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而嘈杂的隧道好像走不到尽头。对阿饼她们来说,青春期的每一步都像走在湿漉漉的天台边沿上:阴雨暧昧,霓虹明灭,晃晃悠悠稍有不慎就将坠落。
坠落,坠落,将不断坠落视作常态,因而能在永死中如履平地。世纪末的妄想不切实际,然而悉数都市角落的混乱,却又像弥赛亚或世界毁灭的前夜,所有人都使尽力气要活出自己的名堂。
周遭是小心翼翼的勾引、致幻、意乱情迷。却仍是罗曼蒂克的虔诚。是白日做梦,是言不由衷:在窒息般的永恒孤独之中,稚气未褪地希冀又似游戏又似洗礼的爱情。
幸好有阿仪,让最后的泳池场景得以少些苍白:虽然叙述发生时的阿仪已经离开香港远渡重洋,至于她是否真的能如约回来,阿饼也并不确定。
年幼已经与自己的血肉一同草草埋葬,新世纪和未来一样迷茫。所以看:飞车沿颠簸的山路疾驰,狂乱地向下奔去,却是无人驾驶。