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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林格尔之死 Dillinger è morto(1969)

迪林格尔之死 Dillinger è morto(1969)

又名: 迪林杰已死 / Dillinger Is Dead

导演: 马可·费雷里

编剧: 马可·费雷里 Sergio Bazzini

主演: 米歇尔·皮科利 安妮塔·帕里博格 凯荷·安德烈 安妮·吉拉尔多 阿德里亚诺·阿普拉 Carla Petrillo Mario Jannilli Gino Lavagetto

类型: 剧情 犯罪

制片国家/地区: 意大利

上映日期: 1969-01-23

片长: 95分钟 IMDb: tt0062893 豆瓣评分:7.3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迪林格尔之死》可以算作是费雷里最成功的影片之一。故事叙述一个男人回到家,看到患偏头痛的妻子躺在床上睡着了。在影片和事件实际发生的时间相吻合的情况下,观众似乎看到了这个人每天的动作行为。他做饭,去花园,看电视,放映自己业余拍摄的影片,然后从一张报导迪林格尔死了的旧报纸裹着的包里取出一把手枪,仔仔细细地给枪上了油,并把它修好。在和女仆调情后,他走进卧室,用枪把妻子打死。第二天清晨他在一条开往塔希提岛的游艇上找到了一个职位。除了开头和多半是空想出来的结尾外,影片对日常生活细致入微的观察十分吸引人。这些观察使影片产生了一种与传统的电影剧作理论无关的紧张气氛,而且通过对细节的写实主义的描绘逐渐揭示了人与外部世界的关系。

演员:



影评:

  1. 那些像爆炸般诞生、几乎不合理、几乎不属于它们的作者和上下文的电影——从《德意志零年》和《死吻》直到《麦基与尼基》乃至《深水》(Deep End),也许还有《杀死地下老板》,当然还有这一部——都有一种惊人的凛冽之美,以及一种神秘的自信。从那个抖动报纸的时刻开始——抖动是这部电影中一个反复出现的意象(以及性暗示),就像《低俗小说》里的吸管——我们突然知道我们在看一种完全陌生、诡谲、幽闭然而毫不生硬地可享受之物。这种诡谲一直伴随了整部电影,并且不断加强(想想那些在投影边擦拭手枪的场景中不可解的对位法);然而同时这又是一部塔蒂般几乎欢乐(几乎幸福,多么怪啊,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的电影,一部很好看的电影。它看上去像是一部《让娜·迪尔曼》,实际上却是其反命题;到后来,我们才会明白导演/作者施展的文本技巧,以及某种有意阻止我们“认同”人物的意图;作者是帕索里尼一派,这里在性别角色上不可解地以最粗俗的方式达到了最敏感的地方。作者毫不吝啬直露的符号(防毒面具,大溪地),因为他知道一切在最后仍然耸入高维空间,永远自我拆卸,永远不向我们妥协。我们会记得主人公妻子在录像中那几个无以言表的瞬间,也会记得肉饼,还会想着高更。

    有一种可能,这位Glauco或无名的主人公事实上就是迪林格本人,只不过在假造死亡的二十多年后已经忘了自己本来的身份——直到他重新发现那把枪。

    B+/A-

    一部笼罩着招魂般气质的电影,几乎是一部自我完成的电影:其中大量重要场景甚至是在罗西里尼回罗马处理乱七八糟的婚姻问题时由副导演Lizzani接手拍摄的。

  2. ## 马可·费雷里在片中耍了一个小诡计,故意不透露出“迪林格尔”的真实身份,“迪林格尔”始终在片中是悬而未决的,没有一个固定的所指,而在临近结尾时使得观众的期待落空——男主并未死去,相反他反倒是杀死妻子的凶手——观众对角色产生的“拥戴”也随之而去。而表现现代的枯燥生活及其对人性造成的无穷扭曲与异化的主题也不难让人联想到西德新电影《R先生为什么疯狂的杀人》。一切琐碎的、零散的看似废笔的细节铺陈,都是为了那一声枪响的一鸣惊人——在《R》中则是R先生对妻儿的谋杀——但《迪》胜于《R》之处则是在于费雷里对生活优渥的中产阶级男性内心世界的勾描,心理深度的异化投射于现实生活之上,因此费雷里不满足于简单的,模式化的纪录,流动特写、唐突变焦、挪用拼贴等标志性的现代主义电影技巧已被费雷里使用得驾轻就熟,而其中令人困惑的怪诞取景折射出的则是工业时代无处遁形的刻板与教条。影片的情节时间几乎与事件的实际发展相符,堪称男版的《五至七时的克莱奥》,男主角也与克莱奥类似地沉溺于自我的镜像之中,他是影片的一名主动的“观者”,同时也是片中片里被动的“观者”,在黑暗的子宫状空间里,迪林格尔似乎进入到了半梦半醒的模糊状态,这种“催眠”正是阿尔都塞语云的“询唤”机制发生之时,正如声源的时而未知,时而存在;以及电视影像的介入,虚与实的碰撞交织。费雷里实则是讲影片伊始时研究者朗读的论文进行了一番影像化视觉化的图解,结尾突如其来的滤镜切换,象征死亡的血红君临,费雷里早于帕索里尼六年提前预告了人类社会的葬礼。

    2022.10.14

  3. (基于一种现象学方法的对于其风格化策略的分析,在国内可能还是比较少见,同时这本书似乎也不再版了,所以搬运一下对于我自己简单认识一下现象学式的分析还是比较有意义的)

    虽然在一系列长长的镜头中,我们看到的全部内容就是一个百无聊赖的主人公在厨房里转悠,把蜂蜜洒在情妇背上进行挑逗或放映小影片又厌恶的推开放映机,然后再一支偶然找到的手枪上刷红漆——所有这些无意义的细微动作与大量的物件组合在一起赋予了意义——一种比喻。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种“建立在邻近性上的类比”,是通过排列成序的事物表现潜在真理的颛臾,直至破坏性的厌恶情绪转变为真正的破坏行为,上膛的手枪砰然而响,镜头始终以一种可感的方式完整地表现出无意义的动作。

    通过逐渐累进的无意义细节积累含义,通过貌似散漫的近乎随意的方式把生活片段罗列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对于虚无的表现——无比精准地逼真地描绘无足轻重的琐事。

    从一个简单的问题出发——一个普通的中产阶级知识分子在面对重重压力,为了活下去,他能做什么。并得到一个回答:消磨时光。消去了人的存在,强调物的作用,强化外部世界的自主性的主导作用,弱化个人的独立性。摄影机真正试图潜入真正的实物世界进行如实表现,展现出了这一负面意义与失落的层次:混乱、冷漠和了无生气的存在;是空荡荡的存在——一种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