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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树下的欲望 Desire Under the Elms(1958)

榆树下的欲望 Desire Under the Elms(1958)

导演: 德尔伯特·曼

编剧: 尤金·奥尼尔 Irwin Shaw

主演: 安东尼·博金斯 索菲娅·罗兰 伯尔·艾弗斯

类型: 剧情 爱情

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上映日期: 1958-03-12(美国)

片长: 111 分钟 IMDb: tt0051534 豆瓣评分:7.6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卡博特(伯尔·艾弗斯 Burl Ives 饰)是一个性格顽固不化的老头,他有过两任妻子,两个女人带给了他三个孩子,可最终,卡博特在侵吞了她们的财产后就将她们统统扫地出门。小儿子伊本(安东尼·博金斯 Anthony Perkins 饰)非常痛恨父亲的所作所为,他串通两个哥哥偷走了父亲的一大笔钱。

演员:



影评:

  1. ——浅谈《榆树下的欲望》

    《榆树下的欲望》是由“美国戏剧之父”之称的尤金奥尼尔所著。奥尼尔的一生写过40多部戏,并在1936年,由于其不凡成就被瑞典文学院授予诺贝尔文学奖。奥尼尔的作品强烈谴责金钱至上的物质主义和虚伪的道德准则,揭示现代西方社会的精神危机,表现出剧作家对理想的追求、对人生意义的探索,以及对这种追求与探索价值的肯定。在《榆树下的欲望》这部作品中也表现了物欲与情欲下人性的悲剧。接下来主要从由金钱为代表的物欲以及女性人物表现情欲两个方面来进行分析。

    一、物欲横流下人性的冷漠

    马克思曾说过:“资产阶级撕下了罩在家庭关系上的温情脉脉的面纱,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成了赤裸裸的金钱关系。”在《榆树下的欲望》中我们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每个人物对于物欲的贪婪,农庄的主人凯伯特傲慢,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他充满占有的欲望甚至将亲情与仁爱都置于物质的占有之下。就连他的妻儿都成为了他攫取财富的工具,他让他们终日的劳动,丝毫也不看重他们之间的任何情感。西蒙与彼得也将一心想要获得农庄的所用权,但当他们发现无望后,便投身到寻金热的狂潮之中。他们决然的离开农庄,对父亲、弟弟没有丝毫留恋之情,成为被物欲趋势的工具。而伊本与爱碧也是为了农庄的继承而委曲求全的一直留在这块土地上。正是他们对于物质,金钱的追求才深刻的展现揭露的人性的麻木,冷漠,导致最终悲剧的诞生。

    归根结底《榆树下的欲望》所描述的悲剧的始作俑者应当是那个时代的经济关系与意识形态。“文学来源于生活,生活的全景是社会全景的真实反映。”在当时的美国快速发展的物质文明使许多人丧失了传统的道德信仰与人生价值,人性中的真善美被无情的扭曲,人性全面丧失。

    二、伦理视角下情欲的反叛

    爱碧作为凯伯特的第三任妻子,与凯伯特没有任何感情,但当他第一次看到伊本时,就对他心生爱慕。爱碧没有任何顾忌,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与爱情的追求,两人被情欲支配在道德上放纵自己,在有悖伦理的情况下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的诞生注定是悲剧的开始,在爱碧的世界中爱情至上的原则可以超越一切,哪怕是骨肉之情。为了向伊本证明自己的爱,最终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伊本在震惊之后,感到了爱碧对自己无上的爱情,最终两人在阳光下等待警察的到来。爱碧为了爱情抛弃了财产,这无疑是金钱至上的资本主义社会里一束人性的光辉。看似荒诞的乱伦爱情,为爱杀子,但也体现出女性的反叛,对身份的反叛,以及对母性神圣化的反叛。

    我们在传统的道德伦理规范下,常常认为母亲会是一位女性最重要与最伟大的身份。由此我不禁想到了《黑骏马》的结尾索米娅对白音宝力格说:“我受不了,我得有个婴儿抱着!我总觉得,要是没有那种吃奶的孩子,我就没法活下去。”孩子对于这样一位女性来说是她身份与价值得到认同的体现,索米娅的母性意识是对她的个人主题意识的一种遮蔽,也给她带来希望的力量。但爱碧不是,相反此刻的她反而会憎恶母亲这样的身份,她是一位爱人,一位纯粹的爱人。孩子不是她的希望,而会变成她爱的污秽,玷污自己纯净无杂的爱情。不但如此,爱碧杀子也打破了母性被神圣化的评价,舔犊之情在许多时候被扩大化甚至神圣化强加于女性身上,一方面是由于母系社会的历史渊源,另一方面也与当代男性社会身份价值有关。

