等于在问,你是不是自愿被强奸的。

    还有的人会认为这样的电影离我们太遥远啦,这样的变态只存在于电影里,现实里没有高科技隐形衣,也没有异装癖女巫和爱好娃娃的巨怪。

    可是现实里,有多少女性被随机杀害,被伴侣家暴,被老师性侵呢?我们不说那些微博热搜,不说社会新闻,就说我自己。我和我的朋友不止一次经历过街头随机跟踪,我在坐地铁时被陌生人射在过裙子上,被老师性骚扰过。而我只是千千万万个女孩(或男孩)里的非常幸运的存在,没有经历过其他更难以挽回的伤害。

    也许这就是我总是能非常快速地理解这一类电影情节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更聪明,更有逻辑性;只因为我对他人的痛苦有更多的想象力。

    电影中的剧情隐喻是那么真实。

    Beth因为月经初潮而逃过一劫,虽然电影没有描绘,但是姐姐大概率受到了性侵。母亲难以保护女儿,姐姐难以保护妹妹。巨怪变态不喜欢娃娃会说话,当满屋子的娃娃都开始“说话”时,他听到的是“没有人爱你”“你真丑”“你这个怪物”…简直符合对会施行针对女性随机暴力的异性恋男人和恋童癖的侧写:在求偶市场中不被女性认可而杀害陌生女性、只喜欢小孩子因为小孩子“单纯”“会喜欢我”“不像成年人那样看不起我”。所以Beth会被姐姐告知:不管他对你做什么,不要哭,不要动。

    异装癖“女巫”把两姐妹打扮成男人眼中理想的女孩的样子:大大的眼睛,蓬松的裙子,鲜艳的口红,洁白的丝袜。大抵是符合异装癖们的恋物癖,或者叫对刻板性别符号的迷恋。他试图通过化妆与穿裙子来把自己塑造成女人,于是用同样的方式来塑造尚未长大的女孩们。难道我们的社会没有在对女性做同样的事?Be a lady,they say.

    影片的最后,被救出的两姐妹在担架上看到,屋子的里里外外都是残破的玩偶,其中两个甚至和她们的衣着非常相似:两姐妹活下来是幸运的,世界上的每分每秒都有数不清的别的孩子,在经历这样的伤害,而且没有人会去救他们。就像影片的一开头,姐姐Vera看到有个小男孩跑过荒野,站在马路中间看着她们的车子远去,他大概也是一次谋杀中刚刚逃出来的幸存者,也许糖果大巴车就是出来找他结果遇到了母女三人而锁定了新目标的也不一定。

    Beth的幻觉和妈妈的爱都在某种程度上保护了她,而她对妹妹的爱则拯救了她们两个人。我认为这是一个好的结局:妈妈在窗后向她指了指地上的打字机,意思是让她不要放弃写作的梦想。可能很多人不知道,写作,哪怕是日记流水账,是心理疗愈中很有效的一个方法。当我们有能力书写自己的故事,我们就对自己的人生有了一种控制感,不再是无力的、难以反抗的。

    别放弃写字,我们都应该像Beth那样。

  3. 贴给恐怖片的标签之一是廉价和套路。看过一些报道,说是恐怖片一般都不会赔钱,而最大的原因是制作成本低廉。基于此,我猜大部分的恐怖片主创们懒得花时间去研究剧情的合理性、角色的饱满程度和拍摄手法的电影美学。作为一名欧美恐怖片爱好者,我对它们的模式比较熟悉。通常就是帅哥和美女去野外探险,总会遭遇各种意外:汽车总是会发生故障,手机关键时刻总会没信号或是没电,可能会遇到面目可憎的人,总会死几个酱油男女,男女主总会在前期被坏蛋各种虐,结尾的时候一般会顶着主角光环干掉反派,诸如此类不胜枚举。大部分和我一样有着百部左右观影量读者估计要会心一笑表示认可了。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对这些所谓的套路深恶痛绝,恰恰相反,我认为它们对于恐怖片来说不可或缺。能够长久存在的事物必然有其存在的合理性。不过老是千篇一律的剧情也会让人厌倦,于是我期待着在套路基础上的创新。而这部电影《噩梦娃娃屋》做到了。