    三、超现实主义表现形式的塑造

    在《榆树下的欲望》中榆树指农场旁边环绕着的大榆树,它指代的应是伊本的母亲,在凯伯特藏“私房钱”的宝地四处都是浓郁的大榆树,母亲也就是在这里让伊本发誓将来要夺回土地,母亲死后的墓碑旁也都是榆树矗立四周。榆树代表母亲亡魂不散,一直在注视着儿子能够完成夙愿。凯伯特也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榆树上落下,爬过屋顶钻入烟囱,游走在每个角落,鬼鬼祟祟又扰乱人心,骚扰着。并且在第二幕的第三场中舞台设计,此场特别注意用灯光和音效营造诡异气氛,可考虑灵魂出窍等神秘主义形式或是其他新颖的表现手法。这里突出营造了诡异神秘的氛围,也为伊本似乎看见母亲,背叛母亲而做了准备。

    这些幻觉的产生都与伊本已故的母亲有关系,这种暗喻似乎是对爱碧和伊本的现实矛盾的一种冲突。伊本对母亲的忠诚和爱碧乱伦的爱情是一种现实的冲突,爱碧因为物质的欲望而和凯伯特结婚和伊本母亲不甘心死在自己的农庄之间物欲的冲突,都借以这种表现形式呈现出来。

    尤金奥尼尔用具有力量、诚挚、与深沉的情感,细致描写人性的深度与广度,充分展现现实社会的冷酷与温暖。正如在剧本结尾,奥尼尔用旭日东升的天空来象征人性的复苏和爱对罪恶世界的最终征服。

  2. 美国南部的乡村:大片的农场和土地、种地砍柴的男人、年轻漂亮的女人,还有流言蜚语。《榆树下的欲望》在这样的背景之中,讲述了一对情侣的悲恋故事。

    虽然我看的是电影版,但熟悉的台词风格还是一下子就让我想到了尤金·奥尼尔。在这部作品中再次出现了熟悉的“现实与远方”的命题。不同的是,这一次期待远方的并不是主角,而是他的两个继兄。他们贪婪、低俗,正因抱着这样浅薄的愿望,所以出游远方也并没有改变他们的浅薄。

    与他们相比,主角伊本显得更加有情有义。他并不如兄弟那样强壮,但是他的沉静中也含有力量。他深爱温柔坚韧的母亲,即使她被父亲认为是软弱的。他从小就痛很父亲,在家里与其他人格格不入,也经常和父亲针锋相对。在成年之后,他发誓要从父亲和继兄夺回属于自己的农场(母亲的嫁妆),并且随时都在为此打算。然而,事情因为一个女人的出现而被改变。

    剧中的安娜的角色刻画让人眼前一亮。她不是什么天真烂漫的女孩,而是一个从小就吃过苦的人。她非常清楚的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也有谋略如何去实现它。这样的安娜显然是坚毅而无懈可击的。伊本和安娜的野心冲突了,他们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这片农场。从某种立场来说,他们原本是敌人。最开始他们互相唾弃、放狠话,但最终再也无法掩饰对彼此的爱慕。这种身份关系和情感状态的转变,是极其富有戏剧张力的。这也是我个人觉得最精彩的部分。

    到后面,剧情的走向就开始向悲剧发展了。安娜与伊本的孩子出生,而老父亲还以为是他自己的儿子、伊本的弟弟。他无意间向伊本表示,安娜打算用这个儿子来为自己争取农场。伊本相信了,认为安娜背叛了他,然后开始了相爱相杀的一系列降智操作。说实话,以我个人的想法,这部分情节过于牵强,过于强调阴差阳错的戏剧性,反而有一点点落入俗套的感觉了。伊本和安娜,这两个人,拆开来看,各自都是非常强悍有担当的,他们绝对都是那种能做出一番事业的人。可惜爱情已经使他们变得盲目和软弱,早就忘记了原本追求的东西了。爱终究摧毁了他们。

    剧中的父亲是一个非常矛盾的形象。一方面,他贪婪又吝啬,娶了两任妻子,指使她们操劳而死,然后霸占了她们的嫁妆,简直像个冷血无情的吸血鬼。而他晚年又感到孤独,娶了个25岁的年轻漂亮的妻子,扬言一份财产都不会给三个儿子留下,加深了家庭的矛盾。另一方面,他赞颂劳动、热爱土地。我想他这辈子唯一真正爱的,可能就是土地了吧。我认为他是一个典型的南方人,永远懂得怎样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但和商人的狡诈不同,那是农民的狡诈。农民有农民的方式。他剥削自己的儿子和妻子,连他自己也都是固执的为土地鞠躬尽瘁,流尽最后一滴汗的。他鄙视那些赚快钱的人,相信每一分钱都踏踏实实的来自自己的手,来自土地。

  3. 看完《榆树下的欲望》想起了昨天参观宋庆龄故居的感受:生命的之所以有意义,在于它可以终止,而人生的意义,恐怕只有落幕了都难得其解。如果连脚边的石头都比我们活的长久,那,何所惑?何所惧?在“人生”这个小单位里,都只是匆匆过客罢了!

    电影里我有一个疑问,女主角那么美,那么会勾引男人,为什么要爱上这个老头?而话剧版,史可演的这个角色,又不够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