    这部电影的出众之处在于讲故事的手法很新颖。题材上很老套,就是变态虐待美女的故事。但是导演切入了两种视角,一个是受害者身体上实实在在受到的虐待,另一个则是基于绝望而臆想的世界。两个视角的切换没有怎么炫技,一般的观众很快能理解这种切换,分得清哪些是想象,哪些是真实。这种虚实的结合没必要故作高深,以至于让观众理解起来很困难。比如最近的《燃烧》,我看完完全没有再看大神的千字影评中所体会到的复杂表达。所以我很喜欢这种朴素的虚实结合,很感谢导演的体贴周到。

    按照我的理解,这个故事是这样的。少女贝丝和姐姐、妈妈搬家到一个很古老的大房子。这所古宅里有许多布娃娃,很吓人的布娃娃。妈妈对于乖巧的贝丝非常疼爱,招致了姐姐的不满,而贝丝也心有愧疚。晚上,两个变态袭击了这一家三口,妈妈被杀,俩女孩被囚禁。被殴打,被虐待。在这地狱般处境下,姐姐和妹妹只得彼此依靠。妹妹目睹妈妈被残忍杀死,姐姐被虐待,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精神恍惚中,幻想出妈妈杀死坏人,自己长大后成为著名小说作家的情景。但梦境最终要醒。受尽折磨的姐姐唤醒了贝丝,告诉她遇到坏人的折磨不要动,更不要哭泣,否则会更惨。贝丝在坏人面前抓住机会,最终和姐姐逃出了恐怖的娃娃屋。但是坏蛋们追了上来,劫走了正要被警察救走的俩姐妹。一想到又要坠入炼狱,贝丝又进入幻想的世界,在那里她得到了妈妈的鼓励,终于获得了勇气。在遭受变态施虐的过程中,奋力抗争。随着变态被及时赶到的警察击毙,俩人终于获救。贝丝在救护车上仿佛看到母亲在老宅的窗户旁向她慈爱地招手,只是她知道她再也见不到那么爱她的妈妈了!

    好的恐怖片必须要能让观众有情感共鸣。姐姐与贝丝的姐妹情,母亲的护犊深情都让人很有感触。尤其是贝丝和妈妈在幻想世界的互动,再联系到悲惨是现实世界,让人不禁唏嘘。同时,许多剧情中的不合理之处也暗示了此时贝丝身处幻想的世界而不是现实世界。尽管最后的结局仍然是女主光环的使然,但对于追求正义和光明的人来说,没有必要对此求全责备。

  4. 巴斯卡·劳吉哈 (Pascal Laugier)又开始虐人了。

    他被称为肉体折磨类影片中的“手艺人”,其对象大多是玉体美好的小女生,他对溶解,撕裂,切割,有着疯狂的喜好。

    他对身体的迷恋,以毁灭性的方式,触目惊心的呈现在人们面前。

    《殉难者》(Martyrs)中,用摧残肉体的方式表现了宗教的“饥饿”,精神错乱后的用力反噬。

    该片让巴斯卡·劳吉哈名声大噪,跻身为影迷心目中的恐怖类型片怪咖之一。

    最近,他的新片《噩夢娃娃屋》 (Ghostland)再次惊悚来袭。

    我得承认,

    这是整个上半年,最让我感到刺骨惊恐的影片之一。

    因为,它让人异常的绝望,

    是那种无力反抗后,甘愿窒息而死的深度绝望。

    是在承受如凌迟般折磨后,一心求速死的心灰意冷。

    故事讲述,一家三口,母亲和13、14岁的两姐妹到乡下奶奶的屋子度假,

    半路上被残暴的虐待狂盯上。

    单亲母亲需要撑起整个家,

    姐姐处于叛逆期,对母亲偏爱妹妹的行为大为光火;

    而妹妹缺乏安全感,长期沉溺于自己的文学想象世界里,她的梦想是成为出色的恐怖小说作家。

    原本平静的夜晚被一对折磨狂打破,

    畸形低能,但力大无穷的男人负责破坏,

    性别模糊,穿着怪异的家长负责心狠手辣。

    一家人顿时陷入恐怖的死亡危机。

    密室禁闭,乡下老屋,虐待狂和懵懂少女,这是类似《千尸屋》等好莱坞邪典影片中惯用的电影元素,冲突结构。

    剧情的发展也是以不断的低落走势引发观众的情绪起伏,让焦虑控制理性,直到放弃抵抗,用麻木回应恐惧。

    《噩夢娃娃屋》在恐怖中加入了悬疑,把封闭的屋子设计成了心理学上,自我封闭的内心囚牢。

    为此,影片在喜欢写作的妹妹身上大做文章。

    为了减少剧透,胖哥只能浮于表面的进行浅尝即止的解读,那份高浓度的恐惧药液还是留给大家独自去品尝。

    在遭受如此的恐怖威胁,身体重创之后,两位姐妹都经受精神和身体的双重压抑。

    片中,畸形的巨汉和其家人,几乎不把她们当做人来看待,而是可供观赏、玩弄、宣泄的布娃娃。

    这种不可控制和不可预测的应激经历对人的脑和身体都有严重影响,会造成不可逆的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会影响到我们对自我的认识,即自我认同感。

    而头脑深处的记忆闪回是一种PTSD特有的症状。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一段记忆照亮的是脑中负责“想”的部分;

    而对于PTSD患者来说,记忆照亮的是感觉区域,因此过去的事不光是被回想起来,而是相当于再次经历。

    于是人会真真切切地看到经历创伤时所看的一切,也许还会听到当时所听到的一切。

    造成对于现实和回忆认知空间的模糊,记忆和现实变得混淆不清,难以分辨。

    影片以此为切入点,通过妹妹的角色建构了三个空间。

    首先是A世界,两姐妹在屋子里的遭遇,究竟是妹妹笔下的小说、她的想象还是真实;

    然后是与A对照的B世界,妹妹长大成人,变成了受人追捧的作家,家庭美满,而姐姐因为PTSD,只能终日生活于老屋之中,由妈妈照料;

    在A和B世界中来回穿插的C空间,则集中于妹妹的记忆闪回,那一晚的遭遇,非人的折磨如梦魇般困扰着她,

    令她时刻提心吊胆,未知的声响,莫名的威胁都会立刻勾起她潜意识深处的自我防卫机制。

    《噩夢娃娃屋》 的前半段着重悬疑,利用三个空间的模糊为反转提供叙事落差。但真相引爆的一刻,观众反而会不知所措。

    在长期处于高度警觉状态后,神经系统就会受到毒害,本能的警报系统被持续激活,而这会在意识层面之下引起痛苦焦虑,

    而这套警报系统位于脑干深处,它激活的区域让人抽离自我。人会进入一种情绪封闭的反应,这种情况下感知不到任何感觉,本质上是人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噩夢娃娃屋》 里,无论是记忆的闪回,还是文学的想象,亦或遭受精神世界重构的现实,都是一种自我主动抽离的想象,

    目的都是为了逃避痛苦,当下的痛苦,或者残忍的回忆。

    《噩夢娃娃屋》后半段,悬疑被打破,观众被逼的直面恐惧,全片的高潮轰然而来。

    影片中有一个非常具有符号性的场景设计,

    镜子成为了两个世界的分离点,一面是美好的,一面是残忍的,

    妹妹必须选择是留在屋子里,还是冲破玻璃,进入到现实之中。

    《噩夢娃娃屋》依然有令人难以直视的残暴血腥画面,加上对象是年幼清纯的小女孩,更加重了心理负担,恐惧砝码。

    特别是影片中弥漫不散的绝望气息让人如坐针毡,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刺骨疼痛。

    《噩夢娃娃屋》讲述的是女性,特别少女在遭受极端暴力和侵犯后的状态。

    片尾的最后一幕极为值得玩味,

    对于女性,特别是少女来说,其实骚扰和威胁无处不在,那怕对方看起来是一个好人模样。

    这才是延伸到影片之外,更加让人绝望的恐怖